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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之社会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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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次客又注意于制造较好的奢侈品需要,算出供给二千二百万人,更须三十一万五千工人。依黑次客一般的计算,奥国工业的发展,设使除去十六岁以下五十岁以上的人,由适于工作的人民之中取百分之二十,就得一百万工人,可以做六十日工供给全人民的需要。假使我们算“适于工作的男子”之全数,那就每天工作平均只须二又二分之一小时(6)。 对于这一个计算表,能切实知道事物的情形的人,决不以为奇怪。我们再来审度一番,假使于这样节省的工作时间之中,男子呢,除去有疾病者无能力者以外,五十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也加入工作;女子呢,除去要抚养儿女及预备饭食等事的以外,也加入工作;那么,工作时间更可以减少。谁都不能不信,劳动进程的完善至于如此,那就不但较好些,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进步,创立新的利益。别一方面看来,更要注意,这是求能供给全体的需要,现在时代仅只少数人得满足;并且因高尚文明的发展而发生新的需要,是必须满足的,那时也能供给。应当时时记住,新社会不是要求无产阶级的生活;新社会是要求高等文明人民的生活,而且是要使社会的全体分子,从第一个到末一个,都享着这样的生活。新社会不但要使人人都能满足物质上的需要,并且要使人人都能有足够的自由时间,可以去研究科学艺术,也可以有休息。 最切实之点,就是社会主义的社会经济与资产阶级化的个人经济不同。那“贱值与腐朽”的情形,在资产阶级化的生产之特定部分里,对于定购者能显出来,——一定要显出来,——因为大多数的购买者只能买贱价的货物,这样货物是很容易坏的;而这种情形在社会的经济状况之下就不能有,那时就可以只生产最好的东西,能经久,可以不必时常更换。所谓时式只是蠢事,只是浪费,常常是无意味的东西,也可以禁止。将来而且可以穿得比现在更合式更美丽,——切实的说,近百年来单是男子的时式,花样翻新也只是极无意味的事。可不是一年四季尽换花样,新时式,那是蠢事,一方面,最窄的式样尽和女子似的比赛,别一方面,又显得虚伪的夸大,所谓自炫其富。现在时代像这样蠢愚的时式很多很多,而他们自以为有趣竭力去做呢。家屋式样也跟着衣服的时式一样的愚蠢。现在是奇装异服达到极端了。式样更换进步,要有一世纪以来,各国不同,——单是欧洲式还不够,更有日本式、印度式、中国式等,——一时流行,几年之后,又丢开一边了。我们的画术工艺却不知道要和这些许多时髦样式同到那一步田地。几乎每换一次式样,就得耗费,一种新时式出现,又得大大的牺牲时间、金钱及精神上物质上的劳力。就是,这样一种时式过去了又换一种,一种样式不时行了又变一种,已是消耗我们时代的精髓至于极点了。谁都不愿意说,这样的出奇争胜,是合于理性的,是社会健全的表征。 只有社会主义能安定社会的生活习惯;他能得可能的安宁,使出奇争胜者醒悟过来,再得着幸福。那时才能免现代的恶俗、凶厉。 劳动应当能够是有兴趣的。这就必须有兴趣的实习手艺,而又能免去一切危险,没有蒸臭烟味等,没有一切有害卫生的东西,才行。起始呢,新社会得着从旧社会留下的工人、资本来帮助生产。然而这还不够。因一切关系并高等的多数不能供给的分离的手艺、机器工具都不够,应当最有利益的东西,而所得不过最少的利益,工人数目也不相符,他们的要求便利及兴趣也不相妥协。所以大建筑,光线空气都要完全有,以及修缮建筑的完善乃是不可缓的需要。艺术与技术,发明与熟练都立刻能得一广大的舞台。一切机械制造、工具生产、建设的艺术以及劳动的分配,因房屋内部的完备更有发展各人技能的充分机会。一切改革,使能创立人类发明的天才,因有房屋的便利及兴趣,适宜的通气穴、光线,燃料技术的及卫生的适合。动力的维护,燃料、光线、时间的经济,要求技术家及各方面,都最适宜于集中制,这劳动及生命的适宜方法。人民可以脱离技术家,脱离工艺工业上各种不便益的地方。