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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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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鳄鱼?”难不成这湖里有鳄鱼?她可没听说过;还是他做鳄鱼皮的买卖?不可能啊! 在她狐疑猜想中,那人又说:“不然,叫我花痴!” “呀——”她忍不住叫了出来,这人是神经病啊?称自己是花痴?当下她摇了摇头,心想还是另投他处吧! 要不是见着他船屋顶端上嵌着飞鸟图腾,以及听到一丝丝织造声,还有她天生爱往老旧处跑的性格,她根本懒得前来打探,被他搞得胡里胡涂。 她正想离去,突闻一个女声响起:“小姐!别理他!”船屋的门边倚了一位老妇,“他跟你闹着玩的,跟你打哑谜。” “哑谜?” 老妇显然是刚才织造声的制造者,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才放下了手边的工作。 “在这里,‘花痴’的口音有惊奇的意思,因为他老是疯言疯语,所以附近的人给了他惊奇先生这个外号。” “原来如此!”颜美姬总算明白了。 印度是以男为尊、非常大男人主义的社会组织,哪能容忍女子如此的大放厥辞?然而老妇的一番言语,惊奇先生却未作任何驳斥,反而哈哈大笑,继续手边的工作,一副全由妇人处理的样子。 “刚刚听颜小组提到是要借宿吗?我是他的妻子桑卡!” “是呀!”颜美姬瞧着桑卡!她肤色略黑,但始终保持着微笑,让人看了也舒畅。 桑卡望了惊奇先生一眼,不晓得在传达些什么。 颜美姬举步说:“不方便?那我走了!” “等等!”桑卡叫住她,并且来到她面前,急急地说:“颜小姐不要误会,不是不方便,我们当然很欢迎,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收留过借宿旅客,所以……” “不曾?”颜美姬想了想,“这附近不是每艘船都可以借宿的吗?难道是价钱谈不拢?” “不是!”桑卡指着湖上几艘颜色鲜艳、看来新颖的船屋,“自从旅客渐渐多了之后,有些船家便将船转为借宿专用的客船;基本上只要旅客喜欢,湖上任何一艘船都可以借宿。只不过我家是这附近最旧、外貌最脏的船,所以也没收过什么借宿客。” 不过颜美姬是一反常态的怪胎,愈脏她愈处之泰然,否则自己的房间怎会被父亲称为猪圈,正是因为脏乱不已。 “住宿费多少钱?”颜美姬直截了当的问,她向来不啰唆,可是却很有耐性,既然挑中了这个水上的地毯织造家,就先在此待着吧!“我可能会住很久。” “颜小姐要住到什么时候,就到那时候再付钱吧!”惊奇先生突然插话。 颜美姬讶异地看向他,这里的生意人是出了名的,个个都是生意能手,如要达成双方都满意的价钱,总要磨上好久,更别说在短时间内达成协议。 惊奇先生见她不语,接着又说:“别误会,我们不会借机跟你要天价,只是因为没人借宿过,也没习惯打听平均价格。这样好了,我们这里虽然破旧,冲着它尚可遮风蔽雨,一天就一百卢比好了。” “嘎?”颜美姬心想,未免太便宜了吧?吃一餐就没了! “就当交个朋友吧!你不嫌这里简陋就好。” “好吧!”颜美姬二话不说,踏上甲板随着桑卡走入船舱,一边打量着内部,发现舱内跟它的外貌一样旧,倒是干干净净、简朴实在。 “颜小姐!”桑卡掀开靠右边窗户的账布,脸上有些歉然。“这是你的房间。” 颜美姬一瞧,船屋很小,更别说房间了。而桑卡指的房间,仅是一张单人床,而以帐布做隔间罢了。靠左边又有一个帐布隔着,应该是桑卡夫妇的“房间”。 对颜美姬而言,这个环境才适合她。随手将行李往床上一丢,整个人躺在床上,突见顶端帐布织着一排样式别致的大象、老虎和狮子乱窜的图案,配上粉红色底布,登时吸引住她的目光。 “这是……你织的吗?” “是啊!”桑卡笑了笑。 颜美姬凝视了一会儿,“虽然有些旧,但手工细致,从颜色和图像的搭配看来,你是来自南印度吗?” 桑卡双眼一亮,“颜小姐懂得织造吗?” “只是有研究而已。”颜美姬一边脱下鞋子,一边说,“你就叫我的名字吧!南印度的寺庙绮丽,织物通常是以令人眩目的粉红色为特色,我是这么猜出来的。” “那就算厉害了,以你这个年纪的观光客,很少会对这个有兴趣,通常都是看其漂亮别致,买了也不知有何特色典故。”桑卡兴奋地说。她家世代贩卖手工织物,自嫁到这个有如织品天堂的北印度,南印度的织物就称不上突出了,倒也靠着喀什米尔的名声而有了一般的公定价格,可以维持家计,更不会让这份工艺就此没落。此刻听到有人正确的认出手艺出处,仿佛见到老友般的兴奋。颜美姬就所学跟她谈及南印度,两人可谓相谈甚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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