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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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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芳芳一闪,两人用力太猛,差点打着自己人。这本来是不应该的,他们二人就怕人说他们“不一样”或者“没有”这类字眼,所以暴怒,形同疯狂。 麦遇春和冯君实以及司马能行等人目不转睛注视现场,这可以说是一流对一流,顶尖对顶尖。这种场同是很少能看到的。 二黄如猛虎扑噬,一轮轮的狂攻都完全落空。不多不少,在第十二招上,马芳芳双手一抓,“刷刷”两声,把二人的衣领撕了下来。 这一手要比各砸他们一掌还要厉害,高明得多。 二黄还要再上,麦遇春挥手道:“黄护法,可以了。在造诣上来说,二位比马姑娘相差颇远。就到此为止吧!今后即为一家人,不愉快的事必须忘记。” 二黄不愿再入席而告退,麦遇春道:“据说马姑娘和凌鹤甚为投缘,怎么忽然投靠了本会?” 马芳芳正要回答,李婉如道:“凌鹤太自大了,芳姊对他可以说是仁至义尽,百般迁就,无微不至,但他居然说……” 麦遇春道:“如不方便就不必说出来。” “他居然说……居然说不拾人牙慧!” 麦遇春道:“这话太重,也太过分了!这小子少年大成,不免气大嗓粗,目空一切。” 马芳芳狠狠地瞪了李婉如一眼,道:“谁要你多嘴多舌的?” 李婉如忿然道:“芳芳,我忍不住非说不可。我总觉得你用不着那样,论武功,他不见得比你高明,论品德;你也比他高尚,有两个老婆的男人,还会是什么好东西?” 麦遇春的表情肌抽搐了一下,因为他也有两个老婆,愿配被他遗弃了,不过知道此事的不多。他把话题一转,道:“舍弟麦秀是怎么死的?” “关于这件事……”马芳芳道:“由于以前很少和他们来往,最近才走动,只听说是由于‘恶扁鹊’的解药被偷,大家都怀疑是麦秀干的,在百口莫辩的情况下;他只好以死明志,拔剑自刎了!” 麦遇春冷冷地道:“对于这件事,凌鹤抱什么态度?” 马芳芳哂然道:“他什么也没说。各位是知道的,只要他对麦二侠说句公道话,麦二侠就不会自绝,这事怎能证实是麦二侠干的呢?” “哈……”麦遇春厉笑一阵,道,“当然不是老二千的,但本座目前不便宣布,由此可见凌鹤这小子的成见太深,老二一条命也算是送在他的手中。” 他似乎忘了偷解药是给他疗毒的,而偷药的人却又是他老婆的饼夫,到底应由谁来负麦老二自刎之责? 麦老大稍后宣布,马芳芳为副会主,司马能行为护法,李婉如为坛主。 这天晚上,麦遇春暗暗召集他的心腹如“玉面华陀”冯君实、门徒司徒孝和李占元到他的住处来。冯君实来得虽晚,麦卷大却知他靠得住。司徒孝是他的门徒、自不必说,另外李占元也很忠,更无其他企图,不像梁士君,可能是来此为子复仇的。 而其他人如黄氏兄弟,忠实固无问题,但为人粗鄙,不能共大事。 百里松不稳定,马如飞被敲了竹杠,恐怕于心不甘,叶伯庭父于经常倒戈,更不可靠。 至于“烈火无盐”王色和“夜叉”阿九二人,在麦老大心目中,还不如黄氏兄弟,也都是粗鄙货色,不堪与闻大事。 “这两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成名高手,在本座来说一则以喜,一则以忧。”麦遇春道,“喜的是这些高手参加本会,本会声势大振,几乎占了武林大半精英。忧的是,这些人的来意,未必是向往本会,共襄盛举的。” 冯君实道:“会主句句净言,卑职至为钦服,就以马副会主和司马护法二人之来归理由,卑职就认为十分牵强。” 麦遇春道:“冯副会主请发表高见。” 冯君实道:“司马能行为本门大弟子:、也算是家师妹百里绛云的门下,此人作事有板有眼,不像百里松那么神动、而且在下近数月来暗暗观察,此人对凌鹤颇为尊敬,须知本会成立,固然是替天行道,维持武林正义,也可以说是对付主要的大敌凌鹤那一批人。” “对!”麦遇春道,“冯兄说的合情合理,那么马芳芳呢?” 冯君实道:“虽然他们否认是联袂而来,其实不问可知,马芳芳曾被叶护法之子奸污过,因而行为失检才和本门的门罗相识,造成门罗夫妇的同归于尽,以及再遇不了和尚,又造成倾囊相授的局面,而且教毕就死了,这两件事实在使人怀疑。