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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蟋蟀嘟囔看:「別忘了你落在天衣手上,他就是知道你有生命危險也不肯將證據交出來。」

  「他應該這樣做的,由此也可見他對晉王的忠心,並不是司馬長風那種人。」

  「你一定會替他分辯的。」蟋蟀搖搖頭,道:「總之在你的眼中他絕不是一個壞人。」

  「本來就不是,我看他所以被司馬長風叫到這裡來,完全是司馬長風的詭計,調虎離山,好得對付晉王。」

  「我看不是這麼簡單。」

  「你就是喜歡將簡單的事情弄得很複雜。」

  「事情的本身難道還不夠複雜?」蟋蟀又搖著頭,道:「眾人眼中忠心耿耿的司馬長風暗中與燕王勾結,忠於燕王的天衣變了皇帝的使者,看來最奸惡的魏大中反而變了忠於晉王的人,隨時準備跟天衣拼命。」

  飛燕亦不由搖頭:「我也不明白怎會有這麼多變化,難道這就是官場應有的變化?」

  蟋蟀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總是反對姓蕭的做那什麼官的了。」

  飛燕道:「他也不喜歡做的。」

  「話是這樣說,到底是不是,只有他才清楚,這個小子天曉得是不是感染了宮場的壞風氣。說是一套,做是一套。」

  飛燕搖頭道:「他若是這種人,你也不會跟他交明友。」

  「這可是以前的事,現在我不是只看在你的臉上,否則才不管他那許多。」

  飛燕方待再說什麼,蟋蟀話已接上:「幸好你現在平安無事,否則我還要跟他算帳。」

  飛燕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說來幹什麼,反正這件事情完結,他便會退出官場。」

  「我看他不會。」

  「一定會的。」飛燕顯得很固執。

  蟋蟀搖手:「好,你說一定會便一定會,只是這件事情到這個地步,可不是這麼容易解決,天衣固然厲害,司馬長風只怕也不易對付。」

  飛燕一顆心不由又懸起來。

  蟋蟀目光落在那封密函上,搖頭:「那個魏大中可又不知道是什麼人。

  飛燕道:「他的女兒是晉王的妃子,應該就是晉王的人了。」

  蟋蟀又搖頭:「難道真的是人不可以貌相?那個老頭子,樣子奸惡,尤其是笑起來的吟候最討厭。」

  飛燕道:「可能就是這奸惡樣子,令你們對他有偏見,更容易產生誤會。」

  蟋蟀道:「他應該說清楚的。」

  「如何說清楚?他已經查明司馬長風暗中與燕王勾結,蕭大哥卻是司馬長風的心腹手下。」飛燕歎息:「也許他已看出蕭大哥是怎樣的人,只是好像他這種人,沒有肯定的把握是絕不會隨便開口的。」

  蟋蟀有些不耐煩的道:「我就是最討厭這種行事作風,話說清楚了,不就簡單嗎?」

  飛燕道:「官場原就是這樣的,天衣說不定就是看准了他們這種關係,坐收漁人之利。」

  蟋蟀道:「也是說,天衣暫時是不會動手的了。」

  「希望就是這樣,但世事變化莫測,我們又如何能夠肯定?」

  蟋蜂不由點頭:「正如我也想不到會遇上你,再遇上昆侖奴。」

  飛燕眉宇間又露出了焦急之色:「我們若是能及時趕回去,天衣又未採取任何行動,當然是最好,大家先一齊對付天衣,然後再回去救晉王。」

  蟋蟀道:「最理想就是這樣。」

  飛燕道:「就是怕魏大中已經發現天衣的秘密,又或者天衣發覺不妥,慫恿蕭大哥採取什麼行動,大家已經展開了一場惡戰。」

  「這倒是不擔心,只擔心姓蕭的被天衣影響,出了順天侯府,天衣已看准機會,準備奪取那些證據。」

  「我看他是會利用蕭大哥幫助他將那些證據送離順天侯府。」

  「希望就是,那我們還有時間追上去。」蟋蟀看看飛燕:「若我是天衣應該是這樣做的。」

  他是有心安慰飛燕,這飛燕當然聽得出,她也是希望這樣。

  蟋蟀隨又道:「我們現在離開順天侯府也沒有多遠的了,總之你放心。」

  飛燕苦笑:「我能夠放心?」身形再展開,疾往前掠去。

  蟋蟀看看昆侖奴的屍體,搖頭:「事情解決我再回頭米收拾你。」一頓足,身形亦掠出。

  這一次,他的心情更加沉重,非獨為了蕭展鵬現在的安危,也為了那官場的變化。

  蕭展鵬在他們的心目中,應該不是司馬長風那種人,他該是受了司馬長風的利用,可是司馬長風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捫也是現在才知道。

  之前,他們也是相信蕭展鵬所說,司馬長風本領高強、聰明機智,而且對晉王一片忠心,深得晉王的信任,負責晉王的安全,全力對付天衣,現在事情卻是證實,司馬長風竟暗中與燕王句結,真正保護晉王安全的,是另有其人。

  司馬長風什麼時候開始背叛,為什麼背叛?他們不知道,只可以想像得到是近日的事,否則蕭展鵬沒有可能一些感覺也沒有,魏大中也不會到現在才著急,飛鴿傳書要立即對付司馬長風。

  魏大中的監視司馬長風卻當然應該不是最近的事,是什麼令他動疑?

  司馬長風毫無疑問是看出魏大中對自己的懷疑,所以才將蕭展鵬送出來。

  證據既然在蕭展鵬手上,大家的注意力當然亦集中在蕭展鵬的身上。

  司馬長風是不是利用這個關係轉移大家的注意,好得對付晉王。他與天衣又是否有什麼關係?

  蟋蟀飛燕想不透,連蕭展鵬這個知道得這麼多的人也不清楚,又況何他們?

  只是他們到底已感覺到官場的可怕,蕭展鵬到現在卻仍然不覺得。

  荒野的風急而蒼涼,蕭展鵬保護著天衣在草叢中奔來竄去,一身衣衫已被汗水濕透。

  魏大中之外,還有十多個侯府的侍衛包圍著蕭展鵬天衣。

  一路廝殺下來,魏大中的手下傷亡狼藉,到底是一般的侍衛,雖然有幾分氣力,與蕭展鵬天衣比較,仍然有一段距離。

  天衣的武功越來越顯得強勁,他也不想這樣,只是形勢所迫,有些侍衛揮刀向他斬殺過來,蕭展鵬眼看又兼顧不到,唯有自己動手。

  他的出手準確而有力,只一擊便正中要害,比蕭展鵬厲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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