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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于是,在他脸色数变之下,目露杀机,射出二道骇人的冷电,一步一步逼近中年文士,道:“既然知道我是野皇门下,你还想生离此地吗?原来那个老匹夫是你阁下串通而来的,在下一时不察,竟落你们的圈套,现在只好拿你的命来抵,看招!”

  话落,招发,一一毫无半点劲力的冰寒冷气。绵绵不絕地向中年文士“遁光一奇士”涌至。

  只见金光一闪,中年文士已经移开文余,同时吼道:“且慢!”

  青衫人冷哂道:“阁下怕了吗?”

  人随声至,又是击来一招,中年文士岂肯示弱,平胸推出一掌。

  “轰隆!”’—声震天裂帛大响让处,二人双双踉跄后退五六步才告站稳。

  这一下,二人谁也沒有占到半点便宜,中年文士扬声道:“尊驾要打也得先把话交待清楚!”

  青衫人冷冷道;“我们之间还有何话可说!”

  中年文土冷笑道:“我且问你,“野皇帝,西门豹是你什么人?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青衫人心头大震,脸色大变,旋即嘿嘿冷笑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今夜你想生离此地了,听清楚,野皇帝是在下的爷爷,他老人家还活着,这下子你死了也该放心了吧!”

  中年文土心里一凛,暗道:“不好,江湖又要掀起—片腥风血雨了。”

  但他一想到童颜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尚在人世,心里不觉一宽,又道:“他现居何处?”

  青衫人冷冰冰地答道:“你到阎王殿去查就知道!”

  中年文士眉头一皱一蹙,冷冷道:“尊驾说话最好放亮一点!”

  青衫人冷森森道:“这样对你阁下算是最客气了,知道他老人家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阁下还有什么话要交待!”

  中年文士朗声吟道:“野皇门下无虚士,遁光—派出奇人!”

  青衫人阴森森地道;阁下原来是遁光一派,好好,我爷爷昔年一段的过节,这下子一并了账结算,报上名来!”

  中年文士冷笑道:“我们两派之间的过节,早就该解决了,在下‘遁光一奇士’遁光派第五代掌门人是也,尊驾呢?”

  青衫人道:“野皇之孙,白骨骷髅令令主西门鸿就是我!”

  中年文士冷笑一声,又道:“尊驾的身份颇令在下可疑!”

  青衫人怒道:“有啥可疑之处?”

  中年文士“遁光一奇士”哈哈大笑一阵,说道:“据我所知,野皇帝从来没有结过亲事,也没有生个一子半女,那里弄出来你这个孙子,这岂不令人动疑!”

  青衫人冷冷道:“不错,但这只限于‘五奇盛会’以前之事,盛会以后他老人家的一切,你阁下就显得少见寡闻了!”

  中年文士讶然问道:“五奇盛会之事,他又有什么……”

  青衫人神色冷漠地截断他的话,道:“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中年文士剑眉微剔道:“那么‘太阴枯心掌’你从何处学来的?”

  青衫人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这些事,你也配管?”

  中年文士冷哼道:“非管不可,尊驾若不交待清楚,恐难离开此地!”

  青衫人冷森森地道:“恐难离开此地的是你阁下,而不是我!”

  “未必见得!”

  青衫人扬手道:“阁下看看这个是什么?”

  中年文士脸色微变地道:“区区‘焰雷神弹’有何惧哉,尊驾别以为有了野皇成名利器,就想留得住我,须知我派‘遁光’这两字是由何得名而来的!”

  青衫人冷晒道:“光吹无用,试试便知!”

  手一挥“焰雷神弹”正待抛出一一蓦地,一声冷笑由他背后传来道:“給我撒了!”

  一股无形的巨大吸力,硬生生地将青衫人手中待欲抛出的‘焰雷神弹’吸起,向后射去。

  变起仓猝,青衫人不愧是成名高手,猛地旋身,向右横移五六尺,定眼一看,一个头戴竹篓的使者,突然呈现在眼前,手中正捏着那顆“焰雷神弹”。

  隐身大岩石背后的倪有庆.目睹竹篓使者出现,几乎惊噫出声:“啊!是他?”

  他是谁?是倪有庆的父亲“痴剑”抑或跟倪有庆有点关系的另一位竹篓使者“风尘运命客”?野和尚深恐倪有庆捺不住激动的情绪而弄出声音,连忙以手按住他的肩头,示意他忍耐一时!青衫人全身一紧,暗自忖道:“凭我这等身手有人来到身后都未察觉,还有手中之物被人硬生生地虚空吸去,来人身法之高,委实惊人至极!”

  忖到这儿,青衫人脸色遽变,戟指使者道:“阁下是谁?怎不敢亮相示人?”

  竹篓使者道:“我是谁,你心里大概有数,要我亮相嘛,凭你还不配!”

  青衫人大感莫名地问道:“阁下凭什么断定我心里有数?”

  竹篓使者接口道:“凭你在千秋谷口所施展的‘太阴枯心掌’!”

  青衫人更加迷惑不解地道:“我会‘太阴枯心掌’跟你闻下是啥关系?”

  竹篓使者道:“这么说,你真的不晓得我是谁了。”

  青衫人冷冷道:“在下初出江湖,怎会认识你阁下这位高人!”

  竹篓使者“哦”的一声,沉吟有顷,才道:“阁下这手‘枯心掌’已经学了几年?”

  青衫人毫不思索地答道:“五年!”

  竹篓使者又道:“跟什么人学的?”

  青衫人冷冰冰地道:“你管得了吗?”

  竹篓使者冷笑道:“为了昔年一段公案,不管也得管,尊驾还是乖乖的说出来,免得多受痛苦!”

  青衫人冷然道:“不说!你待怎样!”

  竹篓使者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就在他笑声甫出当儿,刷,刷,崖上又掠出四人,这四个人—身都是蓝色劲装,头上扎着一条白带,带上写着一个“皇”字,非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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