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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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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的兄弟做得对,”温内图向我耳语,“他们肯定会顺从我们的意愿,因为他们以为,以后他们还是会得到一切。” 我也对此深信不疑,他必须同意我的要求。当然桑特还必须长时间地假装抗拒。终于他们都过来了,桑特宣布说: “你们今天有一种不人道的运气。我的诺言迫使我做一些疯狂的事。你们会嘲笑我,但我向你们发誓,笑到最后的会是我。你们听着!” 这无赖停下了,以强调下面的话,然后继续说: “我这次放了你们,你们保留一切属于你们的东西。但直到晚上你们都会被绑在这里这些树上,这样你们暂时就不能跟踪我们。我们现在骑马离开,到我们来的地方去,并带上罗林斯先生,这样他就不能提前解开你们。但我们会让他回来,这样当天黑了以后,他就会来到你们这儿。明天黎明时你们就可以在后面骑马追我们,只要你们乐意。你们要感谢罗林斯先生救了你们的命。” 此外没有人说话了。我们被固定在两棵紧挨着的树上,然后他们把我们的马拴在附近,随后我们的一切都被放在我们旁边了。我是多么高兴武器也在那里!然后那五个骗子就骑马离开了。 我们静默了大概有一小时之久,只是忙于用我们的感官确定每一种声响。然后温内图说: “他们还在这里,为了在我们动身时能马上跟踪我们。为了不被看到,他们在晚上才会释放我们。我们必须抓住桑特。我的兄弟设想要怎样捉拿?” “当然不是把桑特一直引到老枪手那里。” “不,他不能了解要塞。我们整夜都骑马,那么明天晚上就会到达要塞。但我们早些停下,罗林斯在我们身后骑马过来,会偷偷地给他们留下标记,他们则跟随标记。如果时机来了,我们就除掉他并向后骑一小段,在我们的踪迹上等他们。我的兄弟同意这个计划吗?” “是的,这是惟一正确的。桑特确信会抓住我们,我们却会抓住他。” “就这样!” 温内图叉说了几个字,但听起来那里面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尽的满足,那个被长时间徒劳地寻找的恶棍现在终于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天终于变阴暗了,这时我们听到了一匹马的蹄声。罗林斯来了,他下了马为我们解开绳索。他尽量显示自己是我们的救星,并欺骗我们说他同我们的死敌还骑了多远。我们做出相信他的样子,并使他确信我们的感谢,但做时避免流于过分热情的表达。然后我们上了马慢慢地骑马离开了。 罗林斯又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听到,他为了弄出清楚的印迹,经常让他的马蹦蹦跳跳地走。当后来镰刀形的月亮挂在空中时,我们可以观察到他不时停下,折断一根树枝并扔到路上作为标记留下。 早晨我们做了一次短暂的休息,将近中午时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次休息的时间却更长。桑特早晨才能跟踪,我们想使他尽可能地接近。随后我们还继续骑了两个小时。现在是同罗林斯讲个明白的时候了,我们停住并下了马。这必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也从马鞍里跳了下来问道: “为什么停下,朋友们?这在今天是第三次了。这样可到不了老枪手那里。我们走完这段路程不好吗,而不是在这里再宿一次营?” 温内图这个通常那么沉默寡言的人答复他。 “没有一个恶棍可以到老枪手那里去。” “恶棍?阿帕奇人的酋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你就是一个恶棍。” “我?”这个面孔粗俗的人威胁地皱起眉头,“从什么时候起温内图这么不公正和忘恩负义了,竟辱骂他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你真的相信骗了老铁手和温内阁?我们都知道了,桑特就是布拉登,而你是他的密探。你在整个骑行中都给他留下了标记,以便他会找到我们。你想把我们移交给桑特,却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观察了你,你却没有料到。但现在是我们同你算账的时刻了。” 温内图向罗林斯伸出手去。这个人马上明白了形势,向后退去并飞快地跃进马鞍逃走。我同样快地抓住了他的马的缰绳,温内图更快得多地在他身后跃了上去,掐住他的后颈。因为我拉住了他的马,罗林斯拔出一只双管手枪,把枪口对准我并扣响了扳机。我弯下身子,同时温内图拿起了武器。两枪都发了,没有打中我。一会儿之后罗林斯就被温内图抛了下来,从马上飞落。又过了半分钟,他就被解除了武器被捆上,嘴里塞上了东西。我们用捆过我们的皮带暂时把他绑在一棵树上,并把他的马拴在附近。