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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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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淡淡一笑,道:“你认为会难住我么?不论他们逃亡何处天涯海角,我一样能够追到他们。” 口中说话,右手长剑一挥,又斩断了张子清一条左臂。 张子清正自运气抗拒右臂的疼痛,更是无法让避那白衣人的剑势。 他双臂齐齐被白衣人齐时斩断,虽是一位武功精湛之人,也疼得全身发抖,忍不住呻吟出声。 只听那白衣人冷冷说道:“现在,我要斩掉你的左耳。” 长剑一挥,削了过去。 张子清人已疼得有些神智不明,那里还有能力避开白衣人的剑势,只觉脸上一凉,一只左耳生生被斩落下来。 厅中群豪看那白衣人剑势的诡奇,手法的残忍,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想好了没有?他们无法逃出我的追踪,早晚是难免一死,你又何苦忍受这些痛苦呢?” 口中在说话,长剑一挥,又削去了张子清右耳。 张子清既无法再忍受肉体上的痛苦,更无法再忍受精神上的威胁,退后了几步,坐在木椅之上。 白衣人缓缓行了过去,道:“现在,你还有说话的机会,等我割下你的舌头,你就有口难言了,现在,我要斩下你一条左腿。” 张子清精神已然在白衣人残酷的剑招下,完全崩溃,大声喝道:“住手!” 白衣人缓缓说道:“怎么?改变了心意么?” 张子清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要敷药。” 他伤得奇重,说话的声音,也不停的科动。 白衣人目光回顾了群豪一眼,道:“你们谁带有疗伤药物,替他包起伤势。” 戴昆望了那白衣人一眼,道:“在下有。” 白衣人道:“那就有劳你了。” 戴昂大步行了过来,摸出疗伤药物,敷在伤口包扎起来。 白衣人冷眼旁观,直待戴昆包好那张子清的伤势,才冷冷说道: “张子清,你再想想,如是一盏热茶工夫之内,仍不肯下令要你家人集中此厅,还有得你的苦头好吃。” 张子清道:“你一定要杀他们?” 白衣人道:“不错,我一定要杀他们,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用最快速的手法杀死他们,不让他们有太痛苦的感觉。” 张子清喃喃自语,道:“当年李清尘被杀之事,除了我们五人之外,李公子还知晓别的凶手姓名么?” 白衣人心中一震,道:“怎么?还有其他的凶手么?” 张子清两道充满血丝和痛苦的目光,缓缓转注白衣人的脸上,道:“李清尘武功何等高强,只凭我们能对付得了他?” 白衣人举在手中的长剑,缓缓放了下来,探手从怀中摸出一粒丹丸,缓缓递人那张子清的口中,道:“吞下这粒药物,对你将大有帮助。” 张子清失血过多,体力已感不支,但他似心犹未甘就这般死去,是以吞下了白衣人放入口中的丹丸。 这丹丸,有着惊人的神效,吞下之后,立时精神一振。 白衣人缓缓说道:“如若你能够说出另一个凶手的姓名、身份,和他此刻的住处,我答应饶了你的家人。”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我立过重普,绝不说他的姓名。” 白衣人冷峻地接道:“除非你准备抵受我千剑寸斩之苦!” 张子清望那白衣人一眼,冷淡一笑,道:“你已经斩去我双臂、羽耳,难道我还能活得下去么?我此刻所忍受的痛苦,已经是很大了,你再杀一剑,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有理,白衣人听得怔了征,道:“你要如何才肯说出那人姓名?”语声微微一顿,道:“但你如骗了我,我将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你的家人。” 张子清道:“这都不是迫我说出他姓名的重点,这重点是他对我们失去了信用。” 白衣人道:“他骗了你?” 张子清道:“不错,我答应他不说他的姓名,他答应我得到我的警报,就立刻起来援救我等,但此刻,他却失约未来。” 白衣人道:“你恨他失约,才要说出他的姓名么?” 张子清道:“他才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只不过代他受过而已。” 白衣人心情激动,脸色铁青,冷冷说道:“那人是谁?快说!” 张子清道:“不用催我,我既然要说了,自然会说得很详细。” 白衣人长长吁一口气,道:“好,你慢慢地说吧!” 张子清喃喃自语:“不是我张某人言而无信,实因你先负我,我们五兄弟家人数十口,代你而死,你却坐视不管,你既无情,我也只好无义了。” 白衣人突然接口说道:“张子清,你如想借刀杀人,胡乱讲出一个人来嫁祸别人,那你就打算错了。” 张子清冷冷说道:“自然是有凭有据的事。” 白衣人道:“那很好,我要尽我之能,留下你的性命,和他对质。” 张子清缓缓说道:“只要你能留下我性命,我自然不怕和他对质了。” 白衣人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道:“你再服这粒丹丸。” 张子清毫不客气,张口吞了下去。 白衣人道:“你闭目运气,我替你包扎伤势。我这保命固元丹,乃当世灵药,你伤势虽重,但服了此丹之后,保命当无疑问。” 张子清依言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白衣人撕下张子清身上青衣,替他包起伤势。 这时,厅中群豪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都想走,但谁也不敢先行动步,何况,心中还有着好奇心之感,想听张子清说出是何许人物。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张子清才缓缓睁开双目,道:“令尊太极剑法,武林中一时无两,我们五兄弟合力出手,也伤不了他,就算他寡不敌众,也该有破围逃走之能,何致会战死当场。” 白衣人道:“先父和你们动手经过,不用多谈,在下希望尽早知晓那人是谁,现在何处?为何那原子谦、柳长公,竟然都不肯说?” 张子清道:“这不能怪他们,他们都不知晓内情。” 白衣人道:“那是说只有你一人知晓了?” 张子清道:“那人在相助我等之时,并非以真正面目出现。” 白衣人道:“他是如何一个改扮之法?” 张子清道:“他扮作了一个仆从模样。” 白衣人道:“你们以众凌寡,那也算不得什么英雄,不足夸耀。”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既然说了,目是应该说得十分详尽。” 白衣人接道:“好,在下洗耳恭听。” 张子清道:“你知道江南二侠么?” 白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听人说过,却无缘会见。” 张子清道:“金陵方秀、徐州韩涛,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几句话,不但是那白衣人惊骇不已,全场中人,无不震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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