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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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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是以十數年朝夕不斷漸進方式練成的。 就像一株小樹苗,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長大,枝葉茂密,開花結果一樣,一旦傷了他的根,不枯死也會萎謝而不再生長了。 玉珠的廢除武功手法,是根據「靈樞經」而來的。 由於各家手法不同,李夢帆想阻止也辦不到。 「玉珠,你……」 玉珠道:「我只是廢他的武功,並沒殺他,你剛說過,最輕的是廢掉他的武功。」 漆九面孔煞白,一頭虛汗地昏死過去。 玉珠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他痛定思痛,差點在這些人的陰謀下出醜,他恨這種鬼蜮伎倆,所以廢除漆九的武功,他以為這是最寬大的懲罰了。 漆九醒來時,玉珠道:「來人哪!」 「喳!」忽克進入。 玉珠道:「給他服一顆『扶經定脈九』。」 「是……」忽克去取了一顆藥丸來,納入漆九口中。 前後一會兒工夫,今生命運已完全改變,漆九此刻並沒真正的覺悟,甚至他恨透了這些人,珠王爺、李夢帆、隆貝勒、太妃以及蒙面人等。 他認為是這些人使他失去了一身的功夫。 李夢帆道:「漆九,失去武功,也許是焉知非福,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做點小生意,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可以得個善終,不也很好嗎?像你這種賣弄小聰明,唯恐天下不亂的作風,結局也許比這個還慘。」 漆九雖心有不甘,沒敢顯於顏色,道:「多謝二位不殺之恩!」 李夢帆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依奴才想,司徒哲可能還活著。」 「怎麼說?」 「因為奴才認為,他可能在那蒙面中年男女手中。」 「你是說,司徒哲被他們二人劫走的?」 「很可能,因為他們的身手太高,對一切又非常熟悉。」 「還有其他理由嗎?」 「我直覺的認為,那二個人絕不甘被太妃及隆貝勒利用,可能是虛與委蛇,或者是彼此互相利用。」 此時門外傳來了話聲。 「稟爺!」忽克道:「福貝子和玉容格格來訪。」 玉珠眉頭一皺,道:「這是什麼時候了?他們倆可真是一對夜貓子。」 忽克道:「回爺,福貝子說,皇上賜宴完畢,他們遇上了一件怪事兒,如王爺還沒睡,他們想和王爺聊聊。」 「好!請他們到客廳去。把漆九押下去!」 「喳!」 李夢帆道:「我該走了,不打擾你們。」 忽克忙道:「李爺,福貝子知道您在這兒。」 李夢帆和玉珠相顧愕然。 玉珠道:「夢帆,小福和小容也不是外人,他們既然知道你在這兒,就見見吧,你要是迴避,還以為你瞧不起他們,不理他們呢!」 李夢帆道:「這兩位在四更天訪客,倒是少見哪!」 玉珠道:「他們必有要事相告。」 當四個人在客廳中相見時,福貝子和玉容格格對李夢帆顯得很生分,可是在美格格的眸光中,卻是迷惘、關切、哀怨,那複雜的眼色,由李夢帆的臉上掃向那茫茫的夜色中。但李夢帆仍然保持風度,點頭為禮。 玉珠笑問道:「小福、小容,你們這是發什麼瘋,這晚了還……」 福康安截口道:「有件兇殺事件,就發生在和珅府附近,一人身死,一人重傷!」 玉珠一驚道:「是武林中人?還是衙門的人?」 「武林人物,巧的是我們倆在朋友處鬥牌出來,沒乘車,乘興踏著月色回去,在路上遇上了這件事兒,傷的是駱奇,死的是胡四海。」 李夢帆大驚,道:「是誰下的手?」 福貝子淡然道:「是個蒙面女人,她說李夢帆在神力王府中,可不能保護他們,叫他們認命,要不是我們兩人出現,姓駱的也活不成。」 李夢帆道:「玉珠,我要走了,那蒙面女人必是到和珅府中行刺的女人之一。不知為什麼駱奇和胡四海會遇上她?」 話落,眼睛盯著玉容格格臉上,等她回話。 玉容格格道:「這不是很明顯嗎?一定是有人派駱、胡二人到和珅府中去保鏢,那蒙面女人又要去行刺,才遇上的。」 福貝子道:「這些人也真是朝秦暮楚的沒骨氣,這種表錯情的醜表功,和珅並不領情呀!」 李夢帆哪有聽不出弦外之音的道理,但他並不辯白,卻轉頭對玉珠說道:「玉珠,我要回去看看!」 玉珠道:「我派兩個人去協助你?」 「不用。」 玉珠送到二門以外,回到客廳,福貝子道:「玉珠,這種江湖朋友還是少交為妙。」 玉珠不樂地道:「李夢帆礙著你們啦?」 「沒呀!」 「既然沒,為什麼剛才冷言冷語的?」 「玉珠,這種沒骨氣,朝夕數變,甚至不惜腆顏事敵的人,也不怕墜了你神力王府的虎威?」 玉珠面色驟變,道:「小福,你怎麼說這種話?」 玉容格格道:「珠王爺,你可能還不知李夢帆現在做了些什麼?」 「哼!對於李夢帆,我比二位清楚。」 「你可知他在為和珅做保鏢?為和珅保宅院?」 玉珠怒道:「小容,你說話可要有憑證,不要錯怪了人家。」 「你不信可以問和婉,我們二人見過兩次。」 「見過什麼?見過二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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