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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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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目老僧說道:「他小小年紀,有此成就,實是難得的很。唉!也正因他內功精湛,受傷之後,仍能運氣和那陰寒之毒相抗,但又不知及時去運氣調息,逼出寒毒,讓那寒毒借機侵入了內臟,致成此等絕症。」 這「絕症」二字,有如一個鐵鎚,敲打在黃榮和高光的心上,高光右手一鬆,手中油燈,直向地上摔去。獨目老僧,伸手一托,接住了油燈。 黃榮黯然問道:「這麼說來,沒有救了麼?」 獨自老僧道:「唉!老僧沒有把握,能否有救,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黃榮道:「但得老禪師救了他的性命,弟子等感同身受。」 兩行熱淚,奪眶而下。 高光道:「俺們三兄弟,雖是異姓結拜,但卻福禍與共,生死同命,老禪師救他一人,也就是救了咱們兄弟三條性命。」 獨目老僧道:「老僧既然答應了療他傷勢,自是盡我心力,但他內臟傷勢,太過嚴重,只怕非老僧之能可以挽回的了。」 高光道:「老禪師醫道精深,如果救他不活,當今之世,再無人能救得活他了。」 獨目老僧輕輕嘆息一聲,道:「他內臟的寒毒,雖然厲害,但並非絕無可救之法,只是缺少兩味藥物,使老僧無能為力。」 黃榮道:「什麼藥物?」 獨目老僧道:「唉!靈藥無地,一時間哪裡去尋?」 黃榮道:「老禪師可否講出來聽聽,也使弟子等一廣見聞。」 獨目老僧道:「講出來也是無用,兩位施主定要知道,老僧也只好說了……」 他長長吁一口氣,獨目投注到木榻上,緩緩接道:「這位施主,乃老僧生平所見,骨骼最好的練武之人,可惜是天不假年,如若能讓他再活二十年,老夫可斷言,他必為當代武林中第一高手。」 高光接道:「他要何等藥物,還望老禪師早些說出,我等亦可立刻分頭尋找。」 獨目老僧道:「來不及了,老僧雖願盡我之能,不惜靈丹,護住他一口真元之氣,也不過使他延緩七日,七日時光,彈指即過,何處去拿兩味靈藥?」 黃榮道:「老禪師請說出來吧,究係何物?」 獨目老僧道:「第一味是紫炎花,此物屬火,可祛寒毒……」 高光心中一動,道:「紫炎花?是何樣子?」 獨目老僧回顧了高光一眼,道:「那紫炎花,色深紫,形如茉莉,生無時地,最是難尋不過。」 高光心中暗道:「好像和我在林中採的紫花一般。」 心中在想,口中卻忍不住問道:「那紫花可有香味麼?」 獨目老僧搖搖頭,道:「就因它沒有香味,平常之人,見到它,也無法辨識,不知奇珍之物。」 高光輕輕咳了一聲,道:「那紫炎花,鳥兒可肯食用麼?」 獨目老僧目中奇光一閃,道:「在辨識奇草異花用途之上,人是難以和鳥兒比擬。」 高光探手入懷,取出兩朵摘取的紫花,道:「老禪師瞧瞧這是不是你說的紫炎花?」 那獨目老僧,一顧高光手中紫花,突然跳了起來,道:「不錯,不錯,這正是紫炎花,逐出寒毒的主藥,你在哪裡摘取的?」 高光道:「老禪師如能療治了在下大哥的傷勢,在下願帶老禪師去採取此花。」 獨目老僧緩緩坐了下去,道:「阿彌陀佛,老僧坐禪四十年,怎的仍未能消除那貪嗔之念?」 黃榮看他端然而坐,法相莊嚴,心中大為吃驚,暗道:「如若這老和尚固執起來,不再管這些凡俗中事,那可是一樁大為麻煩的事。」當下急說道:「老禪師,這紫炎花既然有了,想必可以療治他的傷勢了?」 獨目老僧道:「還缺一味主要藥物。」 獨目老僧望了高光一眼,道:「此物雖不比那紫炎花生無時地,但說起來,也不是容易取得。」 黃榮心中暗道:「他口氣說的這般緩和,想必是大有商榷餘地。」急急接道:「還望老禪師指示在下等一條明路。」 獨目老僧道:「三百年以上的金尾鯉魚。」 黃榮一皺眉頭,道:「大鯉魚倒是可以找到,只是三百年,要如何才能辨識出來?」 獨目老僧道:「鯉分十三種,貴友的傷勢,只要一種金尾鯉。」 黃榮心中暗道:「在我記憶之中,鯉魚尾,似乎都是金色的。」 那獨目老僧似是已猜想到黃榮心中疑問,不待他問出口,就搶先說道:「老僧所說的金尾鯉,是十三種鯉魚內的一種,尾部生有一條金線,年代愈久,那金線愈發明顯,正稱應該謂之『金線鯉』才對,但俗稱卻叫金尾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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