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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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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聲霹靂同時在內堂那邊響起,聲勢的威猛絕不在蕭展鵬那一喝之下。 這一聲是發自一個昆侖奴口中,蕭展鵬身材已經夠高大,昆侖奴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甚為魁梧,加上一身鐵甲,有如天神一樣。 他表面看似笨拙,但動作卻是非常之敏捷,突然出現在堂前,正好迎著那三個沖向內堂的狼組殺手。 那三個殺手立即揮刀斬去,昆侖奴以身穿鐵甲,連擋了三刀十七斬,再一喝,趁隙搶入,抓住了一個殺手握刀的右臂,猛一掄一摔,將那個殺手摔翻地上,蓬然有聲。 那個殺手給這一摔,渾身骨頭只怕碎折一半,口鼻鮮血狂湧,半身一挺要躍起來,才挺起一半又倒下,當場喪命。 昆侖奴顯然意料之中,看也不看,撲向第二個殺手,那個殺手揮刀狂斬,都被他格開,隨即被他一雙鐵拳迫退三丈,後背撞在牆壁上,再無可退,他一雙鐵拳未停,連環七拳,將那個殺手活活擊斃。 另一個殺手沒有理會,乘機闖向內堂,才闖進去又退出來,是倒飛著退出來,倒飛三丈,眉心鮮血狂噴,赫然已多了一道劍口。 珠簾聲響中,一個中年人隨即仗劍出現在內堂大門正中。 劍銳利,他的目光比劍還要銳利,盯穩了那團煙霧。 蕭展鵬也在盯著那團煙霧,卻不以為狼組的頭兒仍在煙霧中,也相信司馬長風明白,所以仍然盯著那團煙霧,只是一種無意識的反應,其實,在聚精會神,傾耳細聽狼組頭兒的下落。 他們沒有等上多久,一聲尖銳的破空聲便傳來,循聲望去,只見一條飛索,向樹上射出,橫越數丈,射進內院小樓的窗戶。 與窗戶碎裂同時,狼組的頭兒賀方便滑過飛索,淩空飛撞向那邊窗戶。 小樓正是晉王寢室所在,司馬長風蕭展鵬一見大驚,那個高度卻不是他們的輕功所能及,他們當機立斷,不約而同,身形拔起,翻上飛簷,一起往小樓撲去。 *** 「嘩啦」聲中,賀方破窗而入,便看見晉王與王妃立在堂中。晉王不失王者氣勢,面無懼色。 賀方更就是心頭大樂,他進來之前已不準備離開,只希望一擊將晉王擊殺。 他也知道晉王雖然孔武有力,但武功並不好,以他的身手絕對可以在司馬長風等人趕來之前完成他刺殺的任務。 人在半空,他暗器已出手,兩支淬毒的弩箭射向晉王,刀隨即在手,只等腳踏在地上,便撲上前去。他甚至有信心晉王連那兩隻箭弩也躲不開。 刹那他便發覺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晉王雖然沒有迅速應變的本領,站在他身旁的王妃竟然是一個高手,衣袖展開,及時將那兩支弩箭卷飛。 與之同時,賀方的腳亦落在地面,丁方一丈的地面同時一翻,他一個身子不由往下墮去。 王妃的袖子緊接揮至。 賀方的反應不能說慢的了,身子往翻板上一撞,借勢使力便要往上爬起來,王妃的袖子卻正好就在這時候拂在他面上,一股內力壓下,令他幾乎為之窒息,拔起的身子便往下墮落。 這一墮便墮進萬劫不復之境。 陷阱很深,底下積聚著來自波斯的火油,一嗅到火油的氣味,賀方不由驚呼起來,一盞油燈即時在他身旁落下,在火油上碎開,火油立時被引發,「蓬」的一聲,一團烈火爆開,賀方在烈火中迅速變成了一個火人。 *** 蕭展鵬司馬長風沖進小樓的時候,賀方恐怖的慘叫聲已然斷絕,翻板卻還未合上。 往陷阱下看一眼,蕭展鵬亦不禁由心寒出來,司馬長風目光一轉,立即拜倒。 「屬下救駕來遲,令王爺夫人受驚罪,罪該萬死。」 蕭展鵬看見頭兒這樣,亦不敢怠慢,拜倒地上。 晉王很冷靜,王妃躲在晉王身後,很驚慌的樣子,怎樣看也不像是一個高手。 「任何人都有疏忽的時候。」晉王從容的把袖一拂:「連天衣也不例外哩。」 司馬長風沒有立即起來:「狼組已經是天衣最後的一批手下,經過了今夜,王爺大可以安枕無憂了。」 「天衣只要還存在,我是絕不可能安枕的。」晉王冷冷的一笑。 「屬下由現在開始,可以全力去追尋天衣。」 「好,若是追尋不到,等他出現好了。」晉王言下之意,對司馬長風顯然不怎樣看好。 「屬下盡力而為。」司馬長風只有這樣說。 「你們可以出去了。」晉王拂拂袖。 退出樓外,蕭展鵬再也忍不住,脫口大贊:「頭兒算無遺策,屬下佩服。」 「你是說那陷阱的事兒?」司馬長風淡然一笑:「以你看,若沒有那個陷阱,王爺是難逃此劫的了?」 「事實是這樣。」蕭展鵬突然想起了什麼:「王爺好像不怎樣高興?」 「任何人給這樣一嚇都不會開心的。」司馬長風突然問:「你覺得王妃這個人怎樣?」 「一般女人,沒有什麼特別。」肖展鵬事實看不出。 司馬長風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 堂外的狼組殺手,這時候已剩下一個,丁磊謝方平他們並不是沒有能力殺掉他,只是想生擒活捉,他們再加上一個昆侖奴,這當然是輕而易舉。 司馬長風蕭展鵬出來的時候,那個殺手已然被昆侖奴緊抓著,雙臂高舉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司馬長風奇怪地問。 「生擒活捉,迫問他天衣的下落。」丁磊搶著回答。 「天衣的下落若是那麼容易追問出來,怎稱得上天衣?」司馬長風笑笑:「這條狼若是那麼容易洩露秘密,也不配做天衣的手下。」 「那殺掉他好了。」丁磊隨即向昆侖奴揮手,示意昆侖奴將那殺手擊殺地上。 昆侖奴毫無反應,卻只是看著司馬長風。 「殺了——」司馬長風悠然拂袖。 昆侖奴應聲暴喝,將那個殺手拋起來。那個殺手人在半空,一個翻騰,雙腳疾踢向昆侖奴的面門。昆侖奴顯然意料之中,鐵拳痛擊,連環十三拳,到那個殺手落在地上的時候,最少一半兒的骨頭已斷折。 慘叫聲中,他仍然奮力再彈起來,昆侖奴的右拳也就在這時候擊在他咽喉上。 司馬長風看著一皺眉:「又不是迫問口供,用不著這樣。」 昆侖奴一聽惶然跪拜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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