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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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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你们究竟是何门何派的?或者说你们的后-台靠山是谁?目的何在?” “抱歉,行有行规,我的规矩是,只主动的卖消息给别人,不接受别人主动来买,你不妨耐心的等着,将来有一天我也许会卖给你,再见!” 单手一推,顺势再加一指。那红衣喇嘛也死在“穿心指”下。 钟雪娥莲步轻移,头也不回的走了,晚风过处,单薄的衣裳全部贴在肉上,胸高臀圆,曲线玲珑,好一副诱人的身段。 徐不凡道:“钟雪娥,你好毒辣的手段,怎么连这个鞑子喇嘛也杀了?” “相同的理由,为了保护我自己,为了我们合作做买卖。” “这个喇嘛跟你也有关系?” “应该说巴尔勒手下的喇嘛,全部与我们有关系。” “你能否说详细点?” “全告诉你,我还卖什么?” 徐不凡取出一锭金元宝,抖手掷出,道:“接着,这是你应得的酬劳。” 钟雪娥探手捞住,道:“不谢!”未再吐露一言半语,径自出门而去。 王石娘、高天木上前说道:“主人,我们追下去?” 徐不凡道:“好,但不可以让她发现,尤其不要低估了她。” 高天木、王石娘领命自去,徐不凡将哈尔纳拉的骷髅料理好,也离开固阳,继续西行。 XXX 狼山,在鞑子的心目中是圣地,因为山上有一座远近驰名的喇嘛庙,喇嘛庙的主持巴尔勒,又是鞑靼的法王,益发引人注目。 鞑子崇奉喇嘛,其来有自,蒙元八主中土,王妃尚且不敢与喇嘛争道,被殴亦只有含恨忍辱,蒙古皇帝甚至颁下皇诏:“殴僧者断手,辱僧者截舌。” 元亡后,残部北荡,仍沿旧习,喇嘛庙不单是他们精神心灵的庇护所,也是金钱财富的具体表现,建构之宏伟壮丽,内地的寺庙,实难望其项背。 这日,狼山的喇嘛庙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顶血红的轿子,直抬进庙门内十丈之外才停下来。 立有一位知客僧上来说道:“诸位施主是要参禅?还是进香?” 徐不凡步下血轿,道:“是找人。” “找谁?” “巴尔勒法王。” 知客僧从徐不凡手中接过—张拜帖,打开一看,面部立现惊惶之色,单掌一竖,道:“徐施主请稍候,容小僧去通禀。” 少时,知客僧匆匆而返,道了一声:“请!”兀自向前走去。 徐不凡交代八骏守着血轿,与二老跟着知客僧走去。 过铜塔、绕金炉、上玉阶;踏着一条铺满波斯地毯的回廊,来到一座偏殿前。 偏殿前早有三个人迎了出来,为首之人,二十出头年纪,僧袍之上镶有金边,右面是一个贵族打扮的年轻人,左面赫然竟是身怀妖术的钟玉郎。 徐不凡不由一怔,道:“钟兄,天下真是太小了,想不到这么快就会重逢。” 钟玉郎嘿嘿干笑两声,道:“好说好说,钟某凉快够了,出来热热身子。” 徐不凡的眸光,从另二人脸上一扫而过,道:“这两位是谁?可否请钟兄代为引介?” 钟玉郎指着中间的红衣喇嘛道:“这位是巴尔勒法王的三弟子巴敦夫,那位是鞑靼的二太子呼杜拉。” 徐不凡向二人深施一礼,以示敬意,钟玉郎又道:“徐兄今天怎么一改常态,未见血旗、血帖,便贸然现身?” “徐某今天是来拜山,不是寻仇。” 巴敦夫头一扬,道:“不敢,请问徐施主有何见教?” “可否请巴尔勒法王一见?” “家师不在寺中。” “到哪儿去了?” “远赴内地化缘,有什么事跟本座说也是一样。” “关于进贡的事,阁下可知内情?” “略知一二。”, “那么,我想知道,贡品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连体蛤蚧化石玉佩,可医百病,能怯百毒,是我们的国宝,进贡的本身,意在讨好天朝,没有人会用假东西来找麻烦,这个道理相信任何人都想得通。” 这话确在情理之中,徐不凡频频点头称是,道:“你的意思是说,当初交给先父的东西,的确是真的?” “绝对错不了。” “令师何时返寺?” “慢则一年,快则半载。” “如此,在下就不等了,请转告法王,亦请二太子代为上复额森王,珍惜多年采艰辛建立的友谊,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凡事务请三思而后行,勿作亲痛仇快的傻事。” 抱拳环施一礼,本欲就此告退,巴敦夫脸色陡地一沉,道:“慢着,有一笔账我们应该算清楚。” 徐不凡与二老换了一个眼色,硬将扭转的势子收回来,笑道:“你我素昧平生,不会有什么帐吧?” “在固阳县,哈尔纳拉的官邸,我们死了一个喇嘛,谁干的?” “是……这……” 徐不凡本想实话实说,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钟雪娥连杀二人,似乎确有非比寻常的因由,所以中途打住,未敢道出实情。 巴敦夫的脸色更难看,面部笼上一抹杀机,道:“你做贼心虚,不敢承认?” 喇嘛的死是事实,又不能将钟雪娥招出来,只好自己一肩扛下来,道:“那喇嘛出言无状,是我一怒之下失手打死的。” 巴敦夫两道冷厉的眸光死盯着徐不凡,道:“徐不凡,杀人偿命,这是你的规矩,也是天下人的公理,你怎么说?” 地叟毛奇踏上三步,怒冲冲的道:“巴敦夫,那个喇嘛与中原来的奸细,和哈尔纳拉开秘密会议,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谓死有余辜,你要是想索仇,就冲着我老人家来好了。” 气提丹田,功行双臂,已作好应战的准备。 钟玉郎在一旁猛敲边鼓:“老巴,别跟他罗哩八嗦,杀人偿命,是天公地道的事,况徐不凡乃钦命要犯,杀了他就等于报效天朝,何乐而不为。” 巴敦夫道:“公子既然如此吩咐,本座遵命就是。”, 双手猛然向前一指,射出两个火球,徐不凡睹状大骇,道:“是妖术!” 拉着二老向后退,乍然砰!砰!两声爆响,火球化开,在地上轰出两个大坑,溅了三人一身土。 徐不凡道:“你们快去护轿,必要的时候放手去干就是。” 天叟丁威道:“公子以一对三,老奴放心不下。” 徐不凡右掌疾划,洒下一道气墙,道:“他们会魔法,人多也没有用。” 二叟不再言语,转身就走,钟玉郎神通广大。已穿透气墙,在三人的周围筑起无数铁栅栏。 地叟毛奇大喝道:“哼,这点鬼魅伎俩也想困住你家毛爷爷,作梦!” 沉腰提足而起,眼看就要越过去,猛觉头顶一暗,罩下一张大网来,随又被迫落地。 徐不凡运起法力,一根一根的拔。怎奈钟玉郎、巴敦夫二人皆通妖道,三根二根的栽,转瞬工夫,铁栅越拔越多,快要变成铁墙了。 急中生智,徐不凡指尖幻出一条火柱,猛烧铁墙,可恼刚刚烧出一个大洞,对面又出现一堵更厚的,自己先机已失,又是以一对二,处境危急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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