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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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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在雪白的胴体中流泻,越过纤细的腰,在股沟间垂落,是种心荡神驰的情调。 我每次看见长发的女人就无法摒除这样的幻想。 这样的幻想此刻又蛊惑着我,在我心中蠢动。 终于我在那斯文男子去洗手间的空档,前去搭讪,最后将她带离酒吧。 我将她带到离酒吧最近的一间Motel,她毫无异议的跟着我进去。 严格说起来,她是完全不在乎地,跟着我走。 我和她造爱,她却忽然伏在我身上痛哭失声。 她哭得声失力竭。 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问。 去酒吧的人,不是为了寻欢,就是为了解闷。 每个人肚子里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秘密。 真正找陌生人倾吐心事的人不多,但性爱永远是最好的安慰剂。 人与人之间来去匆匆,谁也无须为谁背负沉重的心愁。 我点起了一根烟。 我用手拍着她的肩膀,她的泪水在我赤裸的肩头上奔泻。 几年后,我有时还会记起那个叫清清的女孩,丝丝缕缕的模糊缭绕在脑海,倒不是全然因为和她造爱到一半的戛然中断,而是她有一种和我相似的东西,某种混杂着热情与不安的情性。 4 嘉欣 汽车旅馆的招牌闪着暧昧绚丽的霓虹像我招手。 这肯定不是虚假,虚假跨越不了女人的罗衫。坦白地讲:我每次在对女人们说“爱”时,我自己完全相信,而且感动莫名。 我是高空走钢索的人,在虚悬的绳索上建构情爱。明知道很可能会摔死,却飘飘然地陶醉于别人仰视所发出的惊叹。 “你一定要这么花心吗?你已经有我了,还不够吗”Anna捶打着我的胸口。 “我就是这个样子。改不了了。”我耸耸肩。 啪。逃躲不掉地,亦或者是自己不想避闪地,一个清脆的耳光火辣辣地响在我的脸上。 “我、会、记、得、你、的。”Anna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嚼出来。 如果现在有一根扁担在她嘴里,肯定可以被她咬地稀烂。 我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气。 我倏然领悟到Anna、琳达、娜娜、美智、小瑜,还有那些记不得名字的女人们,她们要的并不是真相。 她甩头离开。 在用力摔上门之前,她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怨恨在她湿濡眼中肆虐。 在门发出巨响的那一刻,我确信她是爱我的。 然后,我遇到了嘉欣。 嘉欣是个软心的女人。 她的柔软,我的手可以证明,我不曾触碰过比她更绵软的肌肤。 历经的女人愈多,心愈冷静。冷静地令我怀疑我将自己渗入虚构迷幻的楚门世界,人们透过萤幕的窗口向我窥视,而我卖力地激情演出。观众投来的笑声,是欣羡,或是姗笑,连观众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些欲火烧起来,爆烈地没有一点力量,熊熊的火焰中,我看见何丽、美雪、Anna、小清雪白的胴体在艳红的火焰中,轻蔑地摆出各种撩人姿势,纠缠,回绕。火烧的愈狂野,姿态愈撩人,心愈疲惫。 我轻轻在嘉欣的脸颊啄了一下。 “你还没睡着。”她如梦乍醒地瞥了我一眼。 “你先睡吧!我在想些事情。” 她朦胧地点点头,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这一次不想急着走。 伟大的女人永远相信浪子终会回头。 即使嘉欣知道我的恶习难改,她依然深爱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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