这些不便益的地方可以用可能的适宜方法减少他到最小程度,或竟至于消灭。现代技术的情形却已有很够的方法,可以消灭危险,即使是那样的劳动分配,像矿山里的工作、化学的制造等。可是这些方法在资产阶级化的社会里,却不能有所变更,因为必定要有很大的支出,而当此时又没有关心于保护工人最必要的责任。不便益的地方,譬如,矿山工作可以另造矿坑,使有广大的通气穴,设电灯,极力减少工作时间,时常使工人休息。为要求保护的方法不必要什么特别的发明,只在建筑上讲究,不幸的事就不能发生,使建筑的劳动变成一个最有利益的事:可以用最大的建筑更换各种抵御日光酷热及雨的方法至于最大限度。 并且在这样社会主义的社会里,多多分配工作力的数目,容易有时常的休息更换,及各种工作的集中于每年每日中的一定时间。 至于消灭灰尘烟臭的问题,现在就可以完全用化学及技术来解决;假使这个问题不能解决或只能解决一部分,那就是因为私人企业家不肯为必要的方法牺牲。生产的地方,不论在什么地方——地下的或地上的——都能比现在的有利益。私人经济的改良方法第一就是金钱问题,换一句话说就是,能不能转移他们的企业,他们卖不卖?所谓资本不能有所增殖。“人道”在市场上是没有价值的((7)——注中所引为Ka l Marx,Das Kapital,ⅠBand,Ⅱ Auflage.Note S.250) 在社会主义的社会里,增殖的问题没有必要了;社会主义的社会除他各个分子的幸福外,没有别的动机。什么东西能有利于他们,保护他们,那就应当做;什么东西有害,那就应当禁止。谁都不受压迫而去参与危险的事情。假使有危险的事情必要做的,可以找自愿者去做,更要是活动的事业,不破坏文化的。活动力及最完善的机器工具有很大的改革,劳动有很有力的分析,工作力有艺术的适合组织,使生产致于如此之高,可以得必要的满足生活需要及生产品的必要数量,工作时间可以大大的减少。人人增高生产有很大的利益;每人的生产品与劳动之生产同时增高,一方面,增高的生产使社会必要的工作时间减少。 适用的动力大概最主要的就是电力。现在资产阶级化的社会里,已经各处竭力想利用他了。这种使用愈大愈善,对于一般的进步愈好。天然力中最强的动力,有积极的改革,那就使资产阶级的世界受打击,而开开社会主义的门,来得更快了。然而能完全使用享受这种动力(电),使用他至于最大限度的,只有社会主义的社会。以前适用电力的希望,即使只有一部分实行,也就使电力确如原动力,如光热的来源,使用他至于最大限度,以改良社会的生活状况。电力所以能比别的动力好,就因为天然中电力有余裕。我们的运水机、顺流、逆流、风力、日光,都有无数马力,只在我们能恰好的去使用他们。 “能力之富”,所以增高需要,只要有一部分的地面,在这些地方太阳的热力大概还是不生产的或者竟是困难的,然而只要恰恰有一种数量,使永久的技术企业能利用他。不必要有很大的地面;北美洲中只要有几方英里地,就足够供给德国这样大的地方。集中太阳的热力,可以得到很高的热度以及其余:机器转运的工作,储电机的燃力,光、热等,而更用电气分析就简直成为燃料(8)。 倡议这样计划的人不是空想家,是柏林大学的教授,是帝国物理技术学校的校长,这个人是当今科学名家第一流人物。以此可以消灭那个恐慌,我们愁着燃料不够的。而且因为有储电机的发明,就可以维持一大部分动力于暗地里,保存他们于任何地方、任何时间中,所以更不但使用太阳、顺流、逆流的力量,并且使用风的力量及山瀑的力量,都是可以按期取得的;因此,毕竟可以使人类的活动没有不能以自然动力代替他的。 法国前教育总长柏多禄[15]教授(Pr.Berthelot)一八九四年春天在化学工厂家联会宴会上演说化学,曾经说及空想的计划。柏多禄氏论及二千年后化学界的情形,虽然有些过于夸张的地方,我们可以拣他演说词中可信的地方说一说。 柏多禄说,最近十年来,化学上很有些成绩:“制造硫酸、苏达、白垩、染料、蔗糖,医学上用的亚盐基、煤气、镀金、镀银等等,之后又有电气化学代替冶金术,热力化学及爆裂物化学供给矿山工程及军事技术以新力量,更因化学的组织制造颜色、香料及医学上的防腐剂等。”这只不过是起头罢了,更快要解决更重要的问题了。二千年后更没有所谓农村经济农人,因为那时化学上的建设更用不着现在的耕种方法。更没有煤矿矿坑,也因此更没有矿工同盟罢工的事了。因化学物理的进步,燃料已经改变了。关税及战争都可以消灭;利用化学品的航空术,正如活动的方法使这些旧世界的事业一概躲开。工业的发展只在于求得动力的来源,不必深求,只用最少的劳费就可以重兴。直到现在我们用燃煤的化学能力得到蒸汽力;然而煤很难取得,而且煤的数量一天少似一天了。