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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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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双成不知他用心良苦,一听这话,悲愤欲绝,正要发话。 蓦听柳含烟以蚁语传音向她说道:“成姐姐稍安毋躁,小弟自有主意。” 仲孙玉也同样听到同样语声,二人才恍悟他必有绝招,歉然一笑,静待下文。 在别人来说,与六神通攀亲无异天大荣幸,而这柳含烟竟还要谈什么条件?这又是闻所未闻之奇事。 也许是柳含烟人品俊挺,加以几句老前辈,焦五娘被叫昏了头,她微微一笑,比哭还难看,柔声道:“娃娃,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让老身听听!” 柳含烟俊面一整,肃然道:“晚辈斗胆,有几样薄技欲向六位前辈领教,如能使晚辈输得心服口服,仲孙前辈必将掌珠嫁令高足,六位老前辈如若相强,晚辈宁愿拼个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一席话不亢不卑,仲孙玉父女悚然动容,六神通也暗自点头赞许。 仲孙玉父女认为焦五娘必定大发雷霆,不肯答应,哪知大谬不然,焦五娘竟微一点首道:“好,娃娃,老身索性破天荒成全你一次,如果老身等六人落败,今日之事一概不提,如何?”真是破天荒,一点不差。 柳含烟闻言不喜反忧,暗忖道:仲孙前辈及成姐姐二人安危系已一身,此次又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六个魔头成名多年,一身功力几已通玄,如以力敌,自己恐难稳操胜算,不如凭师门新创几项绝技一试,也许能侥幸取胜也未可知。 忖至此,庄容说道:“六位前辈雅人,动手过招已落俗套,想前辈必不屑为,今晚辈欲以一别开生面之比试就教六位前辈,比试三阵,两胜为赢,前辈尊意如何?” 飞天夜叉焦五娘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闻言暗道:不管你这小鬼弄什么玄虚,老娘等六人成名多年单凭一身功力,小鬼你就别想讨了好去! 至此,微一颔首,复向仲孙玉沉声道:“仲孙老鬼,今日之事,这娃儿可作得了主?” 焦五娘不愧老奸巨猾,先拿话套住仲孙玉以免他待会儿来个不认账。 仲孙玉此时心里紧张万分,微一点首表示应允。 柳含烟一见仲孙玉答应,心里更是战战兢兢,直如临深履薄,微一沉思,朗声道:“第一阵晚辈愿以内力侍候,不知哪位前辈下场?” 焦五娘嘿嘿一笑,答道:“就是老身!” 柳含烟剑眉微蹩,也不答话,面对峭壁信手一招,摘下一朵怒放秋菊,平伸右手,暗用坎离真气,但见掌心黄花似有物牵引般,向前冉冉飞出,飞至半途,突然爆为月十花瓣。在一尺内进势不变上下飞舞,俟距峭壁不到五尺,花瓣由散而聚,霍地进势由徐变疾,闪电般飞进,不带一点声响,齐齐嵌入其坚如铁的山石,峭壁齐花瓣,位置一丝不差,更无半点破员。 柳含烟一声“献丑”,怀着忐忑心情负手一旁静俟对方出手。 这一手真力催花,本就不易,更难得是菊花前进之势虽缓慢异常,但所经路线笔直而不落弧形,花瓣扫聚而散,由散复聚,齐齐嵌人山石不深不浅且无半点破损,这一手真力、眼神、巧劲无不恰到好处,看得在场九人悚然动容。 