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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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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酸痛的感覺迅速消失! 因為血已經郭長溪的咽喉標出,他混身的氣力亦隨著消散! 並不是一下子消散盡! 他突然一聲悶哼,夾在雙掌之中的那截斷劍射向沈勝衣的面門,人同時倒退。 沈勝衣偏身一閃,那截斷劍從他的身旁射空。 郭長溪的咽喉同時脫出了劍鋒,身形倒翻了出去。 他的動作異常緩慢,這一翻,劍鋒便自上而下劃開了他的胸襟。 兩方白紙從他的胸襟之內飛出,蝴蝶般飛舞半空! 白紙猶在半空飛舞,郭長溪的身子已倒下。 沈勝衣籲了一口氣,拋下斷劍,探手一抓,抓住了那兩張白紙。 他看見白紙上寫有字。 ——沈勝衣人在東平鎮吉祥客棧! 一張白紙之上寫著這件事。 沈勝衣淡然一笑,拋下這張白紙,目光落在第二張白紙之上,面色當場就是一寒。 ——韓方已經被抓起來,現送往落馬鎮悅來客棧。 「原來韓方已經落在他們的手中?」沈勝衣沉吟片刻,轉身舉步向客棧那邊走去。 那邊的一道木欄柱子上系著好幾匹健馬! 木欄附近站在好幾個郭長溪的手下,一見沈勝衣走來,慌忙散開。 沈勝衣沒有理會他們,長劍一劃,斬斷兩匹健馬的韁繩,縱身掠上其中一匹的馬鞍,反手抄住了另外一匹的韁繩,一人兩馬,往外奔出。 沒有人敢膽阻攔,更無人膽敢隨後追去。 蛇無頭不行。 孫杏雨的判斷很少會出錯。 這一次沒有例外。 *** 又是正午。 三騎快馬箭一樣奔入落馬鎮。 孫杏雨一馬當先,汗流披面,一身衣服亦已被汗水濕透。 白松風杜飛雲緊跟著孫杏雨後面,杜飛雲汗落淋漓,白松風胸襟盡敞。 他們胯下的已不是原來的坐騎。 原來的坐騎早已累倒路上。 入長街,遙見一塊招牌,上面的四個金字日光下閃閃生輝。 「悅來客棧」。 孫杏雨馬不停蹄,一直沖到客棧門前才將坐騎勒住。 三個黑衣人即時從屋簷的暗影之下竄出,一人背一對霸王盾,一人腰掛日月輪,還有一人的腰帶之上斜插著一對天門棍,正是勾魂四鬼死剩的董尚,馬方平,何沖。 孫杏雨目光一落,「刷」地縱身下馬,道:「董尚!」 董尚欠身道:「在。」 孫杏雨道:「張力何處?」 董尚道:「擒韓方之時,不慎死在韓方的手下。」 孫杏雨道:「韓方已經給你們拿起來了!」 「現在正鎖在後院。」 「可有事發生。」 「沒有。」 「附近可見可疑人。」 「不見。」 「給我引路。」 「請!」董尚把手一擺,轉身往店內走去。 孫杏雨跟在後面。 白松風杜飛雲亦已下馬,跟了進去,馬方平何沖走在最後。 暗影中連隨又走出了兩個黑衣人,將孫杏雨三人的坐騎牽走。 客棧門外立時又回復平靜,仿佛一些事情也沒有發生。 這間客棧本來就屬於「中州五絕」所有。 *** 客棧內住的也全都是中州五絕的人。 到處一片平靜,事實四伏殺機! 過前院,轉回廊,眾人來到後院圍牆的那道月洞門前。 一株芭蕉半掩著月洞門左側。 董尚將手按下遮住月洞門的一塊芭蕉葉,一步尚未踏進門內,就響起了一聲輕叱:「口令!」 「似風似雨!」董尚冷笑慢步。 那個聲音回應一聲:「輕暖輕寒!」 董尚腳步再展,一步上前,叱道:「你們眼睛瞎了,連我也認不出?」 四個黑衣漢子手捧弩箭,誠惶誠恐的從暗中走出,一見董尚身後跟著孫杏雨三人,慌忙拜伏地上。 孫杏雨揮手道:「不必多禮!」腳步不停。 董尚不敢怠慢,領先快步走到一個房間面前。 不等他開口,兩個黑衣漢子已在內將門打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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