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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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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拍拍胸脯道:“老朽现在是令师,况且此刻你义兄与老朽都不能露面。用令师之名,那是再恰当没有了。” 陆文飞正传推辞,白胡子已上前将二人的穴道拍活,道:“喂,醒一醒,你们也该走了。” 谢宝树与张玉凤睁开了眼睛,立起身来,四下扫一会,见陆文飞在旁,问道:“陆兄,可是你救我们出来的?” 陆文飞摇头道:“小弟哪有这能耐,是家师从古陵将两位救出来的。” 张玉凤与谢宝树这才明白眼前这老人,就是名震江湖的剑祖,慌忙上前行礼道谢。 白胡子摆手道:“二位免礼,此番将二位救出,老朽用的是替身法。古陵内尚有两位替身,好在他们一直被迷药迷困,一时之间绝不会发觉,可将此事转告今尊。” 谢宝树一向高傲,一则因为受了这番挫折,再则眼前乃大名鼎鼎的剑祖,是以一反常态,躬身施礼道:“承前辈义施援手,晚辈终身不忘大德。” 白胡子大叔哈哈大笑道:“彼此均为同道,何用客气?”一指陆文飞道:“世兄与小徒前番略有误会,望看老朽薄面,此刻说开了便算啦。” 陆文飞忙上前拱手道:“前番多有得罪,还望谢兄海涵。” 谢宝树亦棋手道:“此事小弟亦有不是,陆兄不必介意。” 白胡子道:“现着小徒随二位回去,路上还望小心,暂时不要露面。”说着,他纵身掠出庙去,一闪而逝,轻功是上乘的。 谢宝树已知老父来到,急于唔面,为使老父放心,遂道:“咱们也走吧。” 二人先把面庞用衣服遮掩,然后行出店门,朝金陵谢家的行坛行去。 张玉凤心感陆文飞师徒救援之德,对陆文飞不觉又加深了几分印象,故意落后两步,与陆文飞并肩而驰,一面悄然问道:“我家与你师徒已处敌对地位,何故又救出我们二人呢?” 陆文飞道:“目下太行山,情势十分险恶,自应同仇敌忾,彼此互助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张玉凤又问道:“是你与令师二人进陵的吗?” 陆文飞摇头道:“只是家师一人前去。” 张玉凤久闻剑祖胡文超的大名,并不是陆文飞亲自去救他,因此不便再说什么。 三人一路疾奔,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不一盏条的时刻已到了金陵谢家的行坛,管门人一闻小门主脱险回来,飞向内传报。 谢清文与谢一飞闻言宝树回来,半信半疑的。二人双双由内奔出。见陆文飞与二人同来,正是宝树、玉凤,不由又惊又喜。 谢宝树一见老父,扑上前去双膝跪倒。 谢清文只此一子,见他无恙回来,心中甚喜,忙将他拉起,激动地道:“我儿,这些天来可苦了你了。” 谢宝树平日娇生惯养,想起了被擒之事,止不住地掉下泪来。 谢一飞上前招呼陆文飞坐下,抱拳道:“陆兄仗义救出我家宝树,实是谢门的大恩人。” 陆文卫摇头道:“在下可无此能耐,他们是家师救出来的。” 谢一飞哦了一声道:“也只有令师才有这种能耐。” 谢清文此刻对陆文飞是刮目相看了,上前拱手称谢。 谢宝树随将被掳的经过说了一遍。 谢清文满面怒容,重重哼了一声道:“由此看来,他们是存心掳人作质了。” 谢宝树又道:“孩儿被掳,每天他们都用一块药饼,置于孩儿项门,故一直昏迷不醒。胡大侠施救之时,乃是用两个替身换的,说不定他们尚不知孩儿已然脱险了。” 谢清文点头道:“你且不要露面,看他们怎样来要挟。咱们……” 谈论之间,门外行来一人,躬身禀道:“启禀门主,白骨教主姚寒笙求见。” 谢清文冷笑道:“果然来了。” 他随即吩咐宝树、玉凤与陆文飞道:“你们到后厢回避一下,看他说些什么名堂?” 等三人都入内去了,这才吩咐道:“请他进来。” 姚寒笙乃是一派之主,依理谢清文应该出去亲迎,可是却端然坐着不起身。 不多会姚寒笙行了进来,见谢清文并未起身迎迓,心中甚是恼怒,但表面仍然一片笑容,哈哈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兄弟今天乃是来向谢兄报佳音来的。” 谢清文故作不知,冷冷道:“可是小儿已有了消息?” 姚寒笙道:“正是,司马温为此亲入古陵拜访,古陵已答应释放……” 谢清文反问道:“他们答应释放,为何不见他们的行动?” 姚寒笙笑了笑道:“不过释放是有条件的。” 谢清文怒道:“他们无故掳去小儿,尚要以此要挟,真是岂有此理,谢某不能答应。”姚寒笙忙道:“谢兄不要误会,他们的条件并不苛刻,听兄弟说完便知道了。” 谢清文故作怒气勃勃地道:“你说吧。” 姚寒笙道:“古陵之人着司马温传言,他说此次事件原属误会,如金陵谢家与川西张门即时退出太行,除了释放令郎与张姑娘之外,另以明珠一斛,白璧十双为谢。” 谢清文冷笑道:“他掳去了我们的人,还勒令我等退出,真是欺人太甚!至于酬谢一节,此乃慷他人之慨,谢某不稀罕。” 姚率笙冷森森地道:“兄弟有一事得提醒谢兄,古陵之人行事乖张,倘然一怒之下杀了令郎,那可是遗憾终身之事。” 谢清文怒道:“他敢。” 姚寒笙冷笑道:“既是这样,兄弟便将谢兄之意回覆司马温便了。” 谢一飞忙拦住陪笑道:“教主请宽坐,此事还容商量。” 谢清文沉忖有顷,突然一声长叹。 姚寒笙道:“照兄弟看来,这条件并不算苛刻,谢兄有了明珠一斛,白璧十双亦算不虚此行了。” 谢清文又叹了一口气道:“请姚兄代我向司马兄回覆,给我三天的考虑。” 姚寒笙道:“就此一言为定,兄弟三天后来听信。”说罢拱拱手出去。 谢清文微微叹了一声道:“照此看来,他们是不希望咱们在此了,这事倒得与张老五商量商量。” 谢—飞道:“他们逼着咱们走,这证明他们并没得者藏宝。 谢清文大悟道:“此言大是有理,咱们既然来了,岂能入宝山而空返?” 谢一飞以目示意,谢清文遂即住口不言。 此时谢宝树领着陆文卫与张玉凤由后厢行了出来。 陆文飞无心久留,拱手告辞道:“在下有事不能久留,我得走了。” 张玉凤亦道:“姚家笙既来这里,亦也会去我家,小女子得先走了!” 谢清文也不换留,随口吩咐道:“途中分必小心。”陆文飞与张玉凤行出门外,便要分手,张玉凤满面希冀地道:“难道就不肯送我一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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