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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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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名之人,怎么忍受得住奚落嘲讽,当然五个大汉不知韩广耀就是他,但他心中满不是滋味,是以按耐不住走了过来。 满面刀疤大汉醉眼一瞪,霍地立起,喝道:“总不成你就是韩广耀吗?咱们说话冲犯着你吗?” 韩广耀冷冷一笑道:“此事在江湖甚是嚣尘,凡事路人皆知,何独老朽不闻,老朽也是去杭州图看个热闹,彼此同好,何不结伴同行。” 说时略略一顿,又道:“倘老朽是韩广耀本人,阁下早就没命了。” 忽然,一个面目森沉的大汉缓缓立起,说道:“尊驾未免将韩广耀捧得太高了,韩广耀本碌碌无名之辈,江湖上从未之一见。 直至最近才风闻韩广耀之女被黑煞令主掳禁,韩广耀始露面江湖向黑煞令主寻仇,但连战败北,连一柄降魔杵尚不能保,显然功力不逮,尊驾不嫌大言吓人吗?” 韩广耀闻言,似一柄利刃刺入胸膛,痛心已极,暗暗叫道:“孙南平呀,孙南平,看来你非去西冷与匡九思舍命拚搏不可,数十年卧薪尝胆毁於一旦,徒拥江湖骂名未免不值。” 还决心赴西冷之约。 五人目睹此一不知名的老人神色异常难看,不禁惊疑地面面相觑。 只见韩广耀神色受伤,垂首无言转过身躯,向河岸柳荫下座头缓缓走去。 那面目深沉之人注视韩广耀走去的身形久之。 忽低声说道:“如我所料不差,此人就是韩广耀。” 座上一赤脸大汉,目光烱烱道:“你判断并无错吗?兄弟这就找他去。” 倏地立起,大步向河岸走去。 四人惊疑不止,同随着他的身后走去。 赤脸大汉只见那老者并未落座,只负手竚立,凝望水面默然忖思。 遂紧跨了一步,高声道:“尊驾可就是韩老前辈吗?” 韩广耀头也不回,冷冷答道:“是与不是,於阁下何干?” 赤脸大汉厉声应道:“只怕与在下干系不小。” 蓦地,韩广耀疾然转面,两道憔悴眼神突变冷电寒光,沉声道:“你是何人?” 赤脸大汉目光一接,不禁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道:“在下姓修,有一兄弟名叫修豹林,一去黄山竟杳无音信,韩老前辈不是在黄山吗?” 韩广耀胸中一震,他在黄山残害异己,网罗腹心所为,藉着佛门至宝之名使武林朋友闻风不驱自来,自投罗网,不使一人遁逃走口,隐秘异常,他怎会知情? 他冷森森地望了赤脸大汉一眼,道:“你兄弟修豹林已死了?” 赤脸大汉目眥欲裂,大喝道:“可是你害死的吗?” 韩广耀冷冷答道:“老朽与他何恨何仇,并无来由要害他死命,他自误闯断魂谷,恰巧正过子午冰魄罡风冻僵毙命,而且死者又不是他一人。” 说时,身形疾晃,流星奔电已射出一二丈外,迅捷如风掠了出去。 赤脸大汉暴雷一声地大喝,道:“韩广耀,还我兄弟命来!” 两肩一振,疾向韩广耀身后赶去。 四人不由面色一变,同声喝道:“走!” 其中一人随手丢了一锭银子后,倏地四人放足狂奔,紧随不离,愈去愈远。 突然,柳荫深处传出一声爽朗的长笑。 笑声中是摘星手盛百川及遢邋神丐奚子彤。 摘星手盛百川笑道:“这样一来,倒省却老偷儿不少手脚,看来韩广耀激怒成狂,必不折返黄山,迳向杭州赶去与匡九思拚命。” 奚子彤道:“此人落到这般处境,神智昏庸,可恨亦可悯,匡九思狠毒心辣,比他更甚,很难留他活命。” 盛百川鼻子哼一声道:“此等妖邪可怜他则甚!” 忽鼻孔吸了一吸,目露喜容道:“嗯,好香!有酒尽须今日醉,老化子你我来上两杯如何?” 奚子彤对酒食亦有偏嗜,连声道好。 两人落座,盛百川不迭连声催促送上酒食。 其余食客均是贩夫走卒,不禁好奇地注视两人。 两人漠然无视,鲸饮虎咽,云散霜卷,壶中滴酒不存,盘底朝天精光。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正要离去。 忽见两个灰衣僧人,衣袂飘飞,疾行如风奔入林中。 一见盛奚二人,即面露惊喜之容。 盛百川瞧出两僧均系少林第二代弟子,慌忙立起,道:“两位大师可是从少林而来吗?” 其中一僧疾趋前两步,合掌施礼道:“如非方才路经此地,闻得盛老施主笑声,险些失之交臂矣!奉了掌门之命,需赶去衡山。” 盛百川目露诧容道:“看两位大师行色匆匆,想必有什么急事?” 那僧人突低声道:“大概两位施主还未知情,两位走后,即有一华山派高手奔入本寺,禀与掌门说华山掌门三元祖师为黑煞令主突施暗算掳去……” 盛百川大惊变色道:“匡九思竟闯入神鼎峯华山总坛重地,掳去三元祖师吗?那真是匪夷所思。” 僧人接道:“不是,三元祖师在途中行走时不防被掳,那华山门下发现掌门神色有异,心中大急暗缀在后。 只因匡九思诡谲非常,竟失两人形踪,那华山门下本想赶返总坛,无奈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疾奔本门求救。” 盛百川与奚子彤想不出匡九思用意,骇然互望了一眼。 只听邪僧人说下去道:“掌门人略一思忖,便知不妙,料定匡九思歹毒心计,挟制华山掌门奔向武当而去。 即急遣三大护法率领第二代弟子多人赶奔武当,分出小僧两人兼程赶往衡山,通知衡山掌门留意,本门掌门猜出匡九思怀恨不念,挟制数派掌门臣伏,与少林为对。” 奚子彤变色道:“武当情形如何?” 僧人摇首答道:“恕小僧不知,据掌门人所料武当必难幸免。” 盛百川忙道:“那我们同行,兼程赶往衡山。” 两俗两僧袍袖疾展,迅如星飞赶扑衡山而去。 且说匡九思幸逃出沈谦“驭电长空”一式之外。 逃出嵩山少林,低首一望,只见长衫被洞穿一孔,那份羞愧惭怒的心情,非笔墨所能形容。 他狠狠一顿脚,暗中切齿道:“我不报今日之耻誓不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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