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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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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走到盡頭,兩扇石門擋路,石門頂端嵌著一顆石刻的虎頭,門旁垂著一條拇指般粗細的鐵鏈。 領班到了石門前,伸手扯動鐵鏈。 只見石門上開了一個方型小洞,一個低沉喝聲傳了出來:「什麼人?」 領班恭身道:「六班領班余禁,求見兩位護法。」 「護法」?這種機關裏何來護法? 只聽那低沉話聲道:「交驗腰牌。」 領班余禁立即探腰摸了一把,然後揚手向門上方洞。 當然,他手裏拿的究竟是什麼,花三郎是看不見的。 隨聽那低沉話聲道:「候著。」 門上方洞關上了,片刻工夫之後,兩扇石門緩緩打開,余禁帶著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走了進去。 身後石門又合上了。 叫杜松的黑衣蒙面人矮身把花三郎摔在了地上,這一下摔得還真不輕。 不輕歸不輕,自然他也有他的分寸,要不然摔死了還能當什麼用。 花三郎微微睜眼偷看,只見置身處是一間方型石室,往裏方向有一扇石門,門前丈餘處放著兩把虎皮椅,椅下一丈見方地方,鋪著一塊紅氈。 椅旁,各站著一名黑衣蒙面人。 突然,往裏方向的石門開了,一前一後走出兩個黑衣人來。 花三郎一見這兩個黑衣人心裏就猛地一跳,「勾漏雙煞」。 錯不了了,蕭家父女確是在這兒,確是他們擄來的。 只有一點花三郎不明白,像「勾漏雙煞」這種巨惡大兇,劉瑾是怎麼網羅來的。 心念轉動間,「勾漏雙煞」已在兩張虎皮椅上坐定。 余禁忙趨前躬身:「屬下六班余禁,見過兩位護法。」 「勾漏雙煞」,花三郎是最清楚不過的,親兄弟倆,生具異稟,也天生的陰狠兇殘,在勾漏一帶茹毛飲血,吸瘴吞毒,兇名遠播,武林黑白二道,毀在他兄弟手下的不知有多少,他兄弟生吞的人心,也數不清有多少顆了,老大澹臺天佐、老二澹臺天佑,各有一身詭異武功,出手從不留活口。 此刻只聽澹臺天佐冰冷道:「什麼事?說。」 余禁恭聲道:「回左護法,宮裏有人混進來了。」 雙煞身軀俱是一震,澹臺天佐驚聲道:「怎麼說,宮裏……」 澹臺天佑道:「這怎麼可能,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屬下不清楚,只擒住了來人特來稟報!」 四道兇光投注在花三郎身上,澹臺天佐道:「就是他?!」 「是的!」 「拍活他穴道,取下他布罩。」 余禁恭身答應,先取下花三郎的黑布罩,然後才「拍活」了花三郎的穴道。 花三郎站了起來。 余禁、杜松連忙逼近一步。 澹臺天佑冰冷道:「用不著這樣,在這兒他沒有妄動的機會的。」 余禁、杜松微退。 澹臺天佐目中兩道兇光緊盯在花三郎臉上,冷然道:「真不愧是宮裏的,長得倒是一副好樣兒。」 話鋒微頓,冷然接問:「什麼人派你來的?」 花三郎道:「你們知道我是宮裏來的?」 「當然!」 「那你們還用問我是誰派來的。」 澹臺天佐冷笑道:「你的膽子不小!」 抬手隔空一指點向花三郎。 花三郎閃身躲了開去,道:「別跟我來這一套。」 澹臺天佑臉色一變站起:「你居然能躲開我這一指。」 「這沒什麼,再有十指我也照樣能躲開。」 「你試試看!」 澹臺天佑要再抬手。 澹臺天佐冷然道:「老二,不急!」 澹臺天佑還真聽他兄長的,垂手坐了下去。 澹臺天佐冷然道:「你混進這兒來,目的何在?」 花三郎道:「我覺得你問這些都是多餘。」 「什麼意思!」 「你認為宮裏派人混進這兒來,還有別的目的麼?」 澹臺天佐微一點頭道:「這倒也是──」 頓了頓接道:「那麼我就不必再問什麼了!」 話落,抬手。 余禁、杜松行動如電,雙撲花三郎。 花三郎一笑道:「現在你們不行了!」 抬手出指如電,砰砰兩聲,余禁跟杜松已經躺了下去。 勾漏雙煞霍地站起。 花三郎道:「怎麼?你們兄弟打算聯手?」 澹臺天佑道:「你,你能制住他們?」 花三郎淡然笑道:「這算什麼!能躲過你們兄弟的襲擊,還能制不住他倆,老實告訴你們吧!我是故意讓他們得手的,不然我怎麼會被他們帶到這兒來。」 澹臺天佑滿口鋼牙直挫,獰聲道:「好──」 他閃身欲動。 「慢著!」澹臺天佐抬手攔住,目中兩道兇芒逼視著花三郎:「我們兄弟?你知道我們是兄弟?」 花三郎道:「怎麼不知道,『勾漏雙煞』,不是麼?」 澹臺天佐臉色一變:「你怎麼認識我兄弟?」 花三郎道:「這沒什麼稀奇,我早就知道你們兄弟了,不管在那兒,我一眼就能認出你們兄弟。」 「事隔多年,我們兄弟也隱住了一陣子,普天之下,知道我們兄弟的比比皆是,可是能一眼認出我們兄弟的還不多。」 花三郎道:「可巧你碰上了一個!」 「你說你是宮裏的?」 「不錯。」 澹臺天佐陰冷一笑道:「宮裏不可能有認識我們兄弟的人,依我看,你不是宮裏的。」 「那就信不信在你了,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兒,我是從那裏來的,似乎已無關緊要了,對不對?」 澹臺天佑獰聲道:「老大,你管他是那兒來的,那兒來的都一樣,先要了他這條命,吞了他那顆心再說。」 澹臺天佐陰冷一笑,腳下移動,逼向花三郎。 澹臺天佑道:「我可沒你那麼好耐性。」 他一個身軀立時離地飄起,鬼魅也似的撲向花三郎。 他這一擊,他們兄弟倆都很有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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