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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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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俊道:「對自點『氣海』、『中極』二穴之說,你又做何解釋?」 裘克心轉向那冷供奉道:「尊駕說,方才裘克心曾說過自點『氣海』,『中極』二穴的話嗎?」 冷供奉想了想道:「台端雖沒承諾過自點『氣海』、『中極』二穴的話,但卻說過,『在自點氣海,中海二穴之前,徒手與賢昆仲及兩位供奉做十招之搏』之語。」 裘克心目注文人俊道:「文人俊,貴教冷供奉之語,是否有錯誤?」 「……」 「那幾句話,能夠解釋成本俠已對自點『氣海』,『中極』二穴,有所承諾嗎?」 「……」 「文人俊,你怎麼不吭氣?」 文人俊氣的俊臉鐵青地一聲怒叱道:「裘克心,別得了便宜再賣乖了!就算你沒有食言自肥吧!今天,本少爺機智藝業兩皆失敗,只好任你耀武揚威啦!」 裘克心啞然失笑道:「好!話說明了,現在言歸正傳。」略為一頓,面色一整道:「文人俊,本俠知道你們陷溺已深,一時之間,決難迷途知返,所以此刻本俠不浪費唇舌,只借重你們兩位脫出你們的重圍之後,立即還你自由,並且連干將、莫邪兩支寶劍……」 ▼第二十四章 平安脫險 莊敏芝連忙截斷裘克心的話道:「心哥哥,不可以!」 裘克心溫聲說道:「話已說出一半,芝妹,就一齊還給他吧,橫直以後還可以……」 文人俊一聽對方口氣,知道自己已安全脫險了,不由寬心大放地反而故意一聲冷哼,打斷裘克心的話道:「以後?歷史不會重演了!」 裘克心淡然地道:「咱們走著瞧吧!」 文人俊還恐怕對方會變更主意,故意相激道:「裘克心,你今天如果真的放我們平安回去,你會後悔的!」 裘克心微微一哂道:「不用相激了!本俠說放你們就放你們,至於對未來的事,將來再說吧!」轉頭向冷供奉道:「敢請兩位供奉傳語水潭對面那些手持九轉索魂棒的朋友,就說本俠要借重兩位文世兄護送一程,請他們讓一讓道。」 冷供奉向那不明姓氏的瘦供奉互相頷首之後,雙雙向水潭對面縱去。 裘克心伸手點了文人俊、文人傑二人的昏穴,向莊敏芝輕輕一嘆道:「芝妹,方才如不是你替我出這主意,我真不知要怎麼辦才好!」 莊敏芝嫣然一笑道:「說來還是我拖累了你,我知道你一個人是有能力平安衝出去的……」 裘克心溫聲說道:「芝妹,你這話未免太見外了!啊!你一晝夜的護法之勞,我還不曾向你道謝哩!」 莊敏芝白了他一眼,俏皮地道:「是的!我也該向你道謝救命之恩啊……」 原來當裘克心被那九轉索魂棒所困,受文人俊的逼迫作城下之盟,正感進退兩難,無所適從之際,莊敏芝卻已將所有毒氣全部祛除,真氣也已恢復,這妮子雖在用功祛毒,但對洞外的一切卻全部明瞭,所以適時以傳音入密功夫告訴裘克心方才所實行的辦法。 因為文人俊等四人都認為莊敏芝業已中毒身死,卻不料她於緊要關頭出其不意地突然施展家傳「淡煙幻影」輕功,將文氏兄弟插於肩頭的太阿與銀虹寶劍取回,與裘克心雙雙施展絕藝將文氏兄弟制住,這些就是方才那一場鬥智兼鬥力的經過,這些表過。 就當裘克心莊敏芝二人又經一番生死患難,情感更形濃蜜,正在娓娓清談之際,陡地由水潭對面傳過一聲蒼勁的語聲道:「不行!」 裘克心莊敏芝一齊攏目向水潭對岸瞧去,只見那兩個供奉面前又多出一個身長不滿三尺,白髮白鬚,而穿著一襲大紅長衫的怪人。 