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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战斗七:敌人是必须的存在]

  第2天去片场的时候,小柔没有出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她今天有别的工作,不过中午会来探班。大家都把我当成关心姐姐的妹妹,所以没人对我产生怀疑。

  还有工作人员打趣说:"美丽,你那么紧张小柔,不如搬去跟她住吧!反正你们是姐妹,住在一起很正常。"

  我笑而不答,住到小柔家是个不错的主义,这样可以更近一步找到那女人的弱点。只是相同的,也给那女人机会更了解我。以目前的形式,我若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这要求,莫小柔肯定拒绝不了,但这是危险的一步棋,现在的我暂时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今天的表现依然不佳,也许我不适合走演艺圈这条路,如果不是为了接近小柔,为了报仇,我根本不会进这个圈子。正准备叫伊佳上我的身替我完成工作时,我的手机响了。

  "美丽……"

  "展旭……哦不……展总……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你现在打开电视吧,为了公平,我把给你调查报告的事告诉小柔,而她已经提前做好应对措施了。为了配合她,我们会把她的那只歌曲作为新产品的广告歌。"

  "小柔……她也爬上过你的床?所以你才这么在意公平?"我忍不住用轻蔑的语气问,找上他究竟是对是错,我搞不清。

  "是。你找上我前也应该知道我的习惯,我不会拒绝美女,我也不会偏袒你们之中的一个。"

  "……是吗?"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叫工作人员帮我开电视,现在我能质疑他吗?我能嘲笑他吗?能骂他吗?

  不能。从开始我就注定是这个男人的猎物,忘记保护自己的结果就是被撕咬个干净。

  悬殊的身份差距,加上伊佳对他的爱慕,我早该知道,这是从开始就注定输的棋局。

  "至少我是个处女,我的价值应该比她高些吧?"最后,我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处女又值多少钱?我喜欢聪明的女人,至少现在看来,你不如她聪明。我甚至有多帮你一些,只是你没有好好把握而已。"冷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自然,一旁的伊佳听着脸色变得更差了。

  "谢谢你的帮助,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把电话挂了,开始看电视。

  [新广告歌MV自暴清纯玉女的过去,五个月不堪回首的酒店公主生活,曾经被人诬陷卖淫被治安拘留,为了生活,忍辱负重……]

  在我还没调查前,小柔自己就公开了那段过去,大概是怕被我拿成攻击她的材料吧。

  "我的天……"旁边的工作人员也都围到电视前,这是小柔新广告单曲的发布会。

  "之所以公布这段过去,是因为我不想隐瞒大家……"

  电视里陆陆续续传来这小柔的声音,还夹杂着不少啜泣声,又脆弱又坚强的模样闪闪发光,让人好想保护她。

  必须承认的一件事,就是莫小柔的演技真的很好。

  "之所以拖到现在,是因为我已经得到妹妹的谅解,以前一直不说是怕她看不起我。现在终于我坦诚面对大家,然后重新开始新的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穷,父母突然去世,房子又被拿去抵债,没有亲戚可以收留我,除了去福利院外没有别的路。但是,福利院里像我年纪这么大也不属于被收养的范围了,所以我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在酒店上班,虽然那是个声色犬马的场所,但是我一直都是很洁身自爱的保护自己。直到有一次不小心,被人下药……然后……我的第一次就……也是因为这个,被人陷害告到公安局,被治安拘留……幸好后来因此找到远亲……"

  说到这里,她低下头,擦了擦眼泪,底下的记者也忍不住站出来说:"演艺圈里像莫小姐这么诚实而又坚强的人近乎绝种了,我们不会因为你不是处女就觉得你不纯洁,相反你的勇敢和坦诚让我们觉得你真是了不起的女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把这样的过去公开,我相信您的粉丝都会支持您的。您的新歌歌词是否也是在暗示您这一路走来的心境?"

  "是的。现在的我好幸福,有这么多支持我的人,还找到了亲人,我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好幸福,所以想写歌给更多的处于不幸的人们,希望他们能够坚强的站起来,勇敢面对一切困难!"

  被抢在前面了,那5个月的事不用伊佳提醒我也早该注意到的。

  而且,小柔说取得我谅解也就把我可以走的其他路给堵了,厉害的女人。而且她连被强暴的事也说出来,根本就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了不起的女人……

  最关键的是,这么具有爆炸性的新闻,肯定会让我们合拍的那部广告片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从被强暴和贫穷的阴影中重新站起来活出新生命的少女,多么有戏剧性啊!

  "这只歌肯定能冲到排行榜榜首!"一旁的工作人员边看MV片花边说,"歌词写得很好,再加上这么有话题性,莫小姐这下真的可以大红大紫了。"

  "她又把和你之间的距离甩开了,为了赢你,她甚至自暴缺点,把缺点变成话题,都是为了赢你……美丽啊……你要怎么追上这样的小柔?现在,她的求胜心连我看了都不得不佩服。公众都是同情弱者的,但两个人一起示弱,公众更容易同情前者,这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祟。现在,已经不能拿最好用的那五个月的事做攻击,那么莫小柔还有什么弱点是你能掌握的?"伊佳在我耳边轻轻说,咬紧的下唇渗出血丝。

  中午的时候,有很多记者涌到片场,采访我关于小柔的事。

  "我会一直支持她的!"

  "她永远是我的好姐姐!"

  类似的问题,我只能一直重复相同的回答。

  从我开始念着复仇的日子过了那么久,为什么我一直都是输?我以为我自己成长了,现在发现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是笨蛋,大笨蛋。

  原来我真的是没大脑,难怪到现在还在原地踏步,一事无成,却还沾沾自喜。

  我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不只会输,说不定哪一天连命都赔给小柔。我第一次有这种恐惧,小柔是个巨大的阴影,笼罩我的人生,好象怎么努力也跑不出去的阴影。

  今天的工作当然没办法顺利进行了,片场都是记者,赶也赶不完。

  回家的路上,唱片店开始放那首叫做《坚强》的歌,据说,歌词是小柔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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