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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而端木良面色一寒又笑,道:“那是他娘的下辈子事情,你不嫌说的太早了!”劳爱一急之下双手反抓大香炉,扬起双脚连环踢出十七腿,口中厉喝道:“端木良,你这畜牲不如的东西,你拔刀呀!”端木良就在双手连连阻挡中,不怒反笑地道:“臭丫头你认了吧,今天我二人就在这伍家祠当里凑合着入洞房吧!”

  劳爱真的是急出眼泪来了,她再也想不到自己会遇上这种窝囊事,真后悔大元没有来。

  “臭丫头,老子倒希望你那股子杀人的狠劲这时候施出来,看看你的道行高,还是端木大爷的本事大。”说着,只见他奋力压在劳爱身上。那端木良是个粗壮大汉,短粗如戟的胡茬子,便在他搂压住劳爱的时候,伴着劳爱的啃咬而猛往劳爱的脖子根直磨蹭……

  劳爱的双腿仍然是在下面交互的狂踢不已,但她越踢却越叫端木良顺利的用身压在她两腿之间——于是,劳爱真的是四肢不着力了。

  端木良宛似一头啃着一头绵羊的疯虎般,尽在劳爱的身上吻咬抓啃,口中尚且“呜呜呀呀”的发着呓语不停,这光景哪像是在为大雁堡报仇,简直的把劳爱当成了自己的泄欲对像了。

  劳爱已不再反抗了,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再反抗也只是徒增端木良的残暴,她甚至在端木良伸手撕开她那绿色丝裤的时候,也不再有所反抗。

  端木良心中大乐,以为在一阵疯狂刺激中劳爱被征服了,如今真的变成了任人摆布的小绵羊了。

  他忽的哈哈大笑,道:“臭丫头,你终究想通了是吧!只要你能叫端木良大爷称了心如了意,这杀与不杀自然就有得商量了。”劳爱仍未开口——不开口表示她同意了。

  端木良怎的会想到别的?

  于是他嘿嘿笑着站起身来,匆忙的解下自己身上的衣裤来,光景是要在伍家祠堂的几十个神像牌位前面,把蒲团当成了象牙床,大祠堂当成了花洞房,准备与劳爱共效于飞的鏖战了!

  一件件的衣衫被端木良抛在地上——端木良双目在油灯的照亮中似在喷火,他喘气有声的望着蒲团上白如雪的劳爱发着呆……

  伸出一手抹去嘴角溢出的口水,双手十指箕张中正待往下扑去呢,突然间,祠堂屋外一声“嘿!”端木良一个哆嗦,忙厉喝道:“谁?”

  连地上的劳爱也已听到这声“嘿”了。

  于是,一阵喜悦涌上心头,这真是最最可爱的一声“嘿”,她又怎能够错过呢?

  便在这时候,屋外又传来了声音,道:“好家伙,缺德事做到我家祠堂来了!”

  端木良早拉上裤子披上衣衫,一把双刀已拔在手中。

  只见他双刀挽了个刀花,跃身已到了祠堂院子里。劳爱本来是抱的希望很高,但他在听了那声音之后泄气了,因为那声音她十分熟悉,不就是“八爪神偷”伍大海的吗?如果叫伍大海去偷件东西,当然绝无问题,但要他同这大雁堡的“双刀将”端木良交手,只怕他不是个儿,凭他的本事,十招不出他便得躺下去。

  端木良站在祠堂院子里四下环视,大半个月儿把他那粗壮的身影拖拉得既细又长的贴在地面上。

  “朋友,你该出来了吧,端木良在此候教呢!”突然间,祠堂外“咚”

  的一声,那声音起自右面墙外。

  端木良清啸一声,长身而起,双脚未在那高围墙上跳,而人已落在墙外面。

  便在端木良刚落下地,远处又是一声“咚”!端木良一咬牙,低吼一声,道:“狗东西这片林子不大,你跑不了的!”

  这时候祠堂内已有了变化,只见一个身材瘦小人影,一闪而到了祠堂内,灯光下他见了劳爱那副模样,心中不由一怔,忙不迭的用匕首挑断拴在双手臂上的麻绳,边摇头一叹,道:“劳当家的,那个王八蛋没有得逞吧?”

  是的,这人正是那个大龅牙矮子,江湖上“八爪神偷‘伍大海。

  劳爱忙着把破衣裤穿上,道:“伍大海,你今来的可真巧,算是及时赶到呀!”伍大海一叹,道:“说来惭愧,我本来在赌桌上玩了一阵子,不料昨夜一连的尽摸憋十,连饭钱全输光了,没法子只好赶回我们伍家祠堂好好睡上几天养养霉运,准备东山再起呢……”没等伍大海说完,劳爱忙伸手一推,道:“一边躲着去,姓端木良的回来了!”

  伍大海一怔,道:“我到梁上看热闹去。”话声中他看长身而起,双手往柱上一攀,人已爬高在横大梁上了。

  一把抓起地上长剑,劳爱冷冷的握剑坐在大蒲团上面,双目喷射着炽热的火焰直逼闪身进来的端木良。那端木良在闻得第一声“咚”的时候,那是伍大海用半个破砖头抛出去发出来的,第二声正是端木良跃进围墙时候,伍大海把另一块破砖掷得更远处,这样才能使得端木良以为是人跑的声音而追过去。

  但伍大海在把端木良诱出祠堂以后,他方才看清楚地上的女子竟是青龙会当家的劳爱,心中自然也是大吃一惊的忙替劳爱把麻绳挑断。

  那端木良在树林中好一阵奔追,以为来人必然逃去,这才忙又跃进祠堂来。

  他绝对忘不了地上还拴着的劳爱。

  但就在他走进祠堂,灯光下见劳爱双手抱剑怒视着自己的时候,不由得全身一哆嗦,道:“你……你……”

  缓缓的站起来,劳爱道:“端木良,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下手送你上路?”端木良双刀一摆,怒道:“娘的老皮,不吃馒头也要‘蒸’口气,端木大爷也非是泥糊纸扎的,别把自己估得太高了。”

  劳爱冷哼一声,道:“我再说一遍,你想死得痛快,就自己抹脖子,如果由我动手,你会死得更惨。”端木良骂道:“先说说是哪个王八蛋坏了端木大爷的好事?”劳爱一声冷笑,道:“天作孽犹可说,自作孽不可活,你为了替大雁堡尽忠,为司马玄尽义,使用下五门手段,也尚可说得过去,千不该万不该的你竟还出色迷心窍的来个先奸后杀,你这是触了天怒的失去杀我的机会,这光景你又怨得了谁?”

  厉吼一声,端木良狂骂,道:“娘的皮,老子是在问你暗中搅和的是哪个狗东西,你为何尽在放闲屁!”

  劳爱缓缓站起身来,道:“一个将死的人,有必要再去追问是何人妨碍了你的丑行?要我说你还是专心保命吧!”

  端木良手中双刀一竖,脚踏丁字,缓缓移向劳爱左侧,他那只看来少个鼻梁的鼻子两孔一直抖动不已——劳爱并未稍动,她甚至连剑也未出鞘的直视着祠堂外面那黑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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