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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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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腹内一阵一阵绞痛如割,痛得面色发青,额角冒出豆大汗珠,仍强自支撐着,嘿嘿冷笑道:“司徒姑娘,你将後悔莫及,在下尚带有十名高手,这十人俱是心狠手辣,刻在翠云谷内久候在下未转,定然不免毒手屠戮。” “危言耸听。”司徒婵娟冷笑道:“姑娘又非三岁小儿认为你三言两语吓倒。”喝命来人。 瘦长老者这时掠入。 司徒婵娟喝命押了下去。 简松逸飘然走出,朝老夫人抱拳一揖道:“老夫人谅散功之毒已尽,身体并无什么不适之处么?” 老夫人微笑道:“公子少礼,请坐,老身得已无恙,皆公子之赐,特来向公子致谢咧!” “不敢,不敢!”简松逸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说着目光转注司徒婵娟接道:“那吴越言说令尊将那本武功心法交与姑娘,不知是否是真?” 司徒婵娟道:“确有其事,不过那武功心法文字悟异,迄至如今,小妹尚难其中十一。” “看来令尊尚在人世不假了!”简松逸略一沉吟道:“吴越口中所说的令主究竟是何来历,为今之计,只有在吴越身上套出,令尊生死之谜也可揭开。” 司徒婵娟道:“难!吴越宁死也绝不吐露。” “在下自有办法,如今吴越成擒,翠云谷从此多事,令嫂不如另迁隐秘之处。” 老夫人道:“小儿那面是否仍须守密不使他知道么?” 简松逸道:“除了吴越被擒外无不可明言,但慎防少庄主刚愎误事。” 老夫人道:“这个老身省得。” 司徒婵娟忽想起一事,忙道:“吴越方才言说带得有十名高手前来,他们见吴越久久不回,定须前来生事。” 简松逸道:“在下也带得有人,谅此刻已悉数成擒,在下去去就来。”转身疾闪而杳。 老夫人忽目注司徒婵娟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是何来历,娟儿问出了没有?” 司徒婵娟微嗔道:“娘,此人自有他难言之隐,他既不说,女儿也不便问,不过女儿相信他是个侠义君子。” 老夫人微笑道:“娟儿相信的人定然不差,他的人品如何?” 司徒婵娟玉靥霞生,娇笑道:“此之潘安宋玉绝不为过,英姿飒爽,宛若玉树临风,卓然不群,娘,女儿知道你老人家在想什么,别痴心妄想啦,他也许已有妻室或另有红粉知己。” 老夫人长叹一声道:“男女之间只是一个缘字而已,丝毫强求不得,惟顺其自然而已,惜未睹这位庐山真面目……” 司徒婵娟不禁格格娇笑道:“娘若瞧见他真面目後又将如何?” 老夫人愁容满面,道:“暂不谈这些,娘一想到你爹,不禁忧心如焚,昨晚辗转反侧,目不交睫,如要你爹安然返回,必须仰仗这位公子不可……” 司徒婵娟忽娇叱出声,疾如惊鸿股穿出厅外。 只一声闷噑,司徒婵娟已抵着一具黑衣匪徒进入…… 杉干凌宵,绿映须眉。 翠云谷内阴风送涛韵外,一切都静得出奇。 林木深处,突现出一黑衣人,目露焦急之色。 另向又现出一条黑色人影。 蓦地,四方八面纷纷闪现,疾掠如飞,不约而同地聚在一处。 他们都是随同吴越而来的十名高手,奉命分向搜觅翠云谷内有无百花抝布伏的人手,若有发现立即点住穴道。 十人个个身负绝学,深入林中搜觅,却不见半个身影,但已迷失方向,反身扑出林外,都聚在一处。 只听一人道:“诸位知道么?我等已陷入奇门遁甲中了,看来司徒老婆子并非易与之辈,吴护法谅凶多吉少。” “司徒老婆子是个难惹难缠人物早在吴护法意料中,但是护法绝然无事。” “为什么?” “司徒老婆子等人均中了散功之毒,毫无抗拒之能,必手到成擒!” “如此说来我等这个脸却丢大了,无能识破是何奇门遁甲,稍时如为吴护法相救,嘿嘿,任其洗尽三江水。难洗今朝满面羞了。” 忽闻一个阴恻恻笑声传来道:“吴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何能为救你们!” 语声虽低,却传到十人耳中无异雷殛,不禁骇然色变:“尊驾是谁?” “老夫是谁,与你等无干,司徒老婆子是个难惹难缠的人物这话一点不错,虽中了吴越散功之毒,吴越亦中了暗标,这样一来双方岂非扯平了么?” 十凶闻言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只听语声又起:“信不信在你们,但你等枉练了一身武功,博学多闻,不料竞困身在奇门遁甲内,若不能老夫指点,恐活活困身其中。” “尊驾是敌是友?” “听老夫的话是友,否则是敌,不过老夫不耐在此久待,稍时翠云谷能手赶来,你等恐与吴越同样命运!” “好,我等听信尊驾之言,倘蒙指点出困,必当图报。” “说话算话?” “我等一言既出,如立九鼎,决无更改。” “那就好,你等是否深入翠云谷内救出吴越,抑或逃出翠云谷外?” “我等与吴越义共生死,见危不顾不啻人,还望详於指点谋能救出吴越感恩不浅。” “瞧不出你等还是个义薄云天的人物,不过老夫话要先说明,若逃离翠云谷外是轻而易举之事,但去翠云谷内救出吴越,则端视你等造化如何,老夫可不能打包票,诸位请仔细听老夫之言。” 十凶凝耳倾听那人传声指点。 片刻,传声寂然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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