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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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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說道:「十萬神魔,十萬滴魔血,滴成這隻血鸚鵡,卻只用了九萬八千六百八十七滴,剩下的一千三百滴,就化成了這十三隻血奴。」 王風道:「還有十三滴呢?」 血奴道:「最後剩下的十三滴,都結成了石頭。」 王風聳然道:「石頭?什麼樣的石頭?」 血奴道:「血紅的石頭,在一瞬間就可以奪走人的魂魄。」她臉上發著光,顯得更美麗,美得邪惡而妖異:「我真希望我就是血奴,甚至讓我變成塊石頭,我都心甘情願。」 王風道:「為什麼?」 血奴幽然地說道:「因為那樣,我就可以接近魔王了,就可以使他踢我,踩我,用鞭子抽我。」 她的喘息急促,奶頭已漸漸發硬。 她的指甲幾乎已刺出了王風的血,喘息著道:「現在你就是我的魔王,隨便你用什麼法子糟踢我折磨我,我都願意。」 王風的喉嚨已開始發乾,哽聲道:「我還想讓你看樣東西。」 血奴道:「看什麼?」 王風道:「你說的石頭是不是這一種?」 他拿出了那塊小小的紅石。 血奴的臉色驟然變了,就像是忽然被人用力抽了一鞭子。 帶刺的鞭子。 「這不是石頭,這就是魔血──」她瘋狂般嘶喊,忽然一把奪過王風手裡的紅石,一口吞了下去。「這是魔血,喝過魔血的人,就可以看見魔王了──」 她又在瘋狂般大笑,美麗的臉上忽然起了種無法描述的變化。 她的臉忽然變成種令人作嘔的慘綠色,柔軟的嘴唇開始扭曲,溫柔的眼波中露出獰惡的表情。 她的雙腿和雙手關節忽然向外扭曲,結實修長的腿張開了,露出了── 她在用力捏弄自己的奶頭:「來,快來,用力──」 王風已完全嚇呆,連呼吸都已停頓,幾乎忍不住要嘔吐。 他沒有吐。 她卻吐了出來,吐出的一種濃綠色的,帶著惡臭的稠汁。 可是她的臉忽又變得溫柔而美麗,呻吟著道:「不要,我痛──」 呻吟般的聲音忽又變成厲吼,她的臉也又變得可怕而獰惡。 這兩種表情不斷的在她臉上交替變幻著,喉嚨裡有時呻吟,有時低沉。 那絕不是同一個人能具有的表情,也絕不是同一個人發得出的聲音。 然後她忽然跳起來,她的臉突然扭轉,幾乎扭到背後。 她的背後對著王風,臉也對著王風,嘴裡的濃汁還在不停往外流。 屋子裡竟然充滿惡臭,就像忽然變成了個地獄。 王風的手腳已冰涼,一步步往後退。 她已經衝過來,張開雙手,橫擋住了門:「你是什麼人?」 王風用力控制著自己道:「我叫王風。」 她突然大笑,笑聲獰惡可怖:「你騙我,你想騙我。」她笑得比瘋子更瘋狂:「你叫王重生,你是個不要命的小雜種。」 濃汁又噴了出來,噴在王風身上。 她忽又躺下去,用力揉著自己的乳房和陰阜,將那顆珠子塞了進去,她的身子不停的向上迎合聳動。「這女人是我的,你快滾,快滾!」 王風用力握緊雙拳,道:「應該滾的是你,你才是個不要臉的老雜種。」 他忽然不怕了。他聽見過妖魔附身的傳說,他覺得憐憫而噁心,卻已不再恐懼。 他一定要將這妖魔從這女人身上趕出去。 她已暴怒,忽然抓住床腳。 堅固的大床被她輕輕一拉就破裂了,她抓住床腳,用力往王風身上打下去。 她的力氣大得可怕。 王風卻已從她身旁滑過去,掠過對面的牆壁,立刻發現圖畫上的血鸚鵡身邊的十三隻怪鳥,竟已赫然少了一隻。 她已衝過去追打。 王風忽然大聲道:「現在我已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血奴。」 她的手一震。 王風立刻又接著道:「我見過你的主人,我還有它的兩個願望,我可以要你死,要你化作飛灰,萬劫不復。」 她手裡的木棍落下。 王風冷冷道:「所以我勸你還是最好快滾,滾回奇濃嘉嘉普去。」 她又倒下去,厲聲狂吼。「你這小雜種,你要強搶我的女人還要管我們的閒事,就算我饒了你,魔王也不會饒你的。」 吼聲越來越輕,越來越遠。 血奴扭曲的面目和四肢立刻恢復正常,但是她的人卻已完全虛脫。 她的鼻尖在流著汗,全身都在流著汗,瞳孔已因興奮後的虛脫而擴散。 她還在不停的呻吟喘息,然後她臉上就忽然露出種甜蜜而滿足的微笑。 王風奔出去嘔吐。 等他吐完了,她還躺在那裡笑,心裡彷彿充滿了一種神秘而邪惡的滿足。 再看牆上的圖畫,圍繞在血鸚鵡身旁的怪鳥,已經又變成十三隻。 王風長長吐出口氣,冷汗早已濕透衣裳。 她在看著他,不停的低語道:「你真好,你真好──」 ──剛才不是我。 這句話王風既不敢說,也不忍說。 屋子裡所有的一切都已被砸得稀爛,只有牆上那幅畫仍是鮮明的。 她另一半胴體上的衣服也已鬆脫,一樣東西從兩腿間滾了出來。 剛才她塞進去的,本是他送給她的明珠,但是現在卻已赫然變成了塊石頭。 一塊鮮紅的魔石,赫然正是她剛才吞下肚子裡那一塊。 明珠呢? 是不是又回到了奇濃嘉嘉普,回到魔王的手裡? 夜。安靜的初秋之夜。 剛才小樓上的響動,別的人好像連一點都不驚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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