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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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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來之前。」說話的是侍候在藥堂內的一個天武牧場的弟子,中年人,相貌忠厚,現在一雙眼睛卻變得有如毒蛇一樣。 「他怎會死的?」張大夫終於轉身望去,也終於看到那陰險惡毒的眼睛。 中年人悠然應道:「因為我封了他的死穴。」 張大夫一怔道:「你──」 中年人接道:「我認穴也許沒有大夫的準確,但一掌拍下,應該不會有偏差的了。」 張大夫道:「他與你有何仇怨?」 中年人道:「我只是希望借此讓大夫知道,不肯合作會有什麼結果。」 張大夫又是一怔道:「合作?」突然有所領悟地,張口便要叫,中年人的左手立即掩上去,同時扣住了張大夫的兩處穴道。 張大夫完全明白這兩處穴道被扣住是什麼結果,也一如所料,他整個身子都癱軟了。 中年人隨即將張大夫推到一旁,正要問什麼,一道匹練也似的刀光已然割進了他的咽喉。 「你──」中年人一個字出口便氣絕。 「你已經沒有用了。」一個近乎耳語的聲音在幔幕後傳出來,一頓接又道:「你也是!」匹練的刀光再起,中年人的咽喉隨即被割斷。 這個人當然是一個好手,對牧場的情形也絕無疑問瞭若指掌,對中年人的武功也是,也所以,只一刀便割斷了中年人的咽喉。 刀隨即棄在地上,那只是一柄極普通的刀,要從刀上找到對方的來歷是絕沒有可能的事。 秦玉驄收拾了簡便的行裝,立即離開房間。 月香竟然已等在房門外,背著一個小包袱,一見秦玉驄便道:「看你啊,收拾幾件衣服也要這麼久?」 秦玉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詫異道:「你這是幹什麼?要到哪兒去?」 「三絕書生那兒。」月香若無其事地回答。 秦玉驄更加詫異道:「你要到那兒……」 「請他到這裡來替我爹爹療傷。」 「師父他不是說……」 月香截道:「不管怎樣,我是跟定你的了。」 「什麼?」秦玉驄怔住。 「受傷的是我爹爹,我這個做女兒的總不能袖手旁觀,而且,你路上也需要人使用。」 秦玉驄道:「有高雷五人已經足夠。」 「他們的武功難道在我之上?」月香不服氣地問。 秦玉驄想想,道:「江湖經驗可以肯定是足夠的。」 月香立即道:「既然我的江湖經驗不足,那更該到江湖上走走。」 「要闖蕩江湖,吸收經驗,也不是這個時候,牧場危機四伏,此去又關係師父的生死,途中萬一你出了什麼事,那要我如何是好?」秦玉驄大搖其頭。 月香道:「怎會出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武功也不比你壞到哪兒去。」 秦玉驄道:「江湖上的事情有時未必是武功能夠解決得來的。」 月香道:「我跟著你一定會變成累贅,拖累你的了?」 這說話大成問題,秦玉驄一聽不由傻了臉。 月香一頓接道:「你說!」 秦玉驄長歎了一口氣:「師父的生死就系在這一次的行動,這個時候……」 月香道:「不要說了,我只要你答覆一句,讓我跟著去還是不讓?」 秦玉驄一咬牙,道:「不讓。」 月香雙頰陡然紅起來,瞪著秦玉驄,霍地一頓足,轉身疾奔了出去。 成剛也就在這時候奔來,一面大呼道:「大師兄,出事了。」 月香一聽不由自主停下,脫口問道:「出了什麼事?」 秦玉驄亦問:「是不是師父……」 成剛搖頭道:「那個張大夫還有他的小舅子都在藥堂給殺了。」 秦玉驄道:「殺他們的……」 「不知道,江文為了讓張大夫能夠安心在藥堂內迅速給他的小舅子針療,將其他師弟留在堂外。」 「那現在江文……」 「也倒在藥堂內,跟張大夫一樣,都是給一刀割斷咽喉。」成剛接道:「那柄刀留在地上,只是一柄普通的刀,並沒有任何記號。」 「只留下那柄刀?」 「他們正在附近搜索,希望能夠找到其他的證據。」成剛搖頭道:「我看這個可能並不大。」 秦玉驄接問:「張大夫他們倒下的時候,堂外的弟子有沒有發覺什麼?」 「沒有,在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堂內仍然毫無聲息,進去一看才發覺的。」 「為什麼要殺張大夫?」秦玉驄心裡一轉,面色突然大變。 成剛接問道:「大師兄以為是為什麼?」 秦玉驄道:「那些人要從張大夫的口中知道師父現在的情形。」一頓道:「張大夫他們趕赴密室,勢必已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成剛道:「張大夫他們可是一直都留在牧場內的。」 秦玉驄道:「那些人也是。」 成剛一怔。 秦玉驄接道:「那也許就是施放毒煙的,也許是別的,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混進了牧場,目前仍然是一個謎。」 成剛道:「我這就去將他們找出來。」 「如何找?」秦玉驄反問。 成剛不假思索地道:「外人我們總會知道的。」 秦玉驄搖頭道:「相信那些人早已潛伏在牧場內,一定不會是外人。」 成剛又是一怔。 秦玉驄接道:「你想想,若不是自己人,怎會這樣清楚牧場的環境?又怎能騙過這許多弟子的眼睛?還有,江文也有幾下於,殺他的人竟然能夠不動聲息的將他殺掉,從容離開,大概只有他認識的人才能出其不意?做得這樣乾淨俐落。」 「你說得也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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