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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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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玉道:「那就要看你聽話不聽話了!」 于梵道:「怎樣才算聽話呢?」 歐陽玉道:「往後一切行為,都不能違背我的意思,並且還要先將你真正的身世和姓名告訴我,這個條件不算苛刻吧?」 于梵滿臉含笑道:「不苛刻,不苛刻,但是我得先問清楚,你的功夫全部學成,共需多久時間?」 歐陽玉道:「這要看你的智慧,快則三年,慢則十載八載,我看你天資並不魯鈍,頂多五年就學成了!」 于梵道:「學成以後,就能達到與你並駕齊驅的境地?」 歐陽玉道:「差不多!」 于梵道:「如果我要專學你一樣功夫,你教不教?」 歐陽玉詫異地道:「學功夫哪有單挑一樣的?唔……你要我教你哪一樣?」 于梵道:「你先說願不願教,教一樣功夫,總不能要有師徒的名份吧?」 「那……那當然!」歐陽玉道:「不過依我看,任何武功都要有內功作基礎,否則,什麼都學不成!」 歐陽玉好奇地又問道:「你先說,你要學什麼?」 于梵道:「你還沒說你願不願教!」 歐陽玉道:「我願教!」 于梵道:「我要學輕功!」 「輕功?咭咭!」歐陽玉笑道:「你大概是因為看到我適才的表演,認為很輕靈好看是不是?告訴你,沒有內功作基礎,輕功是練不成的!」 于梵故作癡呆,面帶失望之色,說道:「這樣說,你還是不願教我?」 歐陽玉道:「不是我不願,而是教給你也沒有用,如果你一定要學,我現在就可以將訣竅口授給你!」。 她話聲一頓,又道:「你在哪裏下船?」 于梵道:「襄陽,湖北襄陽,你問這個幹什麼?」 歐陽玉若有所觸地問道:「到襄陽是不是去隆中山?」 于梵問道:「你怎麼知道?」 歐陽玉道:「我不但知道你要去隆中山,並且還曉得你可能要去宜昌,可對?」 于梵被她輕描淡寫的兩句話,說得心靈狂震不已,面含深意地笑道:「那你當然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咯?」 于梵這句話使得歐陽玉一愣,笑道:「唔,依我想,不是送信就是送東西!」 于梵暗自忖道:「我要送信之事,怎會傳出去?莫非他們以為自已取得般若神僧的太陽真解?」 他笑了笑,問道:「什麼東西?」 歐陽玉道:「我聽人說,有本什麼太陽真解!」 于梵故作茫然道:「我怎麼不知道?」 歐陽玉妙目含顰,說道:「也許你知道,也許你真的不知道,這我不想追究了,只要知道你到隆中山,教你輕功時,就好作妥善安排了!」 于梵問道:「姑娘打算怎樣安排?」 歐陽玉道:「下船之前,我將輕功口訣教給你,在由襄陽去隆中山的途中,我再親身示範給你看!」 于梵點頭問道:「你也去隆中山?」 歐陽玉道:「不是我要去隆中山,只因你給我搭乘便舟,我感恩圖報,要傳你輕功……」 她話聲一頓,道:「而傳你輕功,又非親身示範不可,所以我也就只好在襄陽下船了!」 于梵道:「姑娘這樣好心,在下由衷感激,不知口授訣竅,何時開始?」 歐陽玉道:「今天夜色已深,明天再說吧!」 月正中天,不知不覺已近三更,他們倆人依依的各自回艙休息。 于梵轉回前艙,志得意滿,沒想到一念改變,竟圓了自己急需學習輕功的心願。 他想著想著,耳聽輕波逐舷,朦朧中安然睡去…… 從第二天起,于梵就開始接受歐陽玉口授輕功訣竅,時間就是情感的橋樑,而情愫暗生中,于梵也把飛行術口訣背得滾瓜爛熟了! ▼第二十八章 玄元道長 這樣一陣過去了五天,終於襄陽到了。 于梵一頭從船艙裏鑽了出來,喜不自勝的,拖著歐陽玉就往碼頭上的人群擠…… 碼頭要道邊的一座酒樓邊,此刻卻有四隻眼睛在盯著這一雙男女。 待得于梵兩人出了碼頭,行向城中之後,他們便立即付帳下樓緊躡在後。 隆中山在襄陽正西,于梵與歐陽玉雜在人群當中流覽襄陽市面的五色雜陳,目不暇接。 不論是他們走在繁囂的市面上,或是走進茶樓酒館,根本就沒能擺脫後面兩個躡蹤者的四隻眼睛…… 這兩個人,正是歐陽子修和天山一劍褚霸! 他們跟蹤了許久許久,始見于梵與歐陽玉繞出西門,踏上前往隆中山的道路。 褚霸遠遠望著前面的兩人,笑道:「咱們好酒貪杯,竟將這小子追丟了,現在可好,後繼有人,賢侄女代領父職緊躡著他,這回不怕那太陽……」 歐陽子修搖頭道:「你倒說得好,玉兒是怎麼躡上這小子的?看看他倆的親熱之態,就令我心中不安……」 褚霸笑道:「憑我們兩個老東西,跟他周旋了兩天,不但事情都沒弄清下落,連話都沒能與他說上兩句,也許他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中了玉侄女的脂粉陷阱,也未可知!」 歐陽子修瞪眼喝止道:「我歐陽子修寧願放棄那勞什子的太陽真解,也不願設什麼下三門的脂粉陷阱……」 他氣呼呼道:「我打算現在就將玉丫頭叫回來,不讓她去……」 褚霸伸手喝止道:「這又何必呢?他們武當少林等大宗派不也是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麼?」 他頓了頓道:「我等怎可以小失大,錯過良機?到了隆中山,我們便可與賢侄女取得聯繫了!」 歐陽子修問道:「你認為他們到了隆中山以後,就一定會分開了嗎?」 「據我看,這小子年紀雖輕,心機卻沉穩得緊……」褚霸道:「他此番不辭辛勞地來到隆中,當然是傳達的般若神僧什麼命令,且百分之百與太陽真解有關,他能讓賢侄女在旁偷聽麼?」 褚霸緩過一口氣來,又道:「我們只要趁他倆分開之際,與賢侄女取得聯絡,再定往後行止,面授一番機宜,再去刺探他與玄元道人的談話,大計豈不可完成?」 歐陽子修笑罵道:「像你這般詭計多端,終年計算別人,難免要自食惡果……」 他說到這裏!話聲一頓,輕輕地道:「噫……」 褚霸問道:「噫什麼?」 歐陽子修道:「你看他倆走得好好的,怎地忽然跳跳蹦蹦的起來……」 褚霸抬頭向前一看,哂然道:「這哪裏是什麼跳跳蹦蹦,分明是令媛在傳授那小子的輕功,這可不是兒戲,我們失算了!」 歐陽子修笑道:「老弟,你又緊張了,練輕功,若沒有紮實的內功作基礎,就傳他學個十年八載,又有什麼用呢,你多慮了!」 他伸手指著前面兩人,撫髯笑道:「你看,我那玉兒一蹤三丈出頭,那小子一躍不過四尺多,哈哈……」 褚霸問道:「你硬是不相信他有紮實的內功?」 歐陽子修叱道:「你又是那番話來了!」 褚霸一摸八字鬍鬚,道:「我想大致不會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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