不了和尚倾囊相授之后,怎么会不等着看看代战人为他决战的结果而先死亡呢?” “太好了!”麦遇春道,“这的确是令人不解的两件事,但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们所关心的只是他们来此的动机。” 冯君实道:“在下以为不太可靠,至少应暗暗技巧地监视一段时间。” “好,监视马芳芳和司马能行等三人,就由冯兄负责。” “卑职遵命。” 麦遇春对李古元道:“李坛主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李占元道:“卑职人微言轻,所见如有不当,也请会主和副会主原谅。” 麦遇春道:“李坛主,本座不久即提升你为护法。” “谢会主奖携。”站起一揖到地,道,“马芳芳对凌鹤死心塌地,这是人所共知的事。至于李婉如的师父和师兄都在凌鹤身边,且‘恶扁鹊’和凌鹤又是忘年之交。她来投靠又是基干什么理由,只是同情马芳芳的不幸遭遇吗?” “对!这理由十分简单。”麦遇春道,“两位对于叶氏父子的投靠又有什么高见?” 李占元道:“叶伯庭此人无行,无人不知,所以此人挟姜不幸来此投靠,谈不上企图问题,他目前是耗子过街,人人喊打,他来此只求避难。” “对,可算是中肯之言。” 李占元道:“但江涵来此就不单纯。” “愿闻高见。” 李占元道:“江涵强暴了马芳芳,后来马芳芳艺成,弄断了小江的九根半指头。并非到此为止放过了他,而是想零碎收拾他,为什么常常见面却又不收拾他呢?这主要是因凌鹤之故,小江贴紧了凌鹤,以贱仆自居,就像姜子云对凌鹤以贱仆自居一样,谁都知道,小江早已改邪归正了,他来投靠,又是基于什么理由?” “对,对!”司徒孝这半天没出声,他不甘寂寞,道,“师父,这小子的动机大有可疑,不如快刀斩乱麻把他……” “把他如何?”麦遇春看也没看他一眼,道,“说呀!” 司徒孝道:“把他做了!” “给我住口!”麦遇春大声道:“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信口胡说,你怎老是长不大?” 司徒孝为什么如此恨小江,无他,小江一来,他就发现师妹陆丹和他很接近、甚至还发现陆丹去过小江的院落,这小子当然恨小江夺爱了。 “还有一点,也足证小江与凌鹤,或凌鹤与马芳芳,以及马芳芳和小江之间,都没有严重情感上的裂痕。就以马芳芳和小江之间的仇恨来说,如果二人真的决裂甚至成仇的话,到了这里也会设法弄死小江,马芳芳的手段,都知道是够毒的,但来此以后,并没有势不两立的表现。” “啪”地一声,麦遇春拍了大腿一下,道:“李坛主,这么说来,马、江加上司马能行四人的来意都不问可知了?” 李占元道:“这是卑职的管见,不知对否?” “太好了!李坛主。”麦遇春转头对冯君实道,“冯副会主以为如何?” 冯君实道:“李坛主的确是卓见净言,在下佩服。” 麦遇春道:“好,李坛主和司徒孝分别注意叶氏父子,一有不正常举措,就速来报告。” 散会后司徒孝来找师妹,陆丹对他以及对百里松都无意思,当初气走百里松,只不过是利用司徒孝而已。 已是酉时初,天已暗下来,司徒孝见师妹在做布袜,道:“师妹,给谁做的?” “当然是我自己咯!” “你骗人!你的脚没有这么大。” “你少管我的闲事。” “师妹,不会是为百里松做的吧?” “是又怎么样?”陆丹扬扬头,道:“听说你被会主召去开会,还有副会主和李坛土。” “是啊!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虽是护法,可比副会主还吃香哪!” “当然咯!你是落水狗上岸——抖起来了!” “师妹,这袜子到底是给谁做的?” “你先说说看,这秘密会议中都说了些什么?” “师妹,秘密会议怎么可以乱说!” “去,去,去,有什么了不起的!”陆丹道:“我是不愿意参加,并不是轮不到我。” “还不是为了新来的一些人恐怕靠不住,要我们暗暗监视。” “谁呀?” “马芳芳、李婉如、司马能行以及小江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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