一定要想一想,怎样利用太阳的热力及地心的热力。有一个根本上的希望,得到这两种动力来源可以无限使用,不必论将来,简直是可为现代工程技术的希望;使不至于不能开三千至四千密达[16]深的矿坑。这些是各种热力各种工艺的来源。假使我们于此再加上水力,就可以使水流灌入某种机器,这个动力来源,在一百年之中,也未必能显然减少若干。 以地心热力可以解决无数化学上的问题,最高度的化学问题就是:以化学方法制造食品。这问题的原理已是解决了;脂类混合物及油类已经早知道了,糖及碳素也已知道,不久就可以得着窒素混合物。生活资料问题纯粹是化学上的;那时得着适合贱值的力量,可以从碳酸里得着煤炭、水、酸类,从水及空气窒素里制造各种食品。现在以前植物所供给都换用工艺,比天然所生的更完善些。那时人人只须袋里装一服化学品的药剂,所有满足他食物需要的蛋白质、脂肪、碳素都有了;更不用管天气、岁时、水灾、旱灾、冰冻、下雹及害虫了。那时可以做到那样的改革,现在所不能做到的。五谷的田地,葡萄园囿,牧场,都可以消灭;人都更柔和更有道德,因为他可以不必再以杀伤生物为养活的方法了。那时也无所谓膏腴之地与瘠薄的分别;或者,沙漠里却是人类可爱的住所,因为在沙漠里住着更宜于卫生,比现在耕种五谷的地方,淤积秽物,腐朽传染,低湿多水的地方好。那时得以很敏捷的达到完全的发展,依于人生艺术化的美。土地可以不像现在一般的划分地亩以事农业,土地即是花园可以随意使他生长些花草,丛木深林,人类生长其中,真正是黄金时代了。人类因此也无所谓怠惰及衰颓。幸福不能无劳动,所以那时人类仍旧像以前一般的做工,他却是只须为自己而工作,以得到自己精神上道德上美感上最高限度的发展。 读者在柏多禄的讲演录中,可以相信他是对的,更有一件绝无疑难,就是将来借着可能的进步,生产品更可以有良好的性质,丰富的数量及式样,更不知道将来人类的生活有多么好呢。 电气可以使我们的铁路有两倍的速力。上世纪第九十年间美姆史氏(Mimse)在柏蒂摩城(Baltimore)说可以制造一种电车,一小时能走三百基罗密达[17];汤姆孙教授(Pr.E.Thomson)在陵城Ling(Massachusetts)也说,可以制成一种电机,有相当的铁道,相当的改良信号制度,一小时能走二百六十基罗密达;这些希望差不多就能实现了。一九〇一、一九〇二两年间,柏林及沙省间军事铁道的试车,已经能有一小时一百五十密达的速度。 汤姆孙教授认可西孟史(Werner Simens)的观察点;西孟史于一八八七年在柏林曾经宣言,用电力可以为变成食物的要素。他更说,这事虽在很远的将来,而有如葡萄糖的碳素,以化学方法制造他的汁是很便当的,即此可以知道能“变石为面包”;化学家梅以欧(W.Meyer)也说,可以使木质纤维变为人类食料的来源。生理学家欧史留(Eisler)却已经以西孟史所发明而以为须在很远的将来的,使他见之于事实,竟制造成葡萄糖。 人类的天性就爱自由挑选更换工作的种类。时常做着一件事毕竟违背最良食品的制造;而且每天做着同样往复的行为,这种行为就迟钝衰弱了。人像机器似的工作着,也因为他是应当的,可是绝无兴趣绝无激励之心。人人有他自己适性志愿的工作,听他自由发展,既与他们以收入,又可以得最好的结果。那时,人才能完全是人呢。社会主义的社会完全有能得这一种计划的可能性。生产力的强烈增加,因于工作过程的单纯,不但能使工作时间极端减少,而且更加容易去研究各种艺术。 旧时的学习工艺方法已经过时了,他只能存在于残余陈旧的生产形式之下,如小技艺之类;而在新社会里因为这学习方法的消灭,所以关于他的一切设备及形式也都消灭,而以新法代替他们。现在时代,每一工厂里已经使少数工人有一种特别技艺的研究。工人属于各种特别工作的大概也只以最短的时间去研究一部分的工作,而他们做这种工作却须很长久的时间,没有变换,没有注意他们的性情去伸张自己的力量,尽在机器里做工,他们自己也做成了机器了(9)。这种情形,改革社会组织之后,就能消灭。发明便利的方法,练习驯熟的技术,须有很长久的时间。大多数有学识的技术,是因有可能的愉快而成就的,以最高深的技术方法,使年老的年轻的无论研究哪一种特别技艺都容易。将设立化学物理劳动局,根据这些科学的需要而建设的,使适当的学力不至于缺乏。到那时,大家才能知道,于资本主义的生产制度之下,如何压迫群众的适性及志愿,或且引导他到谬妄的路上去(10)。 即不关于“更换”的需要必须存在,而社会的目的,却应当满足这种需要,因为这件事有关于人类谐和的发展。