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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我开始吻她,一口一口落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我感觉得到她的通体颤抖,但是那颤抖在不久后就开始慢慢地虚弱下来,我试着放慢节奏,试着迎合她身体不自觉的痉挛,我听到来自她喉间的不经意的呻吟,这种阔别已久的声音令我振奋,我开始愈加的温柔,我抱着小小的小布,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一样,我深刻地明白此刻抓住的不单单是面前这个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女子,还有我自己。

  天知道当Anya告诉我一切时候,我的表情,我大声地叫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该死,那女人非但没有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可耻,居然还变本加厉起来,她说我等了二十几年,我就在等这一天。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确切来说我知道自己是Anya手上一个筹码的日子并不久,我不明白为何她会这样地痛恨小布,小布是个那么善良的女孩子,为什么她要对她下如此的毒手。当Anya微笑着缓慢地说你最好去小布家看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切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伤害过小布一次,当小布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向我,对我说“Jamfer,你不是人”的时候,我是真得像被掏空了一样。我看到她转身离开的背影,那么瘦小孱弱,甚至我看见了她身体不经意地晃动,那天晚上我紧紧地跟着她,我看到她在Baby face门口吐得昏天黑地,我才知道自己无意间做的事情竟然对她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曾有多少个没有小布在身边的夜晚,我感到我的床空旷而寂寞,为她特意添置的米白色梳妆台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和我遥相对视。我砸了我的笔记本电脑,我再也不要看到那封让小布痛不欲生的e-mail,什么乱七八糟的全都见鬼去吧!我就想找回我的小布,仅此而已。

  在小布离开的那几个星期里,我的生活几近崩溃,我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就是呆呆坐在那里,然后小皮走过来他说Jamfer这次你是真的过分了。小皮一直以为是我欺骗了小布某些事情,我没有把Anya的事告诉他,因为我知道小皮是真的挺在乎Anya的,尽管他逞口舌之快说他从来不相信真爱。虽然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被爱的价值,但是小皮是和我一起为事业打拼的好朋友,我不忍心把Anya的真面目曝光于众目睽睽之下。面对小皮的指责,我没有反驳,然后我感到眼眶里似乎充斥着某种液体,它弥漫住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清。

  那次我在小布家门口等她,我知道他们那天的飞机到上海,小皮在上飞机前就那航班的到达时间告诉我了,我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机会,我必须向她解释清楚。可是我日思夜盼的女孩见到我却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冷冷地让我走开,言语间不夹杂一丝感情。我无法估计我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到底有多深有多尖锐,那个阳光一样的女子不再微笑着看我,甚至,我猜想那天的我在她的眼里和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她就这么闪着身从我的身边擦过,楼梯间还隐约传来她疾跑后的喘息声,她逃得那么快,我都来不及拉住她。

  在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让我如此眷恋的人,和她相处的短短一个月里,我几乎依赖上她的气息,有些时候看不到她便会无法克制的想她,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可现在却又如此真实地放在我面前,我甚至连回避的力量都丧失得干干净净。

  我注定要为她伤神,她注定要成为我的女人,不论需要多久。

  链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没有去找他,因为我忘不掉那个暴风雨的夜晚。在这以后,Jamfer一直小心翼翼的不碰触到我的伤口,每一次床第之爱他都愈发的温柔,好似在弥补些什么一样。其实我心头却有一种异样的感受,我甚至有些暗暗的感谢链,如果没有他,我和Jamfer就注定只能成为彼此牵挂用思念伤害自己的人。

  Jamfer把我抱在怀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他说小布,我不知道Anya和你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担保在这之前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是有目的有企图的,那封e-mail是她拜托我发的,那时小皮也在场,但我想小皮他也是不知情的,我和他当时都以为那只是封普通的e-mail,我更加不知道那个收信人的信箱会是你的,小布。

  我看着Jamfer,这个温柔到细致的男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透着诚实的表情,我没有 理由再怀疑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事实上,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疑神疑鬼了,我想起小皮说过的一句话,笨女人是用来疼爱的,聪明的女人是用来YY的。我宁可做一个愚蠢的笨女人,有些事情不去弄懂或许就不会被伤害到,我固执地不想再去探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

  我把手放在Jamfer温暖的胸膛上,然后是脸,我贴在Jamfer的身上像一片软软的海藻,我说Jamfer,我不会再怀疑你了,就算你是杀人犯,我都跟定你了。然后Jamfer一把把我抱紧,他的眼泪滴在我的鼻尖,他说再也没有下次了,宝贝。

  §12.合久必分

  风波过去之后我猛然间想起了萧逸那里被耽搁下来的事,都已经过去几个星期了,不知道他那里还顺不顺利。说句实话,萧逸待我不薄,公司里出国公干的机会是非常少的,尤其对我这个新人来说,我从心底里是很珍惜这个机会的。如果那天链没有出车祸,或许现在我就已经和萧逸一起在英国的土地上打拼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当时心硬点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说到底还

  是我这人实在心软,见不得人难过和流泪。以前Paper就说过我的性格就像是《农夫与蛇》里的农夫,同情心泛滥,所以被骗也是活该。那个时候我不以为然,我反驳Paper的观点说,我要为自己积点德,免得死了之后送去地狱活受罪。我记得那时候Paper只是无奈地笑,笑得我心里无数次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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