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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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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樵老李神情一變,道:「令尊是誰?」 呂人傑搖搖頭道:「子忌父諱,還是不提罷了!」 怪樵老李冷冷地道:「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是誰?小兄弟,我怪樵老李確實就是李二農,現在你拔劍吧,三招之內我要你顯出原形……」 呂人傑急得一搖手道:「這不行,小的確實不會劍術!」 「混蛋!」 怪樵老李出口叱道:「信口胡說,你不會劍術幹麼要將長劍掛在身上,這簡直是想欺騙我老李了,小兄弟,我不願以大壓小,你還是先動手……」 白長虹氣得神情一變,道:「大哥,這個老東西太氣人了,我來教訓他!」 「咻!」一縷寒光自他手中抖顫而出,在空中輕輕一晃,劍影繚空顫起,喳地一聲,長劍一閃,又歸回劍鞘之中,凜然望著怪樵老李。 「嘿!」怪樵老李嘿地冷笑道:「你怎麼不動手?」 劍客白長虹不屑的道:「你還要我動手麼?朋友,你剛才已經在我劍底下逃過一命了,如果不是念在我們沒有怨仇的分上,你可能早就躺下了!」 怪樵老李神色大驚,只覺眼前有東西飄下來,他伸手一接,頓時大駭,只見一綹眉毛根根掉在手上,他嚇得連著倒退七、八步,居然冒出一身冷汗,對方出手太快了,快得連他都沒看出個所以然,正如對方所說,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此時自己可能早就躺下了。 他顫聲道:「你……」 白長虹冷冷地道:「閣下還想要將我的長劍留下麼?我看你沒有這個本事吧。」 他冷漠地笑了笑,回身和呂人傑向前行去。 怪樵老李做夢也沒料到自己還沒出手,便栽在對方的手中,他像是咽不下這口氣一樣,大喝一聲,道:「朋友,站住!」 白長虹回身冷冷地道:「怎麼?閣下還要較量。」 怪樵老李將身上外衫一撕,露出裏面繡著一柄銀色的小劍,那所繡的劍式,與呂人傑手中所有的一樣,怪樵老李冷冷地道:「朋友,你先看清楚我是什麼人再撒野!」 「哼!」一聲冷哼自酒樓裏傳了出來,一個冷漠的黑髯老人面寒如鐵的走了過來,怒沖沖地瞪著怪樵老李,道:「老李,你的膽子好大!」 怪樵老李一愣,道:「周兄……」 黑髯老人冷冰冰地道:「誰叫你將身分暴露出來的?嗯!堡主是怎麼交代的,你的職務是看守劍門關,沒人要你見人就表明身分!」 怪樵老李嚇得全身大顫,道:「周兄,我錯了!」 黑髯老人冷笑道:「錯了也不行,你還是回去和堡主解釋吧,我無法替你作主,現在身分既已表明了,這兩個人該怎麼發落,你心裏大概也很明白吧!」 怪樵老李顫聲道:「我知道,周兄,請你多說些好話。」 他恨死了忘情劍客白長虹,手臂輕輕一抬,將那把鐵鋤揚在手中,向身後幾個漢子一施眼色,叱道:「給我擒下他們!」 呂人傑冷冷地道:「朋友,你們似乎不需要動用這麼多人手吧!」 他一見有幾個漢子正揮劍向自己這邊撲來,頓時有一股殺氣湧現眉梢,揮手一掌擊倒三個。 「呃!」 這三個漢子在地上一滾,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幾個翻滾後俱口吐鮮血而死。 怪樵老李和那黑髯老人神情同時大變,沒有料到呂人傑也是這麼難對付,僅是一招出手,便連殺三個高手,這樣下去,此地的高手豈不是俱要敗在這兩個不知來歷的小子手中。 黑髯老人沉聲道:「朋友,以閣下這種身子,不會是無名之輩,我們劍門關的人輕易不和武林人物來往,你們來這裏充英雄要身手,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如果是道上的朋友,不妨露露身分,我周大鯨必會好好接待,不會慢待二位!」 呂人傑哈哈笑道:「周兄說哪裏話,我兄弟倆只是路過這裏,無意和閣下的好朋友起衝突,如果周兄肯放過我兄弟,在下感激不盡。」 