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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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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西儒裴宣卻道:「這樣最好,不管你們有什麼好意,兄弟全部敬謝不敏,請!」 他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玄蜃頭佗等人除非當場破臉扯賴,要不然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於是玄蜃頭佗重重哼了一聲,當先舉步欲走。 就在這個時候,勾魂客涂森卻突然自西儒裴宣身後轉了出來,道:「三位請留步,兄弟有話說……」 玄蜃頭佗等三人,果然聞聲停步,齊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涂森。因為他們實在弄不清楚勾魂客涂森叫住他們的用意。 三個人正在疑神疑鬼之際,只見涂森和裴宣兩人正在咬耳朵,講悄悄話。 玄蜃頭佗見狀,第一個興起非要弄清楚涂森和裴宣兩人,到底在搞什麼把戲的念頭。 同樣的,南神應高保和白狼白慶同,也被涂森的行動,勾引出熾熱的好奇心。 在場的人,原都是喜歡行險使詐,是以疑心最重,因此玄蜃頭佗、白慶同和應高保,對涂森和裴宣兩人的舉止,大為疑惑與不安,實是很正常的心理反應。 涂森對裴宣咬了一陣耳朵之後,裴宣好像很勉強同意了涂森的意見,涂森才轉向玄蜃頭佗等人,朗聲道:「裴兄剛才急著下逐客令,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三位原諒!」 他抱拳行禮,又道:「否則兄弟和裴兄正感人手不夠,怎會將你們攆走呢?」 玄蜃頭佗問道:「人手不夠?」 涂森隨口說道:「是的,兄弟和裴兄原是和七星教血八卦齊空玄同在一個屠龍小組,但空玄兄在力戰展鵬飛之時,不幸傷在姓展的藍電寶刀之下,所以目前就只有兄弟和裴兄兩人,押著姓展的回去交差……」 白狼白慶同問道:「齊空玄死了沒有?」 涂森道:「沒有,但是傷得不輕,已經回七星教養傷去了!」 南神應高保和白狼白慶同,因為從未見識過展鵬飛的武功,因此對齊空玄受傷之事,不大相信。是以兩人都拿詢問的眼光,看著玄蜃頭佗。 玄蜃頭佗也是只聞展鵬飛大名而已,何況他心高氣傲,自然不相信齊空玄會敗在展鵬飛之手。當下道:「就算是齊道兄不是姓展的敵手,但是涂兄你和裴宣兄都在場,難道說合你們三人之力,竟然收拾不下姓展的?」 涂森道:「合我們三人之力,當然綽綽有餘,要不然姓展此刻怎會落在我們手中呢?」 他頓了一頓,又道:「可是我們的代價卻是齊空玄的傷……」 玄蜃頭佗心知齊空玄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心想,齊空玄在涂、裴兩人協助之下,依然難逃受傷之厄,這麼說那姓展的不是比自己高明許多嗎? 他自己這麼一比較,心中更不是滋味。 玄蜃頭佗本是個爭強好勝之徒,心裏一有如此感覺,對涂森的解釋便更加不相信。當下冷哼道:「洒家不信展鵬飛有此功力,所以這其中定然另有文章!」 涂森反唇譏道:「信不信由你,反正大師曉得展鵬飛已經被擒,再也沒有機會同你交手,才這麼托大……」 玄蜃頭佗叫道:「你是說洒家吹大牛,是因為明知不會有機會跟姓展的交手之故?」 涂森道:「不錯,若是姓展的沒有被抓住,大師恐怕不敢如此批評姓展的吧?」 ▼第二十四章 虎嘯伴狼啼 爾虞我詐 這話氣得玄蜃頭佗哇哇大叫,道:「洒家偏不信姓展的有什麼三頭六臂,來,來,來,你們把姓展放出來,洒家當場印證給你們看!」 