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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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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苦道长见状又命七星剑阵以拦人。冼无忌岂肯让他们得逞,轻易不用的银刀已划开,硬砍偏两把利剑,凌空斜冲七星剑阵,冷喝道:“接我几招试试!”一招“火根银花”化成千万光点,光彩夺目罩向七人,光点过处,七把长剑纷纷锵锵乱响,或打偏或脱手,竟然也有两只被斩成两截,道士们个个惊诧,这冼无忌已然尽得父亲冼银灯之真传,又岂能大意? 七人重新定位,断剑从掠阵者手中补齐,七人认真展开阵势,只想砍杀对手,至于追人一事已无能为力。 现场能用的只有罗汉阵以及终南、泰山等派高手,七空喝向罗汉僧,围杀出去,再加上几派掌门,其势又增强不少。 段铜雀见状,心知不用心眼不行,登时猛抖孔雀翎,那翎针如同松急尾巴暴开,千万把利针全往群雄打去,他本是绝顶高手,猝又释展暗器,其威力足可穿金裂石,据说天下除了排行第一的武向王和第二的冼银灯之外,无人能躲,那群人马但觉翎针飞冲过来,想闪躲已是不及,纷纷挨针,疼痛尖叫,阵势为之一乱,三人轻易得以破去。 段铜雀一招得逞,冷笑道:“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躲闪,小心你们双眼!” 孔雀翎一扬,大堆人急急护向双眼,深怕当真被射着。 攻势受挫,七空不禁大怒:“段钢雀你敢跟天下同道为敌,将来必受报复,你还是放聪明点,别沾这档事。” 段铜雀冷笑:“我就是日月教徒,不沾行吗?你们还是回去好好反省,日月教徒又如何十恶不赦,容得你们赶尽杀绝?” 老烟枪也来一句:“我也是日月教徒,今天这档事耗定了,你们看着办吧!” 两人皆把事情往身上揽,却不知是真是假日月教徒。 那三休则大叫特叫:“好,全是妖孽,一网打尽,省时省事!” 段铜雀冷笑:“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老尼跟你拚了!” 三休咽不下这口气,登时挥剑刺来,可惜她受伤在身,又面对绝顶高手,一个照面即被段铜雀给封退回来。 段铜雀讪笑不已:“退吧,再逼前,休怪我毒针无眼珠!” 孔雀翎一扬,又逼近一步,众人猛退三步,闻及“毒针”,多少人已吓坏,纷纷往伤口瞧探,哪有心情再战。 情势顿现胶着状态。 猝而一道青影掠出,正是那阴谋的青衣蒙面女子,她在暗处观察许久,本以为诡计成功,没想到杀出三位程咬金坏了大事,她怎能让计划失败,顿时出面想收拾这三名坏事者。 段铜雀但见青影来的又快又急,简直超过一般高手,目标又似乎对着自己,他冷喝,孔雀针大把打出右掌也切出劲道。 那青衣女子武功果然高得匪夷所思,但见她右掌一挥,大把毒针像掉入深渊,一无踪影,她却更猛扑来,像快箭中再发出快箭,奇速无比地蹿向段铜雀,他那手掌竟然来不及阻挡,胸口空门为之大露,那女子一掌轰来,段铜雀哇然鲜血直吐,倒摔七八丈,埋入雪堆。现场—片怔愕,武功排名天下第三的段铜雀竟然挡不了人家一招,正要杀向冼无忌忽见他长得不错,欣笑一声,一掌击落他手中兵刃,随即翻身落于一棵松顶。 “追人去吧,日月教徒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一闪身,飞掠百丈,再闪不见踪影。 千苦、七空等掌门遂舍下三人率众向后峰追击。冼无忌为了兼顾段铜雀及老烟枪安危,一时也阻不了,只能苦叹,欺向老烟枪,直追问伤得如何? 老烟枪勉强挺身:“没事,快赶去救人,否则毛盾性命堪虑!” 冼无忌当下点头,立即捡回那银月刀,急忙追往山峰那头。 老烟枪则瞄了段铜雀一眼,苦笑道:“这次栽得冤枉,你还挺得住?” “勉强。”段铜雀吸口真气,平息胸脯疼痛:“这妖女简直武功骇人,比多情婆婆只高不低,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走吧,能救多少算多少,”老烟枪叹息:“全看你的毒针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勉强抑制伤势,还是慢步赶往山峰,想尽一已之力。 且说毛头和毛盾一同拼命往高峰逃躲,毛头早慌了目光,在白茫茫一片雪地里,终究留下一长排足迹,使得追捕之人有迹可寻而顺势渐渐追近。 更让毛头头疼的竟是翻向高峰后,本以为另有退路,岂知发现眼前一片高崖隔着万丈深渊,简直无路可退。 他焦急了,想转往左右逃逸,追兵却一大排地围过来,他只好苦笑,将毛盾摆坐于雪地。 毛头道:“不行了,还能拼吗?” 毛盾也发现悬崖,深黑不见底,苦不小心坠下,岂还有命在,再瞧瞧群雄,一只只如疯虎般杀来,他轻叹了:“待会儿你把我放开,我还有一口气,能接一阵。” 毛头两眼含泪:“要走一起走……” “别在那里推脱,能走,谁不愿意走,可是此时,已寸步难行,若变成要死一起死就划不来了。”毛盾轻叹:“你逃出去后,去找我师父,告诉他是谁杀了我。” “不要,专说些不吉利的话!”毛头更形难过。 他还想安慰毛盾,可惜已没机会,七空和尚和千苦掌门、三休师太以及大堆人马已围近不及三十丈,他们脚步放慢,像准备慢慢宰杀猎物般轻狂起来。 三休冷笑道:“任你多狡猾,到头来却仍难逃一死。” 毛盾反而安静多了:“我要死,也得拉你这臭尼姑垫底。” “只怕你没这能耐!”三人冷狠地抖着手中剑,很想剐光毛盾身上肉。 千苦冷道:“你还是束手吧,看在你如此年轻,只要供出日月神教所有门徒,贫道或可求天下让你将功赎罪免于一死。” 毛盾讪笑:“那我岂不帮土匪杀人,不如死了算了!” 三休冷笑:“恐怕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毛盾面露惧意:“你们想逼供?想虐待我?” 三休笑得更谑:“对付万恶之徒,只有用此方法才能生效。” 毛盾斥道:“你们还算不算人!” 三休更以冷笑声回答。 毛盾似有屈服之意,瞧向千苦:“不管如何,这是我跟你们的过节,和毛头一无关系,你们若自认正派,该是非分明,否则我不会供出任何人。” 光闻及供言有望,众人一片谑喜,千苦冷道:“你说吧,只要你诚心诚意,我们不会为难不是日月教徒的任何人。” “这样我就放心了,其他日月教徒,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余孽还有……”毛盾把声音拖长,众人心绪也之揪紧,毛盾瞄眼过去,有人己迫不及待说“是何人”,毛盾突然伸手一指:“她,她就是日月教余孽,她一直想杀我就是为了灭口!” 毛盾手指准确地指向三休,还一脸认真地冷笑:“承认吧,要我死,我要你一起垫底!” 三休不禁大怒:“你想咬我一口?” “不但一口,而是想咬得你寸骨不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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