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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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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儿来了几个康利-怀特的笨蛋律师,向我的人询问随机存储和只读存储之间有什么区别,问他们能否花时间解释一下。未及回答,其中一个笨蛋听到有人谈‘瞬间记忆体’,便立即问:‘它多久闪光一次①?’好像它是个闪光灯之类的东西。我的人只好忍受着这类滑稽的提问,我是说,我的人只适宜回答那些高智商的问题,他们不会为那些笨蛋律师开办补习班。你难道不能阻止他们吗?” ①flash一词既可解为闪光,又可解为瞬问。 “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桑德斯答道。 “也许梅雷迪思能阻止。”彻里说着咧嘴笑起来。 桑德斯耸了耸肩。“她是老板。” “是的。现在——你在想什么?” “你那些诊断组的人正在研究那些星光驱动器?” “对。其实,我们正在研究的是被卢伊恩那帮聪明灵巧的能人拆得乱七八糟的零件。为什么把它们先送给设计人员?以前不能、以后永远不能让一个设计人员靠近一台实实在在的电子设备,汤姆,只能让他们在纸上描图,只要不时给他们提供画图的纸张就行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桑德斯问,“是关于驱动器的。” “什么也没发现,”彻里答道,“可我们想出了一些从各个角度找出病症的办法。” “这就是你要阿瑟·凯恩直接从厂里寄给你10只热封好的驱动器的原因所在?” “说得对极了。” “阿瑟对此做法正莫名其妙呢。” “是吗?”彻里说,“那就让他莫名其妙吧,这样对他反而有好处,他不能插手这件事。” “我也想知道其中原因。” “这么说吧,”彻里说,“也许我们的主意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目前我们只得知有一块芯片好像有问题,这是卢伊恩那帮家伙留给我们的唯一线索,其余没有什么进展。” “芯片是坏的?” “不,芯片是好的。” “那你怎么说它好像有问题?” “你瞧,”彻里说,“我们这儿到处传播的流言蜚语够多了。我只能向你汇报说,我们正在检查芯片,还不知道结果,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将于明日或者星期三收到那些热封后寄来的驱动器,收到后一个小时内我们就应该知道结果。这样回答满意吗?” “你认为这是大问题,还是小问题?我必须知道这一点,”桑德斯说,“这个问题将在明天的会议上提出来。” “呣,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答案,问题也许很大,也许很小,我们正在检查。” “阿瑟认为问题也许很严重。” “阿瑟的想法可能是对的,但是我们会解决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彻里……” “我知道你很想得到明确的答复,”彻里说,“可你知道我无法告诉你答案吗?” 桑德斯凝视着他。“你本来可以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你要亲自来一趟呢?” “因为是你问我,我就直说了吧,”彻里说,“我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还难以处理,就是性骚扰的事。” “又是一例?看来我们这儿尽出这样的麻烦事。” “人人都遇到过,”彻里说,“我听说联合通讯公司共发生这类诉讼14起,数字制图公司的诉讼案还要多,而微形系统公司就更可怕了,那儿的人都是猪。不过我还是想让你听听这个。” 桑德斯叹了口气。“好的。” “我的程序编制部有一个远距离数据库路径组,该组的所有人年龄较大:25至29岁。传真调制解调器小组的主管是个女人,她频繁地邀请其中一个小伙子出去玩,因为她觉得他讨人喜欢,但他总是拒绝她。今天中午她在停车场再次邀请他,遭到了他的拒绝。于是她跳进自己的车里,驾车猛地撞击他的车,然后开车离去。没人受伤,他也不想投诉,但是他又担心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所以就来向我咨询。我该怎么办呢?” 桑德斯皱着眉头。“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吗?她对他如此恼火,就是因为他拒绝了她?还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而引发了这场冲突?” “他说没做任何惹她恼火的事。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有幽默感,不老于世故。” “那个女人呢?” “她爱发脾气,这点毫无疑问。她经常朝小组的人发火,我要找她好好谈谈。” “停车场里发生的那件事,她是怎么说的呢?” “不知道。小伙子叫我不要找她谈这事,他说自己很尴尬,不想让事情恶化。” 桑德斯耸了耸肩。“你能帮他些什么呢?大家对这事都深感不安,但又不会议论……我不理解的是,彻里,如果一个女人撞了他的车,那么我估计他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很可能他和她睡过觉,后来不再想见她了,所以现在她怒不可遏。这是我的分析。” “也是我的分析,”彻里说,“不过,也许情况不是这样。” “汽车受到损害吗?” “不严重,尾灯撞坏了。他不想把事态扩大,所以我是不是不要管这事?” “如果他不愿提出诉讼,那就别问了。” “我可以和她随便聊聊吗?” “我不赞成。如果你批评她行为不当——即使是随便聊聊——那么你就是自找麻烦,没人会支持你,因为很可能你的那个小伙子做了什么事激怒了她。” “即使他说他什么事也没做?” 桑德斯叹了口气。“听着,彻里,他们总是会说什么事都没干的,我还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说:‘你是清楚的,我活该。’这样的事从未听说过。” “那么,就不管这事?” “在卷宗里放一张条子,上面记着他向你述说的事情的过程,一定要写上你对这次事件的看法,然后就别想它了。” 彻里点点头转身走去,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转过头来。“请告诉我,我们怎么如此深信这个小伙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只是有这种可能,”桑德斯回答,“还是替我把那该死的驱动器修好吧。” 6点钟,他向辛迪道别,拿着星光产品的档案上楼来到梅雷迪思在五楼的办公室。太阳仍高悬在空中,阳光透过窗户直泻而入,仿佛此时还是下午时分,而非白昼的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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