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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其实,只要懂得诀窍。”

  白珠一笑道:“你先瞧瞧她!我相信她醉了!”

  薛仇不信地走出厅来。果然,舒情已伏案而卧,敢情她是被白珠给气醉的,在白珠被薛仇抱入房后,她又将剩下的喝光了,又哪得不醉?

  薛仇有适才白珠的提醒,他不敢抱舒情,惟恐照白珠这么来一下,玉臂一环,他就吃不消了。

  只见他,单掌轻轻一捻,已将舒情的身子提了起来,有如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送入房去。

  再回到这房时,白珠仍然精神十足,双眼雪亮地躺在床上。薛仇不得不信白珠所说,忙追问道:“那诀窍能说说吗?”

  白珠一挺坐起,说了个大概,薛仇内功深湛,这全用的是内功,哪得不一点即透,心中不禁大乐。又听白珠道:“纵然是毒药、迷酒、我也能喝,只需运功将他逼于一角,再原封不动给退了出来,只要不是沾唇就死的剧烈毒药!”

  薛仇果然不懂这诀窍,闻之精神大振。二人打坐调息一阵后,薛仇忽然想白珠一再捉弄舒情,舒情一旦怀恨加以报复,暗下毒手,白珠纵然聪明刁钻,却因功力甚浅,难以御敌,自己再若疏忽,岂不遭殃,日后怎向白家交代?

  如此一想,忙对白珠道:“白珠,躺下来,我破除点功力,先替你打通奇经八脉。”

  在薛仇满头大汗之下,白珠却已沉沉睡去。一觉醒来,薛仇也正巧从调息中睁眼,白珠通体舒泰,丹田气足,心知奇经八脉一通,内力倍增,试一提气,浑体轻若无物,感激之余,遂就地上一跪道:“薛叔叔,你愿收我这劣徒吗?”

  薛仇做梦也没想到这事,一时反倒楞了一楞!

  白珠以为他不愿意,双眼一红,道:“我知我顽劣,不堪造就……”

  薛仇说实话,对白珠十分喜爱,但他也不过只十七八岁年纪,何曾想到为人师表?见白珠痛苦十分,忙将他抱在怀中道:“我一定将我天池五年所学,倾囊相授,决不藏私,你唤我一声薛叔叔,我已感惭愧万分,再若是……”

  白珠没待薛仇说完,立即挣开他的双臂,溜下地来,爬倒就磕头,一口气“咚咚咚咚”,也不知磕了多少个,方道:“薛叔叔!只要你答应做我师父,我称你薛叔叔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心里永远敬爱你如师父,岂不比口头称呼的好?”

  薛仇见他语至真诚,心中也着实感动,道:“好吧!我只有尽力而为,以报知心!”

  白珠大喜,重新大拜八拜,口称师父,方才起立!

  薛仇笑笑道:“我们称呼不改,也千万别拘小节,一旦拘束反显得生份!”

  白珠一笑,立即投身薛仇怀里!

  二人说笑一阵,天色已然微明,隔房舒情姑娘仍然未醒,薛仇也不去叫她,自顾自唤店伙计弄来早点吃了。

  直待日上三竿,舒情方自清醒,她一见时光不早,不由惊叫道:“糟糕!你们不叫我,错过了地头,可千万别怨我!”说完,没待梳洗,立即算账上路。

  薛仇一听大惊,错过了又冤枉跑,见舒情去如奔马,遂也与白珠,双双从后尾随急追。

  一阵狂奔疾纵,日色近午时,已奔出百数十里地!

  薛仇功力深厚,还不怎的,白珠可有点吃不消了,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薛仇见了,却不加以援助,因为奇经八脉刚通,越是疲累,功力越是增进得快,它有如暴风雨后出现的晚霞,特别灿烂光芒万丈。

  薛仇他是求之不得,岂肯再加援助?

  舒情功力本就甚高,比之薛仇,当是相去甚远。一阵急奔,她也微感疲累,但她却不欲稍息,口中还道:“得急赶哪!错过了我可不管!”

  薛仇还怕吗?就只白珠吃不消,但他也是傲骨天生,再加昨夜方拜认的师父,今日变显得如此无用,岂不丢脸?

  于是,一咬牙,又复急追而去!

