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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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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我的人之後,我相信你會改變。」孟都隨即跨上去,伸手拉開了唐寧的腰帶。 唐寧目迸裂,嘶聲道:「你敢──」孟都笑應。「這世上沒有甚麼事是我不敢做的。」一雙手跟著解唐寧的衣鈕。 唐寧完全沒有抗拒的餘地,淚水奪眶而出。 孟都看在眼內,反而更興奮,潛伏的獸性隨即爆發,大笑著用力撕開了唐寧的胸襟。 「住手──」唐寧突然尖叫起來,這一叫只差一點沒有叫破她的嗓子。 孟都也不由一怔,笑聲亦一頓,問:「你終於肯合作了。」 唐寧看著他,眼瞳中充滿了怨毒,孟都也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目光,他當然明白唐寧的心情,笑接道:「是你迫我這樣做的。」 唐寧沒有作聲,孟都方要再有所行動,突然聽到了一下怪異的聲響從唐寧的口內傳出來,他立卻想到是甚麼事,伸手捏住了唐寧的嘴巴。 數點寒芒立時從唐寧的嘴巴射出來,孟都的反應相當迅速,捏住唐寧嘴巴的手一抬,寒芒都射在他的手掌上,他不由鬆手,反掌一看,只見那之上嵌著六點青藍色三尖八角的東西。 「好毒的暗器。」他笑說著掌心一登,那六點青藍色的東西飛射向那邊牆上,消失不見。 他的掌心上同時出現了六點血口,呈青紫色,但迅速變成血紅,跟著也消失,血口赫然已平復。 血口細小當然是一個原因,這個人機能的旺盛亦未嘗不是。 「沒用的──」他搖頭。「有甚麼毒比得上以毒蠱養長大的人面蜘蛛?」 他藉人面蜘蛛練成魔教的內功心法,除非有比人面蜘蛛更厲害的毒,否則對他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即便有那樣厲害的毒作用也肯定不會太大,對任何毒他絕無疑問已經有一種強烈的適應性。 唐寧沒有回答他,只是瞪著一雙眼,那份怨毒仍然是那麼強烈,卻彷彿已經凝結。 她的俏臉泛起了紅暈,看來更漂亮,孟都的笑容卻就在這時候突然消失,再伸手,捏開唐寧的嘴巴,那之內赫然一片紫黑。 暗器絕無疑問是藏在唐寧的嘴巴內,也絕無疑問不止六點,一啟發便四方八面射出,只因為孟都將她的嘴巴捏開,才從嘴巴內射出。 那種毒對孟都雖然沒有作用,對唐寧卻足以致命,她的生命已然在暗器爆發後迅速結束。 千古艱難唯一死,在決定爆發這些暗器之前,唐寧是必已經過一番考慮,否則以一個她性子這樣強烈的人絕不會等到現在。 最後她還是決定選擇死亡,孟都看著她的臉由嫣紅逐漸漸變成青紫,眼角的肌肉不由痙攣起來,喃喃地突然問:「我真的比不上雲飛揚。」 唐寧當然不會回答他。 「好,我就看千秋後世,人們記得雲飛揚的多,還是我的多!」孟都終於放開手站起來,猛一聲長嘯,撲向人形的牆洞那邊。 他並非從那個牆洞掠出,但又還有甚麼牆壁能夠阻擋得住他的去勢。 那面牆壁迎著他片片碎裂。去勢之威猛,當真是驚天動地。 他隨即走向地道的出口,直線走去,擋著他的東西無不碎散,出口的暗門也不例外。 先天再加上後天薩高的教導,他的性子非獨變得偏激,而且急躁,一向都喜歡走捷徑,練武固然是這樣,做其他的事情也沒有例外。這一次,他當然一樣會走捷徑以最簡單和最迅速的方法揚名中原武林。 在他的心目中也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迅速取代雲飛揚天下第一人的位置。 走捷徑另一個意思通常就是不控手段,在中原武林來說,孟都這一走又是一場浩劫。 牆壁碎裂,地面亦震動,貝貝卻沒有在意,只是盯著雲飛揚。 雲飛揚仍然氣若游絲,非獨沒有甦醒,而且面色更難看。 這在貝貝意料之內,她現在留心的,只是雲飛揚嘴唇的變化。 雲飛揚的嘴唇已有如白紙一樣,不知甚麼時候開始顫動起來,貝貝一直在發呆,沒有在意,到她在意的時候,嘴唇已然在間歇開合,一開一合之間總有一股淡淡的白煙冒出,非獨看來令人有森寒的感覺,觸手亦一陣徹骨的森寒,貝貝甚至因此而回復自我。 然後她終於留意到那條蠱母晶瑩的身子在雲飛揚的嘴內蠕動。 只要將那條蠱母取出雲飛揚便有救,貝貝想到雲飛揚有救便非常興奮,至於雲飛揚得救之後會變成怎樣,卻完全沒有考慮到。 薩高孟都雖然告訴他,那條蠱母絕對不會傷害雲飛揚的生命,可是連說話也不能說,無疑就是一個活死人,縱然生存又有何樂趣? 而且雲飛揚的體質已變得這樣衰弱,能否抵受得住蠱母的折磨亦成問題。 那條蠱母顯然也因為雲飛揚體質的變化不能夠在他的體內安居,蠢蠢欲動。 貝貝那片刻的思想絕無疑問很遲鈍,好好一會才想到她那個驅蠱放盪的貝殼,急急取出,吹奏起來。 在這樣的一個密室中,貝殼的聲響聽來更悲涼,貝貝也正是這種心情。 雲飛揚的嘴唇立時完全張開,貝貝清楚的看見那條蠱母臥在舌頭上,躍躍欲動,不由喜形於色,吹得更用心,只希望將那條蠱母誘出來。 那條蠱母看來像隨時都會飛躍出雲飛揚的嘴巴外,但到貝貝吹得氣也快盡了,仍然是那樣子留在原來的位置,沒有移動半分。貝貝看著不由懷疑那條蠱母根本就只是在享受貝殼的樂聲。 她到底忍不住騰出一手伸前去,企圖出其不意將那條蠱母捏住。 那條蠱母彷彿並無所覺,可是到她的手接近雲飛揚的嘴唇便倒退,倒退雲飛揚的咽喉內。 貝貝慌忙縮手,那條蠱母若是因此而再深藏在雲飛揚體內不肯再出來,絕無疑問更加麻煩。她只有再用心吹奏那個貝殼。那條蠱母隨即爬回原來的位置,貝貝看在眼內,淚水不禁又流下,貝殼吹出來的聲音,也就更加悲涼了。 好一會她的心情才平復,貝殼的聲各由高而低,由慢而終於停頓。 她實在無力再吹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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