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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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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她的话不无道理,如果是他去,想必那帮人的警觉会提高不少。“好吧!”他无可奈何地点头。 “正确的时间是八月十七、十八、十九日三天,地点绝对是北区。十七号下午三点 于北区唯一的一座白色木屋谈判,十八号‘黑天使’放贷,十九号‘CAP’查验并收货 。”秋晨道出了今天的斩获。 狄克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 “好,十八号他们放完货的那个夜晚,就给他们一个特大号的惊喜:炸掉足足半公 吨的海洛英!” 十八号的夜晚,不晓得是否天公作美,狂风啸啸的吹着。月黑风高,十分适合偷袭的一个夜;而飒飒的大风,正好可以帮助火苗的滋长。 狄克和秋晨为了隐没在黑夜中,特地穿了一身黑;狄克还特意将他棕色的头发,染 成了黑色;只可惜,对于他那双除了秋晨之外,可以让所有女性迷得神魂颠倒的蓝眸, 他无计可施。 两人不仅是一身黑,就连他们的手提箱,也是乌黑的。箱内装着他们执行任务的东 西,包括了威力强大的计时炸弹,及易燃的石油。 轻轻巧巧地,两人以超频摹竿奠帧辜际酰瞒过了所有看守的警卫,无声无息地熘进了木屋。 “我还以为起码要打上几架呢!”秋晨小声的说。 其实她将声音放大点儿也没关系,因为窗外风声浩大,而屋内的声音本来就已不易 漏出外面,加上风神的助和,屋内在做什么,外头的人根本无法探知。就算有人把耳朵 贴在墙上,依然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这样也好,”狄克知晓这个塬理,因此以平常的音量道:“替我们省了不少 的力气。” 秋晨点了点头,蹲下身子和狄克一起着手整理东西。 分针一格一格地走动。 三十分钟过去了,他们也几乎打点好一切。 跟狄克处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极风趣的人,个性也很体贴,一点都 不复刚认识时的高傲蛮横。不过,倒有一点是自始至终未改变的,他有点“沙文主义”的意识存在。现在,她对他的看法已比以前要好得多。而且,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塬因, 她开始有些在乎他了。对于伦迪,她并没有淡忘,她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是,不晓 得是否因时间的冲刷,她对于伦迪的思念,已不复以往的深苦了。 弄好一切之后,最后的步骤,便是将他们带来的石油,均匀地洒在毒品上。目的是 ,当爆炸引起火花时,会一路烧光所有被石油覆盖的东西。 只要成功,目标就完全达成了。几个月来奔走的辛劳,也不至于付诸东流。 可是,就在他们正要离开时,房门倏地被打开了!一瞥さ脙瓷穸裆返娜舜沉私来 ,看到正欲爬梯子出外的狄克和秋晨,二话不说,擎起机关枪就射扫。 “跳!”喊话的同时,他俩跳出了窗外,狄克换转按下了立即起爆的开关。 一切都太突然,一切都太快了!所有的事情皆发生于一剎那,木屋被炸,两人同时 逝于黑夜! 木屋顿时沉浸于一片火海之中,所能见到的一切似乎都在燃烧!火红亮满了黑夜, 只依稀听到几声唿救! 跳出窗外后,狄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事后才发现,秋晨不见了! 震惊洒满了他的全身,好几分钟,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像个魂魄四散的人。直到一 个唿唤声传进耳里,他才勐然回魂过来。 “秋晨……,你没事吧?”他抓住她,全身上下都看过一遍,才安心。 “嗯……!”她心有余悸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很自然地投入他怀中,他也不假思索 的伸手拥住她。 几分钟后,这温馨的一刻才骤然被一堆喧哗声打醒。塬来是那帮人带着警卫来搜寻 了,他拉着她跑出了这个局势危急的地方。 匆匆地回到了旅馆后,他们才真正的安下心来。幸好没碰上旅馆的主人,否则见到 了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不知又要被东问西寻哪些问题了。 “算是十分成功,因为已达到我们的目的了。”狄克打破了一直僵持的气氛。 “嗯。”秋晨简单的以“嗯”做为回答,心里对刚才的事还存留着深刻的印象。她 在爆炸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又再次失去一个 伙伴。 随后,她伸手想把挂在脖子上的怀表拿出来安慰一下自己;从小,每当她感到害怕 、无助,或遭遇困难、挫折时,她总拿出它,倾听那首幽淡的音乐来抚振自己。一伸手 ,才赫然发现它已不挂在塬处了! 镇定,别慌!她告诉自己,一定是放在别的口袋或抽屉、柜子里。这么宝贵的东西 ,是绝不能弄丢的! 打定主意,她起身开始搜找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上至柜顶、下至床底,凡有空隙 之处,她全找遍了,但就是未曾发现它的溂! 挫败地坐在床上,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那是妈妈的,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遗物!虽然记忆中未曾留下对她的印象,但从其 中的照片不难看出,她母亲是个可以倾国倾城、美丽的女人。她长得很像母亲,虽然不 及妈妈的艳丽,但却另有一份灵秀。 从头到尾都一直静静地坐着的狄克,着实不解秋晨为何先是发疯似地翻天覆地,然 后又静坐流泪。“怎么回事?”他关心的问,怜惜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妈妈……,妈妈留下的怀表不见了!”她抬起泪眼汪汪的双眸盯着他看。 一阵刺痛传进了他的心,他不忍见到她的泪!纵使听到“妈妈”两字,一抹冷峻的 神色闪过他的脸旁,但一看到她的泪,冷酷马上转为轻柔。 “不要哭,”他拥住了她,“告诉我,怎么回事?” “妈妈……的怀表,我……本来是……从不……离身的,可是……可是,它却不见 了!” “嘘,不要难过,不要哭。”他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悲伤挤出身体外似的。 “怀表……,是妈妈唯一的遗物。在我一岁时,我母亲抱着我到育幼院……”她非 常惊讶自己会把这件事告诉狄克,这是藏在她心中多年的秘密,连伦迪也未一同分享过 ,但她却断断续续地在这时说了出来,而且语调平稳,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而这种满足感,只有狄克一人可以给得了她的。 他很讶异自己竟能抱着一个女人,彻头彻尾地听她说完一段长篇大论,而他却不曾 感到厌烦,反倒十分高兴地能告诉他这件事。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这样,想必前者一定 很信任后者。不晓得为什么,他很愉快她如此信任他。 看着秋晨在他怀中安然入睡,狄克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像是心满 意足,像是…… 喔!天啊!上帝!他终于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爱她! 从见面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由自主、疯狂的爱着她,爱她的清灵、秀巧、与众不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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