涂森問道:「大師想和展鵬飛交手?」 玄蜃頭佗道:「不錯,洒家要你們親眼看看,是不是光會講大話!」 裴宣倏然道:「這如何使得,萬一跑了展鵬飛,涂兄,咱們不是白費了一番力氣?」 涂森聞聽果然沉吟不決,玄蜃頭佗卻又叫道:「你們今天要不讓洒家打這一場架的話,洒家當是你們有意折辱我。」 涂森終於又開口,但卻是對裴宣,道:「裴兄,玄蜃大師這話就相當嚴重了,咱們實是犯不著因此得罪他!」 他是提高聲音說話,是以在場的人都聽得很清楚。因此都豎著耳朵,傾聽裴宣怎麼說。 西儒裴宣卻道:「玄蜃頭佗只是在氣頭上而已,他不會真的想跟展鵬飛交手的。」 涂森正待說話,玄蜃頭佗已經吼道:「胡說!洒家豈是個擺擺樣子的人?」 涂森和裴宣兩人作了一個會心的眼色,然後涂森徐徐說道:「大師既然執意如此,兄弟和裴兄自然不便反對,只是我們不能不顧慮萬一因此逃走了展鵬飛這個問題!」 玄蜃頭佗道:「這問題由洒家負責!」 裴宣譏道:「大師之話未免太誇口了吧?」 涂森插口道:「這個問題不須過慮,兄弟我倒是有個方法。」 玄蜃頭佗問道:「什麼方法?」 涂森道:「比如說,我們幾個人在大師和姓展交手之際,四面八方將現場圍起來,姓展的就不會趁機溜掉!只是應、白二位不知肯不肯合作?」 玄蜃頭佗轉臉看著在一旁的南神應高保和白狼白慶同,只見他們兩人似乎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玄蜃頭佗於是道:「白兄、應兄,咱們是同一組的人,這個忙你們應該幫吧?」 南神應高保未置可否,白狼白慶同卻道:「玄蜃大師,不是兄弟不幫你這個忙,只因為兄弟覺得大師實在犯不著去逞這個能!」 玄蜃頭佗道:「這不關白兄的事,只問你幫不幫忙?」 白慶同道:「本來就不關兄弟的事,卻因為咱們是同一組的人,因此兄弟有一句話不能不講!」 玄蜃頭佗道:「有什麼話儘管講……」 白慶同道:「兄弟且問大師你,即使你打敗了姓展的,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這些人通常行事均以利為先,是以白慶同這話果然打動了玄蜃頭佗的心,他心道:「是啊!如是只為了證明自己功力在姓展之上而打這場架,自己豈不太糊塗?」 玄蜃頭佗正在後悔自己堅持找姓展的打一架之際,白慶同卻又道:「所以大師先仔細想一想,不要上了涂森和裴宣兩人的當!」 玄蜃頭佗並不覺得涂森和裴宣在耍什麼花樣,因此白慶同警告他不要上當的話,使他大為詫異,道:「上什麼當啊?」 白慶同道:「大師當局者迷,兄弟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慶同瞧一下南神應高保,道:「應兄一定也和兄弟有同樣的感覺……」 南神應高保立刻道:「兄弟和裴師兄是同門,因此不好在此置喙,白兄不必問我!」 應高保話中之意,很明顯在暗示玄蜃頭佗,他確是同意白慶同的見解。 這一來玄蜃頭佗對涂森和裴宣起了戒心,居然不再提出想和展鵬飛交手的要求。 涂森卻也淡淡的道:「玄蜃大師要和姓展的交手是他自己的事,白兄怎可如此含血噴人呢?」 白慶同反唇諷道:「兄弟並沒有含血噴人……」 裴宣此刻也道:「白兄明明有意拿話挑撥兄弟等和大師之間的感情,怎說是沒有含血噴人?」 白慶同冷冷嗤道:「裴兄,你無須如此製造事端,你以為你那種欲擒故縱的伎倆,兄弟看不出來嗎?」 裴宣道:「慶同兄,今天你可要將話說清楚,否則……」 白慶同道:「否則怎麼樣!你和涂兄一搭一擋,說得玄蜃頭佗落入圈套,差點兒上了當,你以為兄弟也那麼糊塗啊!」 玄蜃頭佗卻道:「白兄,你憑什麼說洒家糊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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