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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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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村夫眼中有戒意反问:“有事吗?你老兄是……” “在下姓崔,名长青,匪号称黑衫客,特地前来拜会茅前辈,有事商量。” “有何要事,可否先行见告?” “必须面陈。兄台贵姓大名?” “在下于吉。” “请于兄代为禀报。” “家师隐修,不见外客。” “崔某是为了伏牛三霸而来,与令师有关,务请于兄禀报。” “抱歉,在下不许任何人打扰家师的清修。这里由于某作主,崔兄可对在下说明。” “在下非见令师不可。”他坚决地说。 于吉冷笑一声,两面看看,说:“你们有四人四骑,曾在前面的山顶上向下指指点点。目下那位红衣姑娘堵住东首,另两位朋友定然守在西端,来意不善。姓崔的,抱歉,家师不屑与无名小卒打交道,有何指教,你冲于某来吧。” “于兄警觉得很,既然已道出在下的来意,在下就敞开来说好了。崔某要与令师算账。” “有事弟子服其劳,冲在下来好了。” 左邻踱来一位二十余岁的壮年人,冷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胆气也不差,你要见家父,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崔长青呵呵笑,问:“你是茅前辈的爱子?好雄壮,不错,尊驾的大名如何称呼?” “茅刚。” 于吉伸手虚拦,叫道:“刚弟,去取兵刃,愚兄打发他上路。” “你先别走。”崔长青叫,上前伸手相阻。 于吉冷哼一声,先下手为强,猛地伸手便抓,五指如钩奇快绝伦。 崔长青反应更快,招发“金丝缠腕”,反扣对方的脉门,毫不相让。 于吉一惊,双方皆用擒拿术,这就得看谁快,谁的火候精纯,很难取巧,未能主宰先机,使得赶快撤招变招,一声冷叱,收爪出掌,以雷霆万钧之威,一掌向对方的胸口拍去,掌劲山涌。 “噗!”掌拍在崔长青的左胸上,声音不对,如击韧革,似乎劲道突然消失了。 而崔长青的右掌,已在同一瞬间劈在于吉的左耳门上,快得像是电光一闪。 “砰!”于吉摔倒在地,昏厥了。 茅刚恰好抓了两把单刀,将另一把连鞘单刀向崔长青脚下一丢,叫道:“拾兵刃,咱们比划比划。” 崔长青大笑,说:“老兄,你并不是茅刚。” “废话!” “夺魂金剑以剑术威镇江湖,他的儿子绝不会用刀与人比划。老兄,去叫茅老儿出来,以免浪费口舌,反正他非出来不可,何必龟缩不出,自毁名头?” 茅刚步步迫进,说:“等你胜得了在下手中刀,再吹牛并未为晚,把刀拾起来!” 崔长青呵呵笑,说:“你的师兄一照面便倒了,在下不知道你凭什么敢如此夸口。好吧,咱们玩玩。” 说完,泰然俯身拾刀。手刚抓向刀鞘,茅刚突起发难,刀光一闪,来一记快速绝伦的“力劈华山”,啸风声刺耳,刀沉力猛势如山崩。 崔长青却不抓刀,原势一蹿,不退反进,从刀下一掠而过,在蹿过茅刚身侧的剎那间,一掌拂在茅刚的右胁下,蹿出丈外大笑道:“火候不够,经验欠缺,算了吧!” 茅刚直冲出两丈外,方大叫一声,扔刀栽倒,呻吟着站不起来了。 这瞬间,右侧不远处观战的一名中年人,大喝道:“接我的连珠箭。” 白星接二连三飞出,共飞出五支八寸长的钢杆白羽箭,厉啸着向崔长青飞去。 崔长青双手齐扬,眨眼间,手中接住了五支箭,双脚纹丝不动,一礼全收。 “你还有多少零碎?一并发来吧。”他泰然自若地说,死盯着中年人,吸住对方的眼神。 中年人大骇,惊疑地拔剑叫:“高明!剑上见真章。” 他拔出大剑,颔首叫:“上吧,你可以用白羽箭辅剑术之不足。” 中年人一声冷叱,豪勇地冲进,剑吐出宛若电射星飞,浑雄的内力化为剑气,排空直入。 沙棠木剑涌起一朵白莲,“啦”一声便将刺来的凶猛剑影震出偏门,乘势探入,剑尖直指七坎要害。 中年人骇然飞退,一咬牙,重新奋勇冲进,这次用的是“羿射九日”,攻势如潮。 “啦啦……”崔长青从容挥剑接招,不闪不避,只守不攻,将攻来的九剑一架开,化解了对方空前猛烈的一招九剑疯狂攻势。 九剑无功,中年人再次知难而退,在丈外重新调和呼吸,沉声道:“阁下真人不露相,为何不反击?” 崔长青徐徐迫进,冷然地说:“在下不愿强宾压主,等你使用夺魂剑术绝学。” “哼!” “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你才是茅老儿的门人。” “接招!” 中年人沉叱,狂野地冲近,剑山压到,比先前两次的声势,增强三倍以上,但见剑影漫天彻地而至,剑气迸发如同狂风乍起,快速绝伦地冲刺锐不可挡,进退如电压力奇大奇猛,掏出了真才实学行雷霆一击。 崔长青换了三次方位,在漫天剑影中游走自如,这次他不再硬接,而是寻暇蹈隙反击,在对方剑发一半的瞬间,他的剑便已疾探而入,反击对方的要害,迫对方撤招,攻其所必救,神乎其神。 表面上看,中年人气吞河岳,疯狂地进击势如狂风暴雨,主宰了全局。其实,中年人却心中叫苦,勇气在迅速消退,真力在可怕地减退,最后心虚地突然飞退丈外,脚下大乱,几乎站立不牢。 四周共有六名老少观战,茅刚与于吉已被抬走了。中年人的神情,令六名老少脸色大变,怎么主宰全局的人竟然败了? “咦!”一名老者讶然叫。 中年人脸色泛灰,喘息着叫:“这人可怕,并肩上。” 崔长青却不追袭,轻拂着木剑说:“不要逞强了,快叫茅老儿出来说话。” 老者举步而入,伸出龙杖沉声道:“少年人,老夫领教高明。” 崔长青脸一沉,饱含怒意地说:“老丈,在下耐性有限,难道真要在下出手伤人,茅老儿方肯出来吗?” “茅老哥目下不在此地。” “不在此地?他到何处去了?” “到下游三里地的普照寺去了。” “他何时可回来?” “平时他在寺中与慧方上人参禅,十天半月方返家一趟。” “快派人去叫他回来。” “胜得了老夫手中杖,老夫即派人前往促请。” 崔长青哼了一声说:“也好,你赐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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