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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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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是不是舒服了点?早点上床歇息,记住,以后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黑凤翥用衣袖抹去她鼻尖微微的细汗,忍不住又用舌尖舔了下她的粉唇。 罗敷让他的动作震回心智,曾几何时她竟然搂住他的颈,“啊——”她猛然推开他,狼狈的逃入房。 门,再度当着黑凤翥的脸砰然关上。 这次,他的鼻子顶着门板,作了最实际的接触。 嗅,好痛!他摸摸差点塌掉的鼻子,可一想起刚刚两人的亲密,受一点痛也无所谓,他开心的笑咧嘴。 瞧她方才连耳垂都红了,真的是害羞。 黑凤翥开心的踢飞脚下的小石子。 “唉唷!”偷窥的行径果然做不得,现世报很快降临,小石子飞过树丛,砸上某个人白皙的脸,留下一个红印。虽然天黑看不出来,但掩住的嘴慢了一步,已经泄漏自己的行踪。 哎呀,真是不小心! “出来!”发现有人藏匿在树丛中,黑凤翥气得把指节压得喀喀作响。 头顶载着一片枯叶的人自动出来认罪,清俊的脸却是一片无辜。“谁丢的石头,打得我好痛!” “是谁在那儿?” “凤弟,是我。” “你偷听我说话?”还有干下流勾当?! “有吗?”这时候不装蒜还要等几时? “你别想来跟我争她!” 黑琦玉眼波流转,呵呵的笑。“都要当新郎格的人了还沉不住气,她一直是你的不是吗?”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了。 “你对她一点想望都没有?” “我怕你打歪我的嘴,当然要说没有……慢着、慢着,你拳头出那么快干么,我还有话要说!”暴力真的不可取,那么大的一个拳头就搁在他眼前,只要他随便说错一个字,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就算祖奶奶曾经把她指给你,现在她可是我的了!” “我知道,我又不想兄弟阋墙。” “我可不认为你会无聊的在这里出现!”他才不会被三两句话唬弄过去。 “我真的是出来散步的,不过咧……也顺便办点事。”譬如说试探某人的真心。 “现在呢?” “看起来是不用我操心了,我也累了,体力不佳你是知道的,该回去了。”没人猜得中他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送!” 黑琦玉走了两步,踌躇的转过身子,慢慢把眼光停在黑凤翥的脚丫上,凉凉说:“你的脚不痛了?那好,早些回房休息,过几日当新郎格可是很耗费体力的。” “你这份窥狂,果然偷看!”气急败坏的黑凤翥大吼,恨不得掐住他的脖子给他一阵摇晃。 “人都嘛有不小心。” 是吗?黑凤翥的拳头很“不小心”的碰到黑琦玉的肚子,还“不小心”连碰好几下,恐怕他到黑府办喜事的那天都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早知道他应该离远点再爆料的。 婚礼前夕。 婴儿胳臂大的烛蕊闪着火光,数百颗夜明珠镶在雕花床上,鸳鸯绣被,枣红缀金丝的纱帐,新娘房设在驾楼。 新娘嫁衣高高挂着,凤冠上的珍珠流泄在桌面上,这一切都预言着明天的婚礼。 夜是深了,但还听得见房外仆人未来去去的脚步声以及细碎的交谈声,谈的都是有关于明天婚礼上应该注意的项目,小至敬老的红纸包银,大至一堆她听不懂的繁文缛节,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罗敷头痛的关起所有的窗户,她不想听这些。 天下会有像她这么别扭的新娘吗?到大喜的前一日还在犹豫不决。 暮然,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吸引她的注意,“这梯子几百年没用,好像有点腐朽了……罗敷妹妹,好心开开你的窗……”那声音罗敷熟到不能再熟。 她没好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并不想喝,为的是给自己一件事情做,粉臀往圆椅子落坐,不想知道那个人在外面搞什么名堂。 没想到外头却一下没了声响。 她眨了眨眼,把茶往嘴巴送,不料烫着舌尖。 拧着弯眉,罗敷不自觉的倒过耳朵往外听,咦,真的安安静静,一点声音没有,他不会掉下楼了吧? 起身来到窗前,霍然把窗子推开,映入眼瞳的是他那放大的脸,叫她差点尖叫出声。 “谁叫你爬梯子的?”那把梯子搁在那少有四、五年没人去碰过,以前年纪小爬起来安全无虞,现在他已经是个大男人,肯定重得要命,实在太危险了。 这才想着,梯子马上配合的发出吱咯响,叫人不由得捏一把冷汗。 “我可以进去吗?”多此一问的人根本是从容的欣赏着她脸上的着急。 “你……存心吓我!”她可气了,手劲一点也不留情,把他往里面拖,生怕慢上一咪咪就要出人命。 直到看见他双脚稳稳落地,她才放松的吐出一口气来。 “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好感动喔。”黑凤翥伸手就要搂她。 “停!”她伸出一臂长的距离阻止他前进,看见他她便不由得想起他的吻,那叫她羞得无地自容……还有……回味无穷。 “你把我推开,等一下我怎么带你出门履行我的诺言?”他坏环一笑,笑得别有意思。 他可不是因为无聊才爬梯。 “你不应该来的,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不该见面的。”未婚夫妻必须等到成亲后才能见面,这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礼俗,这人什么都不在乎,太乱来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四玉等一下看见又要啰嗦没完。” “她没机会看见的。” 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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