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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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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水点首叹息道:“难怪杜刚一直心情紧张,他希冀少侠最好在金搭寺毙命,不料偏偏遇上了少侠。” 韩仲屏道:“这且不谈,于堂主仍照原计行事,明晚大举进犯金塔寺,逼使天象贼秃改守为攻。” 两人商议了片刻,于冰作别离去。 忽闻一个燕语莺声传来道:“公子!” 一条娇俏身影疾如惊鸿般疾闪而至,俏生生立着。 韩仲屏见是苹儿,抱拳一揖,道:“多谢苹姐护送家母。” 苹儿身着翠绿劲装,发扎绣巾,一双明澈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注视著韩仲屏,见韩仲屏施礼,不由娇躯一闪,轻哟了声道:“公子,你这是干吗呀!老夫人已送入皋兰西关一处大宅暂住,直至目前为止,只有老夫人一人知情并守口如瓶。” 韩仲屏(叶一苇)不禁暗感怆然,忆起在岭南借居南华寺攻书,晨昏定省,其母怜爱倍至,天伦之乐融融,如今觐面不敢明白相认,此情此景何所以堪。 苹儿又娇笑一声道:“贱妾护送老夫人妥居后,不敢多作勾留,防令姐问东问西,防言语不慎泄露,越快溜掉越好。” 叶一苇不禁莞尔,问起其母身体如何,当然他已郑重相托胜太乙并配制丹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句里语间依恋之情委实感人。 苹儿与叶一苇叙商有顷,千叮咛,万叮咛,嘱个郎小心从事,虽说俄顷之别,却令胸头千萦百结,无法宽解。 白驹穿隙易过,又是第二天黄昏薄暮。 五行院及白扬堡匪徒四方八面大举进犯金塔寺,杀声震天,火光频闪。 金塔寺警钟骤传,谷鸣廻应,响澈云霄。 阴司秀才于冰与白扬堡主铁背书生扬擎宇留在寺外未随众进袭。 扬擎宇道:“为何杜老师不见?” 于冰冷冷笑道:“杜老师昨晚与于某发生激烈争执。” “这却是为何?” 于冰冷笑道:“于某认为应小心从事,金塔寺被困,却元气未伤,天象贼秃及大法王均安然无事,不如等待院主遣来大批拖毒杀手一鼓作气悉数歼之,怎料杜刚以奉有院主令谕防天象贼秃兔脱不能延误,坚持薄晓攻山,他本人已潜入寺内查明虚实,令于某在此侯其转返。” 杨擎宇亦对杜刚傲慢不逊似甚厌恶,道:“他如果陷身在奇门中,你我该当如何?” 于冰叹息一声道:“杜刚贪功邀赏,其败必然,他此行恐凶乡吉少?” 杨擎宇诧道:“他贪什么功?” “天象贼秃持有院主昔年往来密函,杜刚自然须从天象贼秃处取回。” “杜刚武功与你我不相伯仲间,他有何所恃?于堂主说得不错,必伤在天象贼秃密宗绝学之下。” 于冰长长叹息一声道:“杜刚身怀不解奇毒,不然此杜刚何能猖狂自大!” 杨擎宇闻言不禁面色大变,两眼睁得又圆又大,惊道:“他身怀不解奇毒!他不惧自身毒毙么?” 忽见一匪徒奔来,禀道:“杜护法已从南向攻入,命小的传话请于堂主、杨堡主四面突击不得有误。” 于冰挥手示意匪徒离去,苦笑了声道:“杨堡主,你我长话短说,杜刚一样惧怕不解奇毒,这是梁丘院主统驭手法,带来的施毒杀手六人神智受控,等他们潜入奇门时清醒过来却难以回头了,杜刚却不同,梁丘皇赐与不解奇毒仅些许微量,上风施展,自身闪避得快,屏住呼吸则可避免毒毙!” “当真如此!” “此乃杜刚与于某亲口说的。”于冰笑笑道:“不过杜刚自身也没有把握能否躲开剧毒而不受毒害。”说着一拍杨擎宇肩头,道:“咱们奉命行事,见识而行,走!” 双双纵身一跃,如飞投向金塔寺而去。 天象活佛待韩仲屏出寺后,即与门下诸大法王弟子商议应付之策。 鄂伦禅师合掌恭身道:“启禀掌门人,本门得韩少侠之助,定可转危为安,但似非长久之道,弟子只觉惟有先发制人才是一劳永逸,望掌门人施展佛法,布设扎布大阵将来犯一网打尽。” 天象活佛颔首道:“本座正有此意,俟韩少侠转返了再作决定。” 突见甘珠法王禀道:“启禀掌门人,弟子方才进入整囚楼检视骨骸,似有可疑,既未有人逃出,怎么仅有寥寥数具不全的骸灰?” 天象活佛不禁一怔,只觉大有可疑,道:“难道俱为五行院所救么?” 正说之间,闻门下来报说是韩少侠已然转来。 韩仲屏飘然进入大殿,发现天象活佛神色有异,忙问其故。 鄂伦禅师向韩仲屏说出骸灰寥寥无几未免可疑。 韩仲屏略一沉吟,道:“晚辈不知系囚楼囚禁了多少人,亦不知他等是何许人物,难道囚禁的人关系贵寺存亡绝续么?” 天象活佛老脸不禁赧然,道:“他们都是恃武好胜的武林强梁枭勇,老衲念在上天好生之德,定以囚禁挫其锐气,日后即予释放,少侠未免说得太严重了点。” 韩仲屏朗笑道:“依晚辈看来乃火势猛烈,又天风狂劲,烧化成灰后哪还有不吹掉之理,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晚辈已探得于冰等人明日薄暮时分大举进犯贵寺,系囚楼火焚之疑可否暂且按下?” 天象活佛道:“这点小事以后再说,老衲方才与门下商议,除了二十九重奇门外,另摆设扎布厉煞恶鬼大阵,可将来犯者一网打尽。” 韩仲屏道:“但愿如此,不过晚辈心疑那杜刚身旁怀有不解奇毒,梁丘皇老谋深算,扎布大阵他已有破解之法,最好贵寺能把杜刚葬身在廿九重奇门内以免不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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