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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于是,他乔装改变的来到青龙会人必经之地的这个高原上来了。

  仰天一声哈哈大笑,“双刀将”端木良道:“什么叫卑鄙?娘的老皮,那天一大早你们那些青龙会的王八蛋们玩奸施诈的弄开我们大雁堡门,那叫什么个行径?不错大雁堡也是道上混日子的,可也从未有啃吃道上人的举动呀……

  劳爱已长剑拄地,她咬牙怒道:“不管怎么说,青龙会总还是正面拼杀,哪像你这狗东西,竟然用这下五门的迷药害人,算得什么道上英雄”呸!“端木良破口骂道:”这英雄二字你我都不够格挂在嘴巴上,哪会徒落人笑柄,奶奶的,天底下还有强盗自称英雄呀!狗屁!“劳爱已双目迷惘的再难抵挡那股子,天旋地转难以自己的沈重昏迷压力了——她双肩左右闪晃中,长剑迟迟不落在地上。

  她手中只要有剑在,三丈外端木良就不敢向她接近,因为端木良还真的怕劳爱是装出来的,只等自己一接近,她便突然向自己施出杀手,这种当他端木良是不会上的。

  双目已缓缓的闭起来了,但劳爱仍然不即倒下……这时连端木良也感觉疑惑起来了。

  不由得伸手抽出那个白布巾细看一遍,自语道:“这女罗刹真利害,倒而不倒的她是怎么挺得住的?”

  就在这时候,“当”的一声,劳爱手中长剑脱手,身子已开始左右摇摆……

  端木良一见,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倒也!倒也!”

  “咚”的一声,劳爱斜着躺在地上了。

  拾起地上长剑,端木良看了一下,一脚把地上的劳爱踢了个脸朝上。

  于是,劳爱的一张俏丽脸庞露了出来——长剑已扬,端木良的牙齿咯咯作响中,“嗖”的一剑往劳爱的颈上挥去——剑头只差半寸便掠过劳爱的项上,但端木良却冷笑一声,自语道:“端木大爷不会要你如此轻松的死掉,老子总得折腾你个七荤八素而又死去活来,再送你上路!”一闪身,西瓜挑子篮内取出根麻绳来,又把自己的双刀取出来插回腰上,急匆匆的把劳爱系了个四马攒蹄送上马背,自己也跃身骑在马上。

  “双刀将”端木良似是胸有成竹的拍马便往高原一处大树林中驰去,回头看,夕阳已落山,隐隐的一片雾气氲氤中,只见驻马镇已是万家灯火了。

  活脱一滩稀泥似的,劳爱口中尚在呓语而又吐出白沫,但在端木良觉得,搂在怀中的劳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因为谁也想不到,自己今日竟然打了这么一只大雁,这是连谁也不敢想的事呀!

  已经进了这片方圆不过一里的树林子,树子里有一处小广场子,场子上有一半长着嫩草,伍家祠堂就静静的在这场子一边。

  这些祠堂有个剥落的大院门,三面围墙,正面是三间大屋子,祠堂里除了伍家的各代祖先人名牌神位之外,有张大桌前面摆了个大香妒,三几个蒲团,并放在地上。“双刀将”端木良骑马直入伍家祠堂的院子里。地上铺的尽是灰砖,而灰砖已有不少破损,坑坑凹凹中马蹄声发出脆响。

  廊柱下面,端木良把劳爱的枣骝马拴上,望着地上的劳爱嘿嘿笑了一声,这才匆匆走到院门前把门关起来。

  一手提起地上劳爱,端木良把劳爱抛在一个大蒲团上面去,自己立刻到马前解下鞍上吃的喝的来。祠堂内有的是残烛火种,端木良早燃上一个放在案上,这才打开袋子取出吃的,边仔细地把沉迷中的劳爱看了又看,心中大是高兴……

  一连喝了几口水,端木良突然一口吐在劳爱面上。劳爱“啊”了一声,摇着沉重的头睁开眼来,不由全身一震,见自己仍被捆着,这才松了口气!

  斜身靠在案桌边啃着劳爱袋中的酱肉,端木良冷笑连连道:“臭丫头,你也会有今日呀!”

  劳爱沉喝道:“你想怎样?”边双手暗中运力,无奈何那根麻绳是新的,又是被端木良捆了个施不上力气。

  早听得端木良道:“不怎样,先奸后杀,如此而已!”

  劳爱怒道:“你敢!”

  端木良哈哈笑道:“有什么不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劳爱不由环视四周,道:“准是谁家祠堂。”

  端木良道:“对了,这是伍家祠堂,高原上的伍家祠堂可够荒凉的,十里之内无人家,听人传说这儿还死过人闹过鬼呢!”劳爱也知道这处祠堂,不错,是很荒凉,祠堂后面还埋了不少伍家的人呢!

  这次可真的完了,只这端木良忒也可恶,自己真的就这么毁在他手?

  心念间,劳爱道:“端木良,我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

  酱牛肉自口中拔出来,他没有咬一口的便是一声大笑,咧着大嘴翻着斜眼,端木良道:“商量?这时候还谈什么商量的?”

  劳爱道:“如果……如果你不糟塌我,那就随我上六盘山去,我不会亏待你的。”

  “呸!”端木良骂道:“那‘大邪刀’司马玄也未曾亏待我端木良,今日我是以复仇之心替大雁堡找回公道的,上天的安排,造化的巧合,你这女罗刹今落我手,你想我会轻言放弃的跟你上六盘山去当降将?门都没有!”

  劳爱道:“你不跟我上六盘山没关系,你可以开个价,我以信物着你送上青龙会,他们绝对会照数奉送,你怎么说?”

  “你还是省省劲吧,再多的银子也挡不住你的这么一身细皮白肉惹大爷眼红,我们先就在这伍家祠堂内,颠凤倒鸾的云雨巫山一番吧!”劳爱大怒,道:“端木良,你果真无耻!”

  端木良那塌鼻子一耸,道:“男女只单独待在一起,奶的皮,还他什么叫耻不耻的做了再说吧!”

  说着,他弯腰提起地上劳爱,双手又急为巧妙地把那根麻绳拴了个花样,一边已连在那个大石香炉上面了。

  猛回头,劳爱一口气咬到端木良的手,却被端木良“沙”的一声扯下粉红衫来……

  劳爱狂声大叫道:“端木良,本姑娘绝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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