我们打算在制服桑特之后,在这里接走他。然后我们又上了马,往回骑了一段,不是沿我们的痕迹,而是跟它平行着,直到我们到达了一处向外突出的灌木丛。桑特一定会经过这里。我们将我们的马拉进这片灌木丛并在它们旁边坐下,等着桑特一伙。 他们一定从西北来。在这个方向上伸展着一片小小的开阔的草原,这样我们就可能在桑特到达我们的埋伏地点之前存到他。按照我们的计算他不可能在我们后面很远。还有一个半小时为白天,直到那时,但很可能还早得多,他一定赶上了我们。 我们静静地挨着坐着,没有交谈一个字。以我们的相互‘”解和理解,没有必要因为袭击而商谈。我们松开了套索。抓住桑;‘和其他三个家伙我们是十拿九稳了。 但过了十五分钟,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的期望却没有实现。几乎整整一小时过去了,这时我发觉小草原的西面有一个快速移动的物体,同时温内图指向这个地区说: “唔!那边有一个骑手!” “当然,一个骑手。这真奇怪。” “唔,唔!他飞快地向桑特一定会从那里来的地区疾驰。我的兄弟能看清马的颜色吗?” “看起来是一匹栗色的。” “是的,那是一匹栗色的,而罗林斯的马就是栗色。” “罗林斯?不可能!他怎么能脱身?” 温内阁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呼吸更急促,他脸上淡淡的古铜色变得更深了。不过他克制了自己并平静地宣布: “再等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过去了。骑手早就消失了,而桑特没有来。这时温内图要求我: “我兄弟赶快骑马到罗林斯那里去并为我带来他的消息!” “如果其他四个在此期间来了?” “那我独自制服他们。” 我从灌木丛中牵出我的黑马往回骑。当我十分钟后到达我们捆住罗林斯的地方时,他离开了。我又用了五分钟,仔细地检查我在这里发现的新痕迹,然后回到温内图那里去。当我告诉他罗林斯不见了,他像一个绷紧的弹簧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 “到哪里去了?”他问道。 “向着桑特的方向去警告他。” “你看到痕迹是这样的吗?” “是的” “嗬!罗林斯知道,我们会沿我们自己的踪迹回来捉桑特,就向西走了一点并走了一点小弯路,为了不必在我们旁边经过。因此我们在那边森林的边缘看到了他。但他怎样脱身的?你没发现什么线索吗?” “有的!有一个骑手从东南来并在他那儿下了马,这个人放走了他。” “可能是谁呢?兰德尔堡的一个士兵?” “不。脚印那么大,它们只能是我们的塞姆·霍金斯巨大的高统靴印。在坐骑的痕迹中我也认出了他的玛丽的痕迹。” “唔!也许还有时间抓住桑特,虽然他得到了警告。我的兄弟来吧!” 我们上了马,向着西北骑马飞驰而去,一直沿我们的踪迹往回去。温内图什么话都没说,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激荡着风暴。三次都便宜了桑特,尽管温内图捉住了他! 太阳已经在地平线边缘的后面消失了。五分钟后我们就过了草原,三分钟后逃跑的罗林斯的印迹从左面过来并同我们的会合在一起了。又过了三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罗林斯碰上桑特和三个同伙的地方。他们只停留了一会儿,听罗林斯的报告,然后迅速地掉了头。如果他们在相同的踪迹上这样做了,那么我们认为,因为我们知道痕迹,不管黑暗降临就去追他们了,但他们聪明地避开了并选取了另一个方向。因为我们不熟悉这个方向,当天更黑了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放弃追捕,因为再也看不清踪迹了。温内图沉默地调转了他的马,我们骑马往回奔驰。又是向东南,先经过我们等桑特的地方,然后过了罗林斯被我们捆住的位置,飞们向要塞骑去。桑特又一次逃脱了我们,但愿不是永远!追捕必须等到明天早晨桑特的印迹能被认出来时进行,可以预料到,温内图会尽最大可能跟踪。 当我们横穿曼吉锡塔来到峡谷中时,月亮刚刚升起,岗哨就站在那里的棉花丛林中向我们喊话。对于我们的回答哨卫说道: “我这么严厉地问,你们不能见怪,今天必须比平常更小心。” “为什么?”我探询道。 “看起来在这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 “我知道得不清楚。但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小个于的人,叫做塞姆·霍金斯的,回家后做了一次长时间的布道。” “他离开过?” “是的。” “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就他自己。” 那么不会错了,平常那么聪明的塞姆做了蠢事并放走了罗林斯。 当我们骑过隘口和石门来到要塞中时,我们得知的第一件事就是老枪手的健康状况恶化了。虽然没有危险,但因为这种情况把我跟温内图分开了。 