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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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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叫道:“你真差劲,什么叫‘死灰复燃’?拉萨和尚根本就没死光,以前死的那十名,只是全拉萨和尚中的一小部份,怎么可说他们死灰复燃?” 阿三闻言干笑不已,自己一直认为杀了那十名拉萨和尚,好像一切都已结果,才会有此想法。干笑半晌,他又问:“那他们找上我们,是为了报仇?” “有这可能!” 阿三摊手道:“如此一来,我们就惨了,恐怕要无安宁之日了!” 小邪得意而笑,道:“你想那么多干嘛?拉萨和尚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侵犯中原,而且飞龙堡现在又如日中天,以前虽是假堡主和他们有过节,但仍是以整个‘飞龙堡’的名誉,若有事,韦亦玄也不会袖手不管,我们只要往他身上一丢。”他笑得甚开心,“啥事也没有了!” 阿三对他解释永远感到十分满意,遂转开话题,道:“那‘漏斗’又是何人?他为何要杀我们?” 小邪慢慢啃食鱼肉,旋又拨弄火花,炭星点点升起,随即消失,一连拨了三次,他才道:“如果漏斗和拉萨和尚是一夥的,这问题就很好解决。”他解释,“可能这一切都是‘漏斗’一个人所指挥。” 阿三道:“若他们不是一夥呢?” 小邪摊手苦笑:“这就麻烦啦!到现在我们只知道他还是只‘老鹰’而已。”他又道,“这可能还是个组织!” 阿三问:“他们是否为玉狮而来?” “不可能!”小邪道,“玉狮在那胖老头手中,若为玉狮,他们该向他下手才对,这比对付我们要容易得太多了!” 阿三也猜不透这些玄事,尤其是黑巾杀手救他,却又想杀他一事,让他困厄非常。他已如此向小邪询问。 小邪道:“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他们是杀手,有人拿钱,要他们保护你,也许只是那一次,后来又另外有人要他们杀掉我们,这个可能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阿三沉思半晌道:“若是能找到‘漏斗’,可能事情就可迎刃而解了!” “我不信!”小邪言词坚决地说。 阿三愕然:“为什么?明明‘漏斗’他——” 小邪突然轻笑道:“漏斗在酒铺多的是,我就不相信你找到它,会有效果?” 阿三霎时明白己被捉弄,挥掌就想击向小邪,骂道:“去你的,以后你就别叫我找!” 小邪架开他右掌,讪笑道:“呆子才会去找漏斗,我要的是酒坛呐!” 两人仰头畅笑,很有默契地将这些搞不透,猜不着事情抛向九天之外。凡事得着了再说,生意还得作下去,管他什么黑巾杀手?此刻那有时间去我其霉气? 除非又接了这么一笔生意。 啃完最后一条烤鱼。月光映向冰清平滑冰河,直如通往天际仙道,闪闪幽幽神秘莫测。 小邪心灵又有新念头,他问:“阿三你的伤产不严重?” 阿三回答:“笑话?这种皮肉之伤,再干上千刀,也搔不到痛处?要是搔着了,呵呵,我也懒得和你说话啦!早就摆平了!” 小邪目露邪光瞄向他,道:“好小子,上次比赛你不认输,这次来真的,看你服不服?” 阿三已知小邪又出鬼点子,纵使冒生命危险,他也心甘情愿去尝试。毕竟每次境遇皆不同凡响,事后又且回味无穷。 “有胆放马过来!”阿三摆出架势,“我阿三最近运气特别好!迟早会打得你落荒而逃,比什么?玩命如何?” “好啊!”小邪得意道,“这年头除了玩命,很难再有吸引人家的游戏了!” 阿三兴致盎然:“怎么玩?你可不能占功力的便宜,否则不公平?” 小邪轻轻一笑,他也不愿以功力高强来取胜,否则就没意思了。他指着冰河,手指溜滑蛇般划着,兴奋道:“我们坐木板,一直往下滑,谁先到尽头,谁就赢!” 河流蜿蜒,甚至有高崖断层瀑布,以及直角式的转弯,而且该是无尽头小河流向大河,再流向江、海,何其之长? 然而他俩考虑的不是河流尽头在何处,而是此项比赛够不够玩命,刺激?前不久,他们拜访飘花宫时,曾在长白山冰雪中比赛逃给崩雪追,结果弄得满身是瘤,此着更让他们觉得 气象万千,得意非凡,大呼这才是够味的玩命游戏。如今又要滑冰道 阿三似乎没像上次奔给滚雪追时那般兴奋,毕竟只是溜滑,不比被追赶来得刺激。 小邪似乎看穿他心意,叫道:“别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包准你玩过一次,下次还想再玩!” 阿三道:“就这样溜滑?就是九十度转弯,用手一推也容易得很嘛!” 小邪目露邪光:“那有这么容易?”他道,“手是不能用,要绑在背后,脚也不能用,要绑在木板上,整个人随着木板往下撞,全靠腰力去操作木板方向,你以为如何?” 如此一来,任谁都感觉出那种玩命之刺激性。河流本就往下流,而且蜿蜒乱转,若有东西往下滑,势必速度愈滑越快,就像滚石随山洪往下滚,到达下游,能见完好如初者,可说没有,何况他俩以血肉之躯去尝试? 阿三咋咋舌头,瞄向冷森森冰河,却也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我干了!”他大喝,“谁又怕了谁?” 两人当真赌起命来,小邪更是得意:“好!非撞得你满头包不可!” 兴奋之余,他俩已砍下一棵腰身粗巨柏,制成半身高半尺厚木块,然后又找些山藤,不要命的先绑上双腿于木板预先挖好小洞上,以保持底板之平滑。固定后,又自绑缠自己双手 于背后,两人以嘴巴相互将对方山藤绞死,如此已形成完美之“送死”准备。 两人并排,相互视目奸笑不已。 小邪狡黠道:“你赢了,我就给你红利一千五百两,输了就勒紧肚子吧!” 阿三怒目道:“岂有此理,我身材较重,一定滑得比你快,你输定了!” 两人再次冷笑。小邪叫道:“我数到三,就往下滑!” “三!” 阿三突然大喝,已抖动木板急往下滑,得意地“奇袭”成功。 小邪见状,急叫:“可恶!阿三你作弊!”当下不再停顿,赶忙摇动木板,急追而下。 木板溜于平滑冰河,从开始之初速,直到现在之快速,如乘云霄飞车在空中翱游,整个心肺五脏和血液,禁不住冲力过大,都似乎压向背面一角,像要被吊拉破身而出似地。 咻滑声如流星磨擦地面刮咧咧揪得鸡皮疙瘩猛缩,似要压碎肉身般揪紧。 脸上腮肉、额肉、鼻肉、甚至耳肉,仿佛着了强胶,猛往后撕拉,扯得整个脸色扁平,像要脱落般,压得五官变了形。飕然破空裂风声,轰向耳膜,天地间再也听不见其他响声。 木板刮过喷起冰花,直如破浪狂涛倒窜十余丈高,巨龙扫尾般直往前拖带。 “小邪,你输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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