焦五娘灰白长眉微蹙 枭头杖交过左手,右手干瘪鬼爪亦摘下一朵菊花,袍袖微挥,怒放黄花市出便爆为几十花瓣,然后二次挥袖,满天花雨顿成一线,一道黄光疾向峭壁打去,但听“嗤”“嗤”连响,如镜峭壁上顿时现出一朵完整‘无缺的仲秋黄花,乍看起来与柳含烟适才所打那朵相比成趣,轩轻不分。 柳含烟肃容拱手,说道:“前辈神技,晚辈自叹不如,这第一阵。” 话未说完,焦五娘一声长叹,截断他话声道:“娃儿别往老婆子脸上贴金啦!你那朵未见出手动冉冉飞出,不起弧形一次完成,均匀整齐嵌入壁中且无半点破损,老婆子那朵花儿却是用手打出,去势甚疾,半途复二次插手,入壁虽无破损,但深浅不匀,老婆子无话可说,这第一阵老婆子认输就是!” 仲孙玉父女未料飞天夜叉焦五娘竟如此胸襟,惊讶之余不由齐感心折。 柳含烟却俊面带赧,暗道一声“惭愧”,心想如不仗着师门绝艺坎离真气神功取巧,今日第一阵准输无疑。 此时他一见焦五娘退后,事关仲孙玉父女安危只好默认,沉吟片刻,朗声发话道:“第一阵晚辈承让,第二阵晚辈欲以暗器候教,哪位前辈下场指教?” 话声落后半晌,六神通中才缓缓走出吵目天王公孙忌。 他脸色冷淡,一只独眼凶光炯炯凝注柳含烟,不言不动。 他不说话,柳含烟更懒得开口,剑眉一轩,右手临空微招,已是数枚松针人手。 正在此时,头顶传来一阵鸟鸣,几只鸟雀低空飞过,他心中一动,微一扬手,几只鸟雀如遇重击,如石落星陨般齐齐坠落两人面前。 请人均是武林顶尖高手,眼力超人,一瞥之下已看出几只鸟雀均是根根松枝穿颈而过,毫厘不差确属神技。 眇目天工面色木然,冷哼一声俯身擒起一颗鹅卵般大小石子,五指微捏已碎为数十块,默然仁立静待。 山中多鸟雀,须臾又是一群飞来。 公孙忌冷笑一声,眼皮也不抬,大袖扬处,数十只鸟雀已应势坠地。 诸人齐齐一声惊叹,原来这十几只鸟雀嘴中均各被打人一粒石子,此时犹满地飞扑,挣扎欲起,看得在场诸人,目瞪口呆。 似这手法、眼力、腕力、听力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缺一无可,较之柳含烟确实高明半筹。 柳含烟胸襟宽宏,胜而不骄,败而不馁,微微一笑,躬身朗道:“前辈手法神奇绝世,穿杨贯孔不足为奇,晚辈叹为观止,第二阵晚辈认输。” 柳含烟料想公孙忌会谦逊两句,不料他却神色冷漠,不言不语转身大步而去。 天下哪有如此不通情理之人?柳含烟虽度量超人亦自气得使面发红,怒往上冲。 正欲发作,蓦想起仲孙玉父女安危,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眼下局势双方秋色平分,一胜一败,末阵如何,犹是未卜,胜负之间关系非同小可,如自己不幸败北岂不令成姐姐含恨终生? 忖至此,通体冷汗涔涔而下,忙敛神静气,朗声道:“末阵晚辈欲以轻功候教,六位前辈哪位不吝指教?” 话声甫落,六神通中无影鬼臾公孙赤已如鬼魅般飘落他面前一丈处,一对三角眼阴森寒光四射,凝见柳含烟半晌,突然磔磔一隈鬼哭似轻笑,笑声一落,一双三角限一瞪,阴阴地道:“老夫无影鬼臾公孙赤,素来心狠手辣,不似我焦大姐那般慈悲,现碍于我焦大姐情面,不得不与你这娃娃略作周旋。适才老夫看过两阵,你这娃娃也确有些鬼门,但你那一身功力若比起老夫还差得远,稍时你一落败,焦大姐重诺便失去效用,届时,嘿嘿!娃娃,藐视白骨追魂令,夺去我爱徒神兵,杀我焦大姐座下仙禽,老夫要一并记在你娃娃身上,你最好小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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