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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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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夫忙道:「看來我們得立即以金針度穴,讓場主的真氣自行遊走,阻止毒性滋長入侵。」 秦玉驄脫口道:「金針度穴?」 張大夫道:「那是以一百另八支金針插遍場主主要的穴道。」 月香驚問道:「那會有什麼結果?」 張大夫道:「場主的甚子將會完全麻木,任何傷害都足以致命,所以必須要一個安全的地方」 秦玉驄道:「沒有比這個地方更安全的了。」 張大夫道:「找到解藥。」 「解藥?」月香怔住。 秦玉驄詫異地問:「那種毒煙的解藥?」 張大夫道:「或者有相當功效的解毒藥。」 秦玉驄追問:「那麼金針度穴的功用──」 「只是阻止毒性再滋長入侵。」張大夫—頓—歎道:「三十天之內大概還不虞問題。」 孫大夫接道:「過了三十天,仍然找不到適當的解毒藥,就是大羅神仙只怕也投救的了。」 錢大夫搖頭,道:「三十天其實是很危險的了,最安全的還是在二十五天之內找到解毒藥。」 月香道:「可是我們現在連毒煙的來源也未能夠確定,在這麼短的時間……」 樓天豪突然道:「有個人也許能夠幫忙。」 錢大夫道:「我們不能夠解決的事情……」 樓天豪截道:「那是三絕書生。」 錢大夫一怔,道:「若是能夠請到這個人,大致上應該沒有問題。」 樓天豪道:「他欠我一條命。」 錢大夫「啊」的一聲道:「這事情就簡單了。」 樓天豪道:「他人現在蘇州,若無意外,十五天之內應可請到來。」 秦玉驄:「我立即去。」 成剛接道:「還有我……」 樓天豪道:「玉驄一個便可以了,人去多了,反而不妙,敵人必定在一旁窺伺,若是給發現,難免會遭遇種種狙截。」 成剛道:「多一個人也有個照應。」 「此去二十裡的高鎮有高雷五個人可以用,他們的身份到現在仍然是秘密,當然,能夠不用就是最好。」樓天豪的語聲斷斷續續,很辛苦才將話說完,身子突然一弓,道:「下針。」 錢大夫、張大夫左右齊上,一齊伸手,移向樓天豪後背的一點,錢大夫手中金針隨即向那一點落下。 孫大夫、張大夫的手指緊接著移動,他們在認穴方面都非常準確,錢大夫當然也一樣,但為了避免意外出錯,仍然三個人肯定之後才落金針。 連下了三十六枚金針,錢大夫才問:「場主還有什麼要吩咐?」 他已經滿額汗落淋漓,這樣問,意思也就是說再下金針,樓天豪便連話也不能說的了。 樓天豪稍微考慮,道:「月香與成剛負責密室外的安全,三位大夫留在這裡。」 錢大夫道:「我們絕沒有問題。」 張大夫卻道:「我那兒有一個病人需要作最後一次針療。」 錢大夫「哦」的一聲,道:「不可以暫時放下?」 張大夫道:「若是可以,小弟也不會提出來。」 秦玉驄道:「那我們將人接進牧場。」 成剛道:「是你的什麼人?」 秦玉驄接問:「那需要多少時間?」 張大夫看著成剛,道:「是我的小舅子。」一頓接道:「那一盞茶的時間便足夠的了。」 樓天豪接道:「不要緊。」再吩咐:「可以了。」 張大夫、孫大夫雙手齊動,錢大夫緊接一針插下去 到最後一枚金針插下,樓天豪的面色終於恢復正常,一個身子卻完全僵倒在一塊木板上,那塊木板開了無數小洞,都是在穴道的位置上。 燈光下金針閃亮,遍插金針的樓天豪看來是那麼詭異。 張大夫、孫大夫、錢大夫,全都汗流滿面,後背衣衫濕透,他們雖然都是高手,但要他們這麼短時間認出一百另八處穴道,完全正確無誤,也不是一件太舒服的事情。 對象是天武牧場的主人,給他們的心理壓力當然也不輕,尤其是負責用針的錢大夫。 休息了好一會兒,張大夫才離開,牧場的弟子來報,他那個小舅子已給送到,在牧場的藥堂內等候。 藥堂也就是錢孫張三個大夫平日替牧場弟子看病處方的地方,藥物都齊全,錢孫兩個大夫一直長駐在這裡,張大夫也時常給請到來。 這個人宅心仁厚,濟世為懷,在牧場附近的市鎮贈醫施藥,是一個好大夫,也因此家境並不太好。 樓天豪就是喜歡他這一點,雖然他不願意受聘進牧場,仍然以顧問的方式聘用,只要他有空便來牧場看看,在藥物方面無限量支持,這使得他在外面贈醫施藥更加順利,他當然大為感動,也所以在外面都自稱是天武牧場的人。 也所以牧場有事,立即應召趕到來,這也是他的第一次被召。 那種毒藥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化解,所以他的心情難免就有些難過,牧場支持了他這麼多年,到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幾乎完全幫不上忙,這個老好人,當然很過意不去。 所以出了密室,他仍然在想著那種毒藥,搜遍枯腸,也想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毒藥,如何救治。到了藥室,他仍然有些精神恍惚,一直到他的手指落在他那個小舅子的脈門上。 他那個小舅子患的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他放棄傳統的藥物,要在針療上再作大突破,才用到針療。若是由其他的大夫接手,不知來龍去脈,亂投藥石,難保會輕病變重病,弄出人命來。 即使知道了來龍去脈,他也是不放心由其他大夫接手,這附近除了孫、錢兩個大夫,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大夫精通針療,而孫錢兩個大夫都在牧場內。最後一次針療在他來說當然輕而易舉,到他的手指按下,他卻是不由瞠目結舌。 也是到現在他才省起到,他那個小舅子由他進入藥堂,一直都臥在榻上,一動也都不動。 他不由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經驗告訴他,他接觸的是一個死人,脈膊已經完全停止。 一個聲音即時道:「張大夫,人已經死了。」 張大夫脫口道:「什麼時候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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