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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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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煙霞面泛羞紅,嘆息一聲,道:「這個實在有些礙難……」 黑衣老婦接道:「所以,老身這心願,是永難得償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唉!我忍辱偷生,活了這麼十幾年,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遇得這兩個人,能夠傳我劍法,好不容易等到了,但你們卻又不肯結為夫婦,致使我心願又行落空,看來是再難有此機會了。」言罷,老淚點點,滴了下來。 容哥兒心中暗道:「她只是為了想把一套絕世劍法,傳諸後世,竟然是如此的悲苦傷心,倒也是世間一大奇事。」但聞江煙霞道:「老前輩可是此地主人嗎?」 黑衣老婦搖搖頭道:「不是,老身只不過是一個看門之人罷了。」 江煙霞道:「就算我等答允老前輩習那天地劍法,只怕也沒有這個時間……」 黑衣老婦喜道:「這個老身自會替你們設法安排,不用你們費心,只要你們答應,那就行了。」 江煙霞話未說完,被那老婦接過口去,一時間,窘得滿臉通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見那老婦接道:「你們商量一下吧!結成夫婦,對你們太重要了,老身也不能太勉強你。」 江煙霞無限羞促,回顧了容哥兒一眼,道:「容兄……」 她叫容哥兒,本想問他此事該當如何?但只叫出了一句容兄,竟是難再開口。 容哥兒輕輕咳了一聲,道:「姑娘有何吩咐?」 江煙霞道:「這位老前輩的話,你都聽到了?」 容哥兒道:「聽到了。」 江煙霞道:「容兄有何高見?」 容哥兒道:「這個,這個叫在下也無法決定,但不知可否用一個變通之法?」 江煙霞道:「什麼變通之法?」 容哥兒低聲說道:「一套劍法,非要夫婦才能同學,那是從未聞過之事,這位老前輩,既想要我們學她的劍法承續絕技,又要訂下一種嚴苛的規定,目下咱要先知道那套劍法,是否是絕世奇學,學會之後,又有什麼用處……」 江煙霞接道:「是的,咱們應該先問清楚。」 轉過身去,說道:「請教老前輩!」 那黑衣老婦閉目而坐,此時睜開雙目,道:「是否有什麼事?老身運氣,封閉了聽覺,以杜絕聽你們談話,但不知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 江煙霞道:「晚輩有一件事,想先行請教老前輩。」 黑衣老婦道:「好,你問吧!」 江煙霞道:「晚輩想明白一件事,就是那天地劍法,是否為世間絕技,晚輩學會了,又有什麼用處?」 黑衣老婦沉吟了一陣,道:「就老身所知,天地劍法,乃武林中罕聞罕見的奇學,其威力的強大,世間極少人能夠匹敵。」 話到此處,突然沉吟了一陣,道:「你們冒險到此地……」 「晚輩們被情勢迫逼,不得不到此地。」 黑衣老婦道:「你們是否想過一件事?」 江煙霞道:「什麼事?」 黑衣老婦道:「你們到了此地,發覺真相之後,又有什麼能力,阻止即將發生的事情呢?」 江煙霞道:「如若晚輩能和那俞若仙聯手對敵,強敵縱然厲害,晚輩們也可對付。」 黑衣老婦搖搖頭,道:「孩子,不要太信任自己,就算你和俞若仙聯手合作,也難有所作為。」沉思了一陣,道:「你們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學會老身的劍法。」江煙霞道:「這話當真嗎?」 黑衣老婦道:「你如不信老身的話,何不試試!」 江煙霞道:「如何士個試法?」 黑衣老娘道:「老身坐著不動,你們兩人聯手攻我。」 江煙霞心中暗道:「不論你武功何等高強,但要坐著不動,拒擋我們兩人攻勢,未免太過誇大了。」心中念轉,口中說道:「老前輩,動手相搏,很難控制得恰到好處,不論何人受傷,都不太好……」 黑衣老婦道:「不要緊,你們自己小心一些,對老身不用顧慮。」 江煙霞暗道:「她口氣如此托大、堅決、看來是不打不行了。」當下說道:「既是如此,晚輩等恭敬不如從命了。」 黑衣老婦笑道:「咱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你們出手時,請全力攻出。」 江煙霞回顧了容哥兒一眼,道:「容兄攻左面,賤妾攻右面。」 欺身而上,右手一招「波擊礁巖」,直拍過去。 容哥兒看那江煙霞已經出手,也從左側揮手拍出一掌。 那老婦眼看兩人掌勢,左右合擊而來,恍如不見,仍然端坐不動。 江煙霞掌勢已沾上那老婦衣服,但卻及時而止,道:「老前輩怎不還手?」 容哥兒卻一掌拍在那老婦後肩之上,但聞砰然一聲,那老婦仍然端坐不動,容哥兒反而被震得向後退了一步。容哥兒只覺右脫微微麻疼,不禁為之一呆。 只見那黑衣老婦轉過臉來,望了江煙霞一眼,笑道:「我相信姑娘的掌力,還無法傷得老身。」 江煙霞一皺眉頭,道:「老前輩內功雖然精深,但這話也難免說的太過……」 黑衣老婦冷冷說道:「你全力重擊老身一掌試試!」 江煙霞緩緩揚起右掌,拍了過去。 果然,那黑衣老婦仍未閃避。只聽砰然一聲,去個左著。 江煙霞只覺掌勢如同台在一團氣泡之上,消失了大半力道,然後,又如撞擊在堅石之上,震得手腕一麻。 原來,那黑衣老婦,先行運氣,使寬大的衣服膨脹起來,消掉了江煙霞部分掌力,再行承受一擊。 江煙霞看那老婦受了一掌之後,若無其事般,當下說道:「老前輩內功精深,晚輩極是佩服。」 黑衣老婦道:「老身份受兩位每人一掌,用心在使兩位相信,老身並非是信口開河,誇張那天地劍的威力,使你們油生學劍之心。」 江煙霞道:「老前輩似是很希望我們學那劍法,是嗎?」 黑衣老婦道:「不錯,老身心中明白,除了兩位之劍,老身這一生中,恐怕再難遇到像兩位這等合適的人了。」 長長嘆息一聲,接道:「唉!者身等了這多年,忍受了無比的痛苦。」 江煙霞道:「老前輩很痛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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