周大鯨嘿嘿冷笑道:「朋友既然不願意透露身分,區區自然不敢相強,至於這事麼?嘿嘿,倒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二位擊斃我三位朋友,在下也不好回去交代,如果二位肯將姓名留下,我姓周的只要回去交代一聲,便請二位上路!」 呂人傑冷冷地道:「閣下只要記住在下姓呂就行了,至於你們放不放行,我相信周兄也是聰明人,說句狂話,憑貴朋友這點道行,還真難不倒我兄弟,你認為對麼?」 「當然,當然。」 周大鯨連聲道:「不過江湖上講究的真才實學,以二位這種身手,我等自然是攔截不住,不過我得先告訴二位一聲,我等只不過是馬前小卒,以我們這種身手,連敝堡主的門檻都跨不進去,二位要想一走了之,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白長虹冷笑道:「我兄弟並不想一走了之,閣下可以再邀請幫手,不過要找一些像樣一點的,可不能再這樣洩氣!」 周大鯨眉頭一皺,冷哼道:「好,二位可以請了,我相信在二位還沒走出劍門關之外,我們的人就會在前途等著二位!」 呂人傑哈哈地道:「那我們在前面見了!」 他和忘情劍客白長虹剛剛回過身去,只見在自己座騎旁邊,坐著一個濃眉獅鼻的道人,這道人身插長劍,雙手合什,低垂雙目,不言不動,好像在坐禪一樣。 呂人傑和白長虹同時一愣,暗中驚詫這個道人的功力,以兩人目前的身手,居然會不知道這個道人何時來到身後,不但使他們一驚,就是周大鯨等也沒有發現這個道人什麼時候出現的,看他那種閒閒散散的樣子,可知這個道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呂人傑向白長虹示意,兩人同時向前一跨步,伸手去抓自己的座騎,哪知那兩匹健壯的驃騎恍如釘在地上似的,動都不動一下,嘴裏只是不停的吐著白沫。 呂人傑哈哈笑道:「道長,你這一手可真夠漂亮!」 那道人依然是緊閉雙目,恍若沒有聽見似的。 呂人傑冷冷一笑,伸手在馬背上一拍,那馬突然悲鳴一聲,揚起四蹄向前奔去。 「砰!」 那揚起的後蹄一腳踹在這道人的身上,發出一聲大響,這個道人身子動也不動,沒有受到絲毫損傷,而那個奔馳的巨馬卻翻出一丈之外,寂然不動。 呂人傑神情大變,道:「道長好精湛的神功!」 那道人淡淡地一笑,緩緩將雙目啟開,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身形自地上斜躍而起,嘴唇輕啟,怪笑道:「哪裏,哪裏,你們兩個人也不錯!」 呂人傑寒著臉,道:「道長是哪一位?攔著我兄弟有何事見教?」 這個人嘿嘿乾笑道:「本道人姓尤,人稱尤道長,二位朋友在劍門關大露神技,使本道看得技癢,想和二位討教幾手。」 呂人傑憤怒地道:「我們和道長素不相識,根本無怨可結!道長這樣蓄意刁難,莫不是看我兄弟好欺,嘿!道長,你可看錯人了。」 尤道長冷冷地道:「二位在這裏連續殺死三個無辜的人,這又作何解釋,難道二位自認為神功天下第一,便可隨便殺人!」 忘情劍客白長虹冷叱道:「你是存心找碴子來的?」 尤道長哼了一聲道:「不錯,二位準備接招吧!」 呂人傑身形斜躍,伸手拔出腰中長劍,道:「好,道長,在下倒要討教討教!」 尤道長一見呂人傑掣出那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又擺出一個斜屈長劍的式子,頓知這個青年雖然年紀輕輕,卻在劍道上下過一番功夫,僅從對方沉穩的架式上,已知遇上勁敵。 他目中一寒,道:「你是哪一派的?」 呂人傑冷冷地道:「我們兄弟都是家傳武學,不屬於任何一派,道長劍中高手,不會看不出我們的來歷……」 「嘿!」尤道長低喝一聲,道:「小子,倒是狂妄的很!」 呂人傑冷冷地道:「你也不含糊呀,能在舉手之間將兄弟的座騎點倒,這份功力也夠驚人的了,道長,你說是麼?」 尤道長臉上一紅,憤怒的大喝一聲,一縷劍影脫鞘顫出,身形向前一躍,揮劍照著呂人傑的身上劈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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