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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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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陪她喝?成琼玖先是一楞,随后看着前方的背影良久——唇角浮上娇憨的微笑。 面对后庄酿酒房满地破坛碎瓦和酒香,展厉言脸色阴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恐怕是趁大伙儿收工休息的时候,加上今儿个大爷和二爷都不在庄里——才让人有可趁之机。” “太过分了!”小小的不平声闯入酿酒房。“这些再放上两个月可都会变成好酒哩!太踏蹋了!我非揪出下手的人不可!”气、气死她了! “是啊是啊,成姑娘说的是。”张伯忍不住叹气:“虽说庄里不会因为这样损失什么,但一坛酒可是集十人之力所成,唉……咱们忙得这么用心,如今化成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日,真是……” “这种事不能一再发生。”成琼玖板着小脸认真道:“一次可以,但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这贼肯定不是爱酒人!”她气,可惜了一地美酒。 “或许和之前袭击爷的是同一伙人,因达不到目的故而藉此泄忿。”张伯推想。 “没错,一定是这样没错。”小脑袋为了护酒,分外精明。 展厉言则始终沉默,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正盘算着什么。 “大爷,您打算怎么办?” “你想怎么做?”成琼玖眼巴巴望着他,心里有个好主意。 “你们有什么方法?”他反问。 “小老儿想这事肯定是庄里的人干的。” “我不想因此怀疑庄里有内贼。”展厉言摇头,看向似乎有话要说的成琼玖。 “你呢?!” 摸摸小巧的下额,她甜憨一笑:“与其让那些歹人踏蹋好酒,不如全送给我喝光,一干二净,啥也用不着担心。”嘿嘿,这主意不错吧? 她的法子惹来一老一少四目齐瞪! “好嘛,我的法子是笨……”真无辜。 “大哥。”闻讯赶来的展谨行也在此时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开始焦急了。”展厉言同胞弟说:“再过一个月就是琼饮会,对方心急是自然,会发生这件事足以证明藏身在幕后策画一切的人已经心慌意乱,只要再等等,必然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是何家酒坊吗?”整个徐州就属何家酒坊对聚酒庄恨意最深,尤其当他和秋雨的婚事已定之后,更是如此。“一定是何家酒坊,前些日子我和秋雨上街巧遇何少东,还跟他吵了一架,定是他派人潜入庄里作乱。” “没有证据不能妄下断语。”展厉言提醒。“此事不一定是何家酒坊所为。” “可是大哥——” “为人处世必须公正,不能意气推断。”展厉言趁机给弟弟上了一课。 展谨行沉了气。“好吧,就算不是何家酒坊所为,难道我们得这么跟歹人耗下去吗?” “敌在暗、我在明,目前也只能以静制动。”他冷静剖析道。 “还是!”商讨事宜的圈子里冒出迟疑的声音引来注意。“咱们设个圈套?”憨憨的鹿眼眨动,说出在场男人怎也想不出会从她口中说出的字眼。 圈套?那是何等需要巧心设计的辞儿啊! 在书楼找不到人,房里也没,牡丹园又空荡无人,成琼玖略施轻功几乎窜遍整座庄子,最后才在竹苑发现她要找的人。 那个男人啊——不同于她的急寻,正悠哉游哉地坐在竹林小径旁的石头上,一手执壶、一手握杯。 原来,嗜酒的喜好也是会感染的。 脚尖落地无声,可见她内功修尢并不像口头上说的那样三脚猫。 “你在想什么?” 展厉言先是一颤,就着月光看清来人,松了口气笑答:“圈套。” “什么圈套?” “你提了个好主意。”“设个圈套”这四个字让他想了许多事情。 “何时的事?”孔爹爹常说她的脑子里除了酒,再也装不下其它东西,她还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我怎么不知道?”看看四周,除了他就坐的石头外,再无其它能坐的地方。 拍拍屁股,她打算就地盘脚坐定。 谁知才要屈膝,一只手臂环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啊!”回神时,她已经坐在人家腿上。 “这样不是更好?” 她相当务实地抬臀试坐几下。“是不错,你的腿坐起来很舒服。” 展厉言不禁失笑,额头压在她肩膀。“我该拿你怎办?” “我很——让你伤脑筋?”听出他的话意,她有些介怀。 展厉言不语,斟满酒杯抵在她唇畔。“尝尝。” 呃!感觉到说不上来的暧昧,这让爱酒如命的她反而不敢轻易就口。 在他的怀里鼻间嗅进熟悉的松木香,天爷,光是这样她就快醉了,脸颊热呼呼的像有两团小火在烧,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他在,她就浑身不对劲,啊啊!她是不是生病了? 生了一种……叫爱恋的病? 爱恋,这个字眼还是杜小姐一日闲聊时说给她听的。 她说只要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心就会枰坪直跳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只要见到他就觉得开心,舍不得见他愁眉苦脸…… 她看见展厉言的时候也是这样,从一见面就这样。 啊啊,她该不会真犯了“爱恋”这个病吧? “这病有药医吗?”改日要问问杜姑娘去。 “你生病了?”展厉言放下杯壶,抬手贴在她额上。“哪不舒服?” “呃……”这要怎么说?“没事啦……”她说得赧然。 “没事就好。”他仍然存疑,但未明说,只是牢记明天一早派人去请大夫入庄替她看病。 “哪,展厉言啊——”僵着身坐有点累,成琼玖索性放软身子侧躺进他怀里,果然舒服多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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