那冷供奉怒聲叱道:「諒你不過是太上身邊一個親隨而已,怎敢對老夫如此失禮?」 那紅衫矮老頭一聲敞笑道:「如果老夫方才的話,算是失禮的話,更失禮的還在後頭哩!娃娃!」 這矮東瓜雖然貌不出眾,出言倒確是驚人,想那冷供奉至少也在六十歲以上的了,他居然叫人家娃娃,這未免太邪門啦! 那冷供奉勃然變色地慍聲叱道:「矮鬼!你再要出言無狀,老夫可不管你是誰身邊的人,要得罪你了!」 那紅衫矮老頭雙目一張,雙目精芒電射而出,凝注那冷供奉沉聲叱道:「娃娃你敢!」 那冷供奉似為對方的威勢所懾,情不自禁地退後一步,語氣轉為緩和道:「也許尊駕是不肯露相的前輩異人……」 冷供奉說到這裏,似乎突有所意地頓住語鋒,凝視對方少頃之後,顯得極為惶恐地道:「前輩莫非是與儒,酒,病,醫,四老怪齊名的『東山三矮』中……」 紅衣矮老頭似乎深以對方能及時想出自己的來歷而沾沾自喜,不由手拈長鬚含笑打斷對方的話道:「好!好!知道就行,不必說下去!不必說下去!」 裘克心一聽那紅衣矮老頭竟是與乾坤四怪齊名的人物,不由暗中一驚,此時,他已領悟到,那老魔適時趕來,並與那冷供奉發生爭執原因,極可能是為了自己的問題,如果不趁局勢尚未完全明朗時衝將出去,則夜長夢多,待會必然更麻煩了! 他,心念一動,立即向莊敏芝低聲說道:「芝妹,你我各挾一人,闖!」 莊敏芝冰雪聰明,裘克心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想到了,可是那紅衣老者,似乎功力高的出奇,竟不等裘克心莊敏芝二人有所行動,回首眥牙一笑道:「兩個娃兒如不安分,老夫一掌斃了你們!」 單掌朝潭頭一揮,一蓬水箭像駭浪驚濤似的向裘克心、莊敏芝二人激射而來。 裘克心一聲怒叱,雙掌猛推,朝那一蓬水箭發出一股劈空掌力。 那一蓬水箭雖然被裘克心的掌力擋住了,但在他雙掌全力施為之下,也僅僅將其擋於五丈遠處的潭面,與紅衣矮老頭那種隨手單掌一揮即將水箭送達十幾丈遠之外的情形互一比較,功力的深淺已不判自明了。 裘克心自知硬闖已不可能,只好暗中一嘆,與莊敏芝靜思如何應付這變化多端的演變。 那冷供奉恭聲說道:「方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冒犯之處……」 那紅衣矮老者打斷他的話道:「不知者不罪,不用說了!」 那冷供奉道:「老前輩,兩位文世兄被對方所擒,投鼠忌器這事情可相當棘手哩!」 那紅衣矮老者漠然地道:「如果那姓裘的娃兒不肯聽話,必要時只有採取斷然手段了!」 那冷供奉神色一變道:「老前輩,您的意思是? 那紅衣矮老頭道:「必要時,不惜玉石俱焚!」 裘克心莊敏芝二人聽的心頭一懍,那冷供奉遲疑地道:「這——不是太不合算了嗎?」 那紅衣矮老頭道:「老夫也曾這麼想過,可是太上與教主的意思,認為這姓裘的娃兒秉賦太好,異遇又多,目前已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而他又懷有密宗氣派的至寶碧玉牒,如讓他前往西藏,學成密宗一派久已失傳的無上神功,則當今武林已無人能敵,所以太上與教主二人均堅決主張,如不能收為已用,就必須不計任何代價,在他赴西藏深造之前,予以毀滅!」 冷供奉輕輕哦了一聲!沒再出聲。 裘克心心情沉重地抿唇未語。 莊敏芝偎近裘克心胸前,正容說道:「心哥哥,你自信在那老魔手下可支持多久?」 裘克心微微一怔道:「五十招當無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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