温内图把缰绳搭在他的马上并向营火走去,“三叶草”、哈里和兰德尔堡的军官陪老枪手坐在那里,他裹进了柔软的被子中。我跟着温内阁。 “谢天谢地!”老枪手用微弱的声音欢迎我们,“你们找到了商贩了吗?” “找到了又丢了,”温内图答道,“我的兄弟霍金斯今天出去了?’ 我到过外面。”小个子毫不疑心地证实。 我的小个子兄弟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一个西部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 不,不是西部人,而是一个新手,这样的新手温内图还没见过并且也永远不会再见到了。就这样!” 说着这句申明的话他就转过身去并走开了。一向如此冷静甚至是体贴的阿帕奇人的粗鲁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当我坐下并讲述〕我们的经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原因。找到桑特,然后又失去了!不可能有比这更重大的事情了。小个子塞姆不知所措,他用两手在他的胡子丛中挠,却没有得到安慰。他从头上扯下假发并把它压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但这样也没有平静下来。他气恼地把它扔到地上,并叫道: “温内图说得对,完全对,我是最大的新手,最愚蠢的笨蛋,并将直到我生命结束都会这么笨。”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亲爱的塞姆?”我问他。 “正是由于我的愚蠢。我听到两声枪响,就向它们传来的地方骑去。在那里我遇到一个被绑在一棵树上的人和那旁边一匹马,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问他怎么到了这种境地,他冒充自己是老枪手想找的商贩,他被几个印第安人袭击了并被绑在那里。” “嗯!不过向印迹看一眼您就一定会明白,那只能是一个印第安人和一个白人。” “对。但我摊上了运气差劲的一天,我没有先检验,而是解开了他。我想把他带到这里来,他却跳上他的马并沿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现在我觉得奇怪了,尤其是因为他说到的印第安人,于是我认为最好是赶快骑马回家并要人们小心,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气得想把所有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拔出来,但我头上一根也没有,因而我毁坏我的假发,而这也没有使事情两样。但明天一大早我就会寻找这些家伙的踪迹,直到我把他们捉住和于掉!’ “我的兄弟塞姆不能这么做,”这时只听温内图说,也又来到了附近,“我将独自追踪凶手。我的白人兄弟们必须都留在这里,因为可能桑特仍然在寻找要塞以洗劫它,这样就需要聪明和勇敢的人来进行守卫。” 后来,当人们对发生的事件暂时平静去休息了,我寻找着温内图。他的“旋风”在水边吃草,他伸开四肢躺到了附近草丛也当他看到我过来时,他站起来并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我的兄弟想对我说什么,你想一起去捉住桑特?” “是的。” “你不能这样。老枪手更加虚弱了,他的儿子还是一个男孩,塞姆·霍金斯老了,像你今天看到的,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在紧急情况下也许不够沉着镇定。老枪手更急需你。温内图独自去追捕桑特不需要帮助。如果在我找他的时候,他纠集了无赖并闯入这里怎么办呢?你保护老枪手吧!你愿意满足你的兄弟温内图的这个愿望吗?” 我觉得很难同意分手,但他那么长时间地催促我,直到我让了步。他说得对,老枪手比他更需要我。但我一定要陪他走一段。晨星还在闪闪发亮,我们一起骑到了森林中,正当天亮的时候,我们停在先前在桑特的新踪迹前转回的地方。温内图锐利的眼睛还是能认出它来的。 “我们在这儿分手,”他决定道,在他的马上向我转过身来并把他的右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们现在分开了,但在适当的时候我们又相聚在一起,因为老铁手和温内图不能长久地分离。仇恨将温内图赶走,友谊把你留在这里。爱会再将我们联合起来。就这样!” 他用手紧握了我一下,向他的黑马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利的呼唤,他飞驰而去,长长的头发在他的身后飘动。我目送着朋友,直到他不见了。你会捉到敌人吗?什么时候我再见到你,我亲爱的,亲爱的温内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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