职业的特定性(Physionomie fonctionnelle)我们现在社会里很多,应当渐渐消灭;他们的职业组织是确定的一方面的行为,或是什么都不做。在现在时代只有最少数人能自由更换自己的行为。有时遇见那些有幸福的人,他们在特殊条件之下得有自己职业的一定方式,而他们能一面做完物质上的工作,一面又以精神上的工作为休息。我们有时又可以遇见些精神劳动者,他们却又做些园艺的工作。物质劳动与精神劳动的“更换”,这种行为可以得良好的结果。如卫生学家所断言的,只有这种行为才合于自然。当然是不过度而且合于个人能力的行为。 托尔斯泰著[20]《科学与艺术之意义》,攻击科学艺术过于繁猥而不自然的性质,这是因我们社会的不自然而生的。他驳斥现代社会中轻视物质劳动的态度是很少有的;他并且陈述恢复自然天性的方法。人人愿意有合于自然而愉快的生活,应当每天做四种工作:(一)土地的劳动,(二)手技的劳动,(三)精神上的工作,(四)知识社交。托尔斯泰自己就度这样的生活,照他自己说,只有如此才自己觉着是“人”;然而托尔斯泰却没有留意,他那样自由自在的人能够如此,而在现代社会状况之下,大多数人是不能够的。那些人被迫着每天做十小时至十二小时的苦工,或者还要多些,他们要维持自己可怜的生命,生活在不洁净里,他们却不能度托尔斯泰式的生活。那些被迫着不得不为生存竞争的人,决不能度如此的生活;定要不觉着有这种需要的人才能够。托尔斯泰的试验,是他的理性生活,然而要使这样生活成为普遍的风俗,必须有别的社会关系,如在新社会里。 将来的社会里,这些条件都能有,并且有无数的各种学者美术家,他们每人必须以每天一部分的时间来做物质上的工作,余剩时间就可以按各人的性情去研究科学艺术、谈论、娱乐(11)。 精神劳动与筋肉劳动之间的相反之点,是统治阶级所竭力推崇,以保证精神上的资产于自己的统治地位的,到那时也就此消灭了。 由上所述更可推及,将来的社会里,“危机”及“无工可做”的情形是不能有的。危机的发生,是由于资本主义的生产,为利息所煽动,又没有正确的计划对付实际上的需要,以至于市场货物过额,或者生产过剩。生产物的品质,在资本主义的经济组织之下,即如货物的品质,那些货物常趋于所有主的更换交易,所以关于需要者的购买量却是所有主的利益。然而大多数人的购买量是有限制的,因为他的劳动生产力,却偿以较低的价格,假使适用者不能于此榨出增加的价格,决不能有适用之处。在资产阶级化的社会里,购买量与需要量是两件不同的东西。几百万人缺乏衣履、家具、食物、饮料,而他们没有金钱,因此他们的需要不能满足,换言之,他们的需要量不能满足。市场货物过剩,而群众却饿着;群众要工作,而没有人要买他们的劳动,因为企业家不能得什么利益。你们去死罢,堕落罢,做流氓罪人罢,我资本家,丝毫没有办法,我用不着那些货物,也没有购买者及相当的利息。他自己说得有理的。 在新社会里,这种矛盾之处可以消灭。新社会所生产的不是“货物”,也无所谓“买”“卖”(12);所生产的只是满足生活需要的东西,享用的东西,使用的东西;不然呢,那些东西简直是没有目的。此地,需要量不是受某方面购买量的限制,像资产阶级化的世界里似的;那时需要量却受全社会生产量的限制。一旦能有工作资本及工作力,就能满足一切需要。社会的需要量只受“需要者满足”的限制。 新社会里既没有货物,即也没有金钱。金钱是对待货物而有的,而他自身也就是货物。虽则金钱自身就是货物,同时是“价值相等”的社会形式,又是一切别种货物价格的标准。然而新社会所生产的既不是货物,而是满足需要的东西,需要的价格,预备起来必要有社会工作时间的确定数量。预备某件东西所必要的平均工作时间,只以他适用于社会消费的限度为准。十分钟的社会工作时间用于一件东西必等于十分钟的社会工作时间所用于别件东西的,不多亦不少。社会所要的不是“储蓄”,他所要的,只是适合于同样性质的东西与同样的消费价格,在社会中各分子之间相互交易;甚至于他本不应当规定消费价格,他所生产的就是所缺乏的东西。设一旦社会为预备一切必要的生产物之故,必须每天三小时的工作时间,他立刻就此规定(13)。假使生产方法改良到某种程度,一切必要的东西可以于二小时间预备出来,那么,社会就规定二小时的工作时间。反之,假使社会必须满足更高等的需要,且不计及工作力的数量及增高工作进程的生产力,又不是二小时或三小时间所能预备的,那么,社会就规定更多的时间。他的自由——他有伸缩之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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