  未末时分,又奔出近半百里地,大概是舒情姑娘也跑不动了,方始择一林下,坐地休息。

  这时,白珠可不对了,浑身骨头都像散了般,又痛又酸,三个时辰不到,已跑出近二百里地,纵然千里龙驹,亦不过如此!

  倏地,耳中又闻蚊唱声道:“何不坐起行一阵‘玄戈神功’?”

  白珠一听,即知是薛仇所发,在这时叫他练功,其中当有用意,忙忍着遍身酸痛坐起,提气行动!

  先时,真气也因气息不知,调不顺提不起。可是,一旦提起行功后,立感通体骨节筋脉间各别生起一股暖流,数百股暖流,刹时间流汇一起,这股暖流,再次的转动,所经之处,无不大感舒爽!这可是他小生命中,所从没有尝试过的舒爽,这股暖流,也是第一次在他体内出现!

  待暖流遍游全身而回聚丹田后,白珠不由得欢声而笑!笑声未毕,耳中又闻蚊唱声音道:“白珠你功力逐日骤增,但千万记住,这段时日内,决不能稍事怠惰,一日之怠惰,就能使你本在增进的功力,停滞下来……”

  舒情本见白珠满头大汗,疲累倒地的情形,心中就是一喜,她想:“如若再跑到晚上,不叫你睡得死猪样才怪!”

  原来,她这急急奔行,并非真的只为追赶红衣喇嘛,其中另还藏有鬼计。今见白珠半天工夫,忽发笑声,心中先是一怔,却忙叫道:“既是休息好了,就继续赶路吧!”

  白珠体力已经恢复,但他却故疏懒的慢爬起道:“走就走吧!”

  薛仇不用看,也知白珠定已恢复体力,当然更无异议,途中,就只在一小镇填饱肚后,又继续上路!

  舒情见白珠体力转瞬恢复,不由大奇,眼看薛仇一路上没帮助他,休息时又与他各坐一旁,要就没什动作,怎会恢复这快?

  于是,这下半天,舒情奔行得更快了,尚幸路道并不大崎岖难行。可是,舒情眼看白珠体力恢复这快,她始终不作停的打算!

  申时过去了,西时也过去了!宿头也同时错过了,直到月上柳梢,舒情方在一林子里停了下来。斯时,她自己也体软无力,疲累不堪了!

  薛仇就林子里猎了两只山兔,剖洗好返回时,舒情姑娘与白珠,双双倒在地下睡着了!

  薛仇也不将他们唤醒,自行生火,烧烤好饱餐一顿,就在二人间打坐调息一阵,以恢复日来疲困。

  夜半里,忽听“嗦嗦”之声,薛仇以为有蛇,一惊睁眼,哪有什么蛇?敢情是舒情姑娘已爬到他的怀里!

  她那蜂腰圆臀,高耸的双峰,却也犹如蛇一般的,游到薛仇怀里,紧紧地抱住薛仇,眼发迷人淫笑,口吐喃喃唔呀,且有一缕缕诱人芬芳,随着语声喷出,直喷薛仇的鼻口。

  薛仇心中猛震之下,欲待出手将她推开,手触处,软玉般温暖光滑,眼过处,淫笑能使他魂魄飘飞,最讨厌还是那芬芳幽香,一经入鼻,心驰神荡,热血鼎沸,滚滚欲火冒自心底!

  薛仇这一惊诚然非轻,赶忙抽手、闭目、停止呼吸,接着运气行功,欲以无上神功压制心头欲火!

  薛仇抽手、闭目、停止呼吸,全都做到了,就只心头欲火难压,因为他口鼻不通,无法调息,不能以全力施为!

  其次,薛仇并非木头人,若然未经人道前,或许尚能强行压制住,坏在他初尝甜头,便骤别爱妻……

  再其次,薛仇没敢触碰她,她可毫不客气的,施展浑身狐媚解数,向薛仇猛攻,一心要薛仇就范!

  只见她,脸对脸地坐在薛仇怀里,一个大圆臀在薛仇两腿间,轻缓缓一摇一摆,两只高耸的乳峰,更贴在薛仇的胸前,磨呀磨的,虽说其间隔着布衣,可也像阴阳电般,稍经磨擦,立生暖流!

  这还不算,她的一张温软双唇,更在薛仇脸上亲呀亲的,一对手掌更不老实了,一只紧抱着薛仇的脖子,更一只却如同魔似的,在薛仇身上抚摸,由上而下,遂渐的接近最后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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