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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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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異常寬敞,對門那面牆壁之上嵌有四個鐵環,各拖著一條三尺長短的鐵鍊,相連著鎖鐐。 下面的兩條鐵鍊緊鎖著韓方的雙腳,上面的兩條卻虛懸在那裡! 韓方的右臂已斷,右掌亦已被何沖的天門棍擊碎,鎖不鎖也是一樣的了。 還不到兩天,這個鐵漢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臉色更是蒼白得有如死人。 他顯然非常疲倦,斜臥在牆下。但聽到了開門聲,仍然勉強將眼睛睜開。 一瞥大驚,但連隨又回復正常,竟然還笑起來。 笑聲嘶啞而蒼涼。 *** 孫杏雨三人一踏入房間,董尚就親自替他們搬來三張椅子。 白松風開山巨斧在旁邊一頓,大馬金刀的坐下,杜飛雲亦自坐了下來,孫杏雨卻筆直走到韓方的面前。 韓方大笑未絕,突然斷絕! 孫杏雨的目光就像是利劍,刺進了他的咽喉,封住了他的咽喉。 可是他仍然瞪大眼睛,瞪著孫杏雨。 「你就是韓方,是皖西雙義的老大韓方?」 韓方冷冷應道:「不錯。」 孫杏雨忽然一笑,道:「好漢子。」 韓方冷笑。 孫杏雨跟著問道:「殺柳孤月的是不是你?」 韓方道:「正是我!」 孫杏雨雙眉一軒,道:「以我所知你所用的兵器與賈奉一樣,都是刀!」 韓方道:「什麼兵器我都用。」 「劍也用?」 「我的話你沒有聽清楚!」 「無論你用刀抑或用劍,都不是柳孤月的對手,更沒有可能將他一劍刺殺!」 「只怕他武功雖然高強,當時實在喝了不少酒。」 「儘管如此,憑你們皖西雙義的武功,仍然是殺不了他。」 韓方冷笑道:「你的判斷絕對不會錯的,是不是?」 孫杏雨不由沉吟起來。 因為柳孤月當時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怎樣子他完全不清楚。 韓方冷冷的接道:「以他當時那樣子,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杜飛雲嘴角一咧,道:「既然如此容易怎麼賈奉又命喪當場,你亦斷去了一條右臂?」 韓方閉上嘴巴。 孫杏雨接上說話,道:「根據我們所得到的資料,當時你與賈奉都只是腰掛一刀。」 韓方道:「你這資料一定沒有錯誤的了?」 孫杏雨捋須一笑,道:「我們先後曾經問過當時在柳堤上的三十六個遊人。」 韓方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中州五絕果然厲害。 孫杏雨接道:「不過你們雖然沒有劍,那個少女卻有的。」 韓方連忙道:「她雖然有劍,可不懂用劍。」 「此地無銀三百兩?」 「混戰之下,我連刀帶臂被柳孤月斬下,只有用她那把劍。」韓方繼續分辯。 「你左手用劍反而能夠一劍將柳孤月刺殺,就是沈勝衣,也得自愧不如了。」 韓方不由得一怔。 孫杏雨又是一笑,道:「殺柳孤月的若是沈勝衣你根本不用替他遮瞞,憑你的本領,根本就殺不了柳孤月,那麼殺柳孤月的到底是誰?」 韓方截道:「除了我還有誰?」 「還有那個女孩子!」孫杏雨笑笑:「如果我沒有推測錯誤,那個女孩子必然也有一身武功,而且比你們皖西雙義還要高強!」 他沉吟接道:「當時她在見你被斬下右臂,自然就上前搶救,柳孤月冷不提防,便給她一劍穿透後背刺入,前胸穿出,嗚呼哀哉!」 韓方脫口嚷道:「胡說!」 孫杏雨沒有理會,無限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回顧白松風杜飛雲,道:「孤月這個人沒有什麼不好,就是太沉迷酒色,我早就叫他小心,否則遲早會有一天死在酒色之下。」 白松風亦自歎道:「不幸而言中。」 杜飛雲目光一閃,接口道:「那個女孩子必然非常美麗。」 孫杏雨道:「若非如此,孤月又豈會死在她劍下?」 韓方嘶聲道:「殺柳孤月的不是她,是我!」 孫杏雨目光回注韓方,道:「你說不是她,一定就是她!」 「豈有此理!」 「要不是,你怎會這樣緊張,慌不迭替她否認。」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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