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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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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敬與算卦的再次失笑,皇甫敬剛要張口! 老駝子卻忽又說道:「這誰不知道?莫雷他最喜歡的是那天下第一人寶座。」 「對!」書生又輕擊了一掌笑道:「三哥高明嘛,又讓三哥說著了……」 老駝子沒再開口,可是面有得色! 書生望了他一眼,接問:「這麼說來,他今生今世,對那天下第一人寶座,是非得之而不甘心了。」 老駝子道:「事實如此,要不然,他死都會死的不痛快!」 書生道:「那麼,如今咱們是瞭解了第一點了,請問三哥,要爭取那英雄翹楚,逐鹿那天下第一寶座,憑他一人之力夠麼?」 老駝子道:「有道是:『獨木難撐大局,只手難以翻天』,他一個人自然是興不起風,作不起浪,再說……」 「夠了!」書生抬手一攔,道:「那麼,三哥,我再請教,既然是獨木難撐大局,只手難以翻天,莫雷他目前最需要什麼?」 老駝子皺了皺眉,道:「這容易,但,四弟,你怎麼老是問我?」 書生道:「怎麼,三哥不耐煩了?三哥既感不耐煩,那就算了。」 老駝子一驚忙道:「四弟,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書生道:「那麼,三哥,答我問話。」 老駝子搖頭苦笑:「四弟,你可真會整人,好吧,我說……」 書生接了一句:「我沒有勉強三哥!」 老駝子一急,脫口說道:「不勉強,不勉強,是我自己要說,成不?」 皇甫敬與算卦的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書生忍住笑,道:「那麼,三哥。請吧!」 老駝子咽了一口氣,道:「莫雷他目前最需要的是替他賣命的人手。」 書生擊節嘆道:「句句中的,三哥簡直令我佩服……」 他說的煞有其事,皇甫敬跟算卦的又樂了! 書生頓了頓,又問:「三哥,為他賣命的人手,恐怕不是那些不堪一擊的酒囊飯袋,也不是那些正派俠義,而是那些功智兩高,秉性瘋狂的黑道邪魔,對麼?」 老駝子點頭說道:「正派俠義不會為他賣命,為他賣命的,就算不上正派俠義,那些酒囊飯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我我也不要。」 書生道:「三哥,不錯,意料中,夠資格為他賣命的黑道邪魔,放眼天下武林,三哥屈指試數之,有多少?」 老駝子略一思忖,立刻說道:「黃土崗上,躺下了不少,知名的沒多少了。」 書生突然笑道:「好了,如今咱們瞭解了第二點了,這最後一點,我仍要就教於三哥,三哥你說,他需要這些人手,而且必須是黑道邪魔,一流高手,這叫什麼?」 老駝子一怔,道:「什麼這叫什麼?」 書生笑道:「他要幹什麼?」 老駝子道:「四弟這話問的好,要爭奪英雄翹楚,席捲天下,稱霸武林呀!」 書生點了點頭道:「既稱爭奪,又稱席捲,這叫什麼?」 老駝子想了想,道:「這叫攻。」 「對了!」書生笑道:「三哥今兒個是難得的明白,像這種欲席捲天下,稱霸武林之舉,總不能單講究進可以攻吧?」 老駝子點頭說道:「那當然,還要講究個退可以守。」 書生道:「進可以攻,或容易,退可以守,卻不那麼簡單,三哥以為,憑莫雷跟他那一班手下,夠麼?」 老駝子道:「自然是不夠,不過,進可以攻卻是綽綽有餘。」 書生道:「不夠該怎麼辦?總該想個退可以守的辦法,三哥試替他想想看,誰能替他建立個牢不可破的根本?」 老駝子略一沉吟,立刻說道:「那自然是要找獨孤恩兄不可。」 書生笑道:「好了,這第三點,咱們也已經瞭解了……」 老駝子道:「這第三點沒有用,獨孤恩兄要是肯替他賣命,咱們今夜便不會有這場勝仗了,永遠也別想有。」 書生點頭道:「話固然這麼說,可是三哥以為他會死心麼?」 老駝子道:「不死心他不會一個人兒逃跑。」 書生道:「三哥錯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時候,他只有捨獨孤恩兄而保全自己的性命了,俗話說,留得青山在那怕沒柴燒?」 老駝子瞿然說道:「四弟是說,他仍隨時在打獨孤恩兄的主意。」 書生笑道:「該如此,三哥要知道,唯獨孤恩兄,才是他謀圖霸業,逐鹿武林的唯一最大助力,否則他永難成功!」 老駝子想了想,道:「那麼,如今咱們是瞭解了這三點了,瞭解這三點之後,又如何?能由這三點之中,想出什麼法子?」 「不錯!」書生點頭說道:「知己知彼,便可由這知彼中,想出辦法,三哥知道,那後兩者是他的需要,可也是他的弱點,只要能針對著他的弱法,便是對敵的無上妙法。」 老駝子皺眉說道:「到底是個什麼法子,說了半天,你倒是說呀!」 書生笑了笑,道:「先說那第二點,三哥,那黑道邪魔之中,越是走頭無路,越是在武林中站不住腳的,莫雷也最歡迎,是不?」 老駝子點頭說道:「不錯。」 書生道:「那麼,三哥再想想看,這種人,武林之中有多少?」 老駝子想了想,道:「黑道邪魔比比皆是,但卻沒有一個是走頭無路,在武林中站不住腳的。」 書生道:「武林之中,是沒有,但,三哥,咱們能不能讓他有?」 老駝子巨目一瞪,道:「四弟是說,咱們去……」 書生點了點頭,含笑不語! 老駝子道:「這豈非幫了那匹夫一個大忙!」 書生道:「釣大魚要放長線,用高餌,不先給他些甜頭,後日那來的苦頭?這種幫忙,是必須的。」 老駝子沉默了一下,道:「我明白了,四弟,說你那第三點吧!」 書生笑了笑,道:「這第三點也是針對他的需要,要幫他一個大忙,這恐怕要麻煩獨孤恩兄了,不然的話……」 忽地一笑接道:「法不傳十耳,大哥、二哥、三哥,請附過耳朵。」 接下去,是一陣低低話聲,聲音低的只有屋中的他四個可以聽得見,屋外,是一絲兒也聽不見! 須臾,只聽屋中傳出幾聲輕笑,那笑,發自內心,是既爽朗,又歡愉,跟著,屋門啟處,算卦的、老駝子、書生,三個人辭了出來,一路談笑著各回住處。 第二天,書生一個人出了趟遠門兒,這一趟遠門兒,時間不短,足足十天之後才返來! 他出門兒的時候,是空著手,回來的時候,是坐著馬車,車裏,還多了個人高的行李捲兒! 一名站門的趟子手,一見車到,連忙下階相迎,他要替書生杠行李捲兒,被書生含笑婉拒了! 他自己來,一隻手提著那人來高,看上去頗重的行李捲兒進了門,皇甫敬三人聞報相迎,第一句話便問:「四弟,如何?」 書生指了指行李捲兒,笑道:「不是在這兒麼?可真難鬥,沒想到,就這麼幾年工夫,他的進境那麼快,要不是我連演『震天指』,還真對付不了他。」 除了他這幾位兄弟之外,沒人懂他在說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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