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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竹篓使者对于这四人的现身,视若无睹,倒是中年文士“遁光一奇土”感到有些意外。

  四个现身的蓝色劲装汉看也不看中年文士和竹篓使者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到青衫人面前,躬身一礼,由为首那人开口,恭声道:“殿前四将军参见小主,老皇有令,要小主立即回宫,请小主示下。”

  青衫人眉头一蹙,道:“四将军免礼,请平身!”

  四个劲装汉同声道:“谢小主。”

  青衫人问道:“史将军,家祖还有交待什么?”

  为首开口那个劲装汉,躬身道:“没有,只令小主速回皇宫。”

  青衫人扫了竹篓使者与中年文士一眼,说道:“这二人都是本宫要犯,你们必须把他们带回去覆命,我先走了!”

  声落,身形一晃,正待离去,竹篓使者突然冷喝道:“站住!”

  青衫人视若无闻.掠身而起,朝崖下射去!竹篓使者冷笑一声;“给我回来!”

  这四个字含有很大的威力.青衫人射去的身子,顿给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硬生生的将他吸回来!就在同时,四个劲装仅怒吼一声,蝎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对小主如此无礼!看掌!”

  四人八掌同时齐向竹篓使者罩去!只听一声轟然大响,竹篓使者身形已失,四个勁装汉倏地暴退五六尺,全身不住地发抖。

  此时,竹篓使者原来所站之处、业已换了青衫人。敢情四个劲装汉仓猝发掌打错了他们小主,所以才会愕着发颤,再看竹篓使者已经和中年文士并肩而立。

  这些动作都在同一瞬间而成,青衫人做梦也想不到竹篓使者的武功,高到如此地步,更不会想到四将军会向他发难,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起,冷冰冰地喝道:“四将军,你们好大的胆子呀!”

  四个劲装汉闻言,一齐跪下道:“卑职不敢—一”

  青衫人厉声道:“不敢,都向我发难了,要说敢,岂不把我杀掉!”

  四个劲装汉正待辨解,竹篓使者已抢先冷笑道;“别再摆威风了,这不能怪他们,识相的话,快将授你‘枯心掌’主人道出来,在下决不为难你!”

  青衫人嘿嘿冷笑道:“阁下你死了这条心吧!”

  至此,话声一变,朝四个劲装汉喝道:“快将这二人捉下将功抵罪!”

  四个劲装汉获大如赦一般,齐声道:“遵命!”

  跃身而起,青衫人又道:“佈下四绝阵,放手而干,不准兔脱!”

  四个劲装汉恍如鬼魅般地,迅将中年文士和竹篓使者围在核心,四人开始游走起来,由慢而快。

  四绝阵是野皇帝亲自调训的一种至阴至柔的阵势,其威力胜过于少林寺的大罗汉阵有好几倍,江湖上一流一的高手遇上四绝阵,休想脱因而出。

  可是,中年文土和竹篓使者对于眼前这人人聞名变色的四绝阵,连眉毛动也不动一下,只听竹篓使者道:“西门鸿,区区一个四绝阵就想困得住我吗?”

  青衫人西门鸿冷哼一声,未作答,竹萎使者又接下继续道:“不是我在夸口,你自以为了不得的四绝阵,只要我举手投足之间,就要令他们现形,不相信你等着瞧!”

  他稍微顿了一顿,又道:“你若知趣的话,快命他们收阵,而将授你‘枯心掌’的人说出来,在下就不为巳甚,否则,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后代,在下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青衫人对于竹篓使者的话,充耳不闻,两跟只是注意着四绝阵的变化。

  这时候,场中已经快到紧急关头,四将军联手布成的四绝阵,挟着排山倒诲之势,威猛如雷地朝竹篓使者和中年文綿綿壓至。

  奇怪的是,每当这威猛压力涌至他二人三尺之前,都被—股无形的劲气挡住,不能越雷池一步。

  青衫人西门鸿瞧得有些不对劲,正欲下命撤阵,但倒晚了半步一一只闻“莲”地一声,四个劲装汉连惨叫都未出口,业已震飞而出,倒地不起,若不是竹篓使者早就立下不妄杀无辜的誓言,四将军岂不魂归地府去了。

  这不是四将军的功力太差劲,而是竹篓使者的功力过于高绝,青衫人一看苗头不对,心念一转,拔身而起,向东方射去,同时说道;“今晚这笔账暂时记着,咱们以后再算,我有事失陪!”

  音落,人已掠出几十丈,他不战而退的举动,太出乎中午文士和竹篓使者意料之外,竹篓使者冷笑一声:“想往那里走!”

  身形一晃,化成一道淡烟,电击般射去!就在同一瞬间,一道冷冰冰的语音,由南侧响起道:“小主即速回宫。这二块料交给班图打发就足有余!”

  隨着冷冰冰的语音,由东侧冲起一条黄影,疾如闪电般,迎向那道淡烟截去!二下相接,只闻一声冷哼和怒吼声,人影倏分,场中已经多了一位身穿黄袈裟的僧人,而青衫人的身形已杳。

  中年文士定眼望去,心头一震:皱眉暗道:“他怎会跑到这地方来?”

  竹篓使者瞧清来人之后,微感一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天竺班图大僧禅,大师不在天竺寺享福,卻千里迢迢跑到中原来淌这场混水,这是何苦呢?”

  班图禅僧目注使者有顷,口宣一声佛号,合什道:“善哉,善哉,敢问施主是‘痴剑’或‘憨笔’?”

  竹篓使者心头大震,揖手还礼道:“痴剑十年前已亡,大师怎地问起这件事?”

  班图禅僧合什道:“阿弥陀佛,这么说施主就是倪布贤了。”

  竹篓使者心想,这位天竺寺主持远从西藏赶到中原来,一定有所而为,既来则不善,善者就不来。

  当下接口道:“大师猜得不错,晚生正是倪布贤。”

  稍顿,又接下道:“请问大师截阻晚生的去路,敢是有所而为?”

  班囤禅僧颔首道:“倪施主说得对,贫衲刚才看你施展‘传天一气化两清’身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所以不揣冒昧而现身拦阻,想向施主请教一事,不知肯赐告否?”

  竹篓使者心神大震,暗道:“这泣西藏高僧的法界果然利害,我施展‘先天一气’的身法,他都看出来,‘陀罗经’是否已经给他全部悟出而臻化境?”

  班图禅僧一看竹篓使者倪布贤半晌没有回菩,不由一怔,道:“倪施土,你有什么心事吗?”

  竹篓使者心知自己一时失态,连忙道:“没有,没有,大师到底想起什么事来?”

  班图弹僧神色一正道:“施主刚才施展的“先天一气”身法,是跟何人学习的?”

  竹篓使者道;“神州逸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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