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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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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儿需要六个月,”沃克菲尔德夫人解释道,“即便我父母能承担得起旅费,他们也不会让我出远门。” “啊!可怜的妈妈!那你就只能这样眼巴巴地等着了。”诺埃拉又叫了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又很快乐。最终你爸爸回来后,我们就立刻结婚了,尽管那时你爸爸负了伤,医生也劝他休息一段时间。” 沃克菲尔德夫人轻轻地笑了,接着说:“你是知道的,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下决心要干什么就是什么!他决定要和我结婚,全世界的医生也挡不住。我们在乡村的教堂里结了婚,当时只有几个好朋友举杯向我们祝福。” “你一定会觉得你的婚礼比不上你表妹卡罗兰的婚礼那样豪华。”诺埃拉沉思说。 “卡罗兰的婚礼是很气派的,她请了好几个人作伴娘。” 沃克菲尔德夫人流露出幻想的神情,继续说:“我没有伴娘,没有侍从,但我觉得在我和你爸爸结婚时天使在我们头顶上歌唱,神光笼罩着我们。”当她继续说下去时,声音有些颤抖。 “三个月后我发觉我怀孕了,那就是你,我亲爱的。” “你很兴奋吧,妈妈?” “我激动和兴奋,你爸爸也一样。我们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象我俩这样快活的了。” “后来你就告诉了你的表妹卡罗兰;”诺埃拉好象是表示她知道以后的结果似的。 “是的,我写信给了卡罗兰,”沃克菲尔德夫人说,“她回信说真是奇怪的巧合,她也已经第二次怀孕,她在结婚后九个月已经生了一个儿子。” 沃克菲尔德夫人回忆过去,继续说到她和她表姊每隔一星期通一封信,互相倾诉感情和想法的。 后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她们的信是同时寄给对方的,当罗纹斯黛尔伯爵夫人在约克郡打开她的信时,她也正在伍斯特郡打开卡罗兰的信。 两人在信上谈的是同一件事: “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医生说大约就在圣诞节或圣诞节前后,并且我相信,亲爱的,你的分娩日期也一样;因此我想如果是男孩我们就叫他诺尔,如果是女孩就叫诺埃拉吧。” “我们有同样的想法,而且说些同样的话,其实也不足为怪,”沃克菲尔德夫人说,“因为她和我一直是非常知心的。” 然后她笑了笑,继续说: “我们不光思想接近,而且长的也相似。我想我俩都期望我们的孩子也长的相似’,尽管她们不是一个父亲。” 诺埃拉慢慢长大了,一直对同日出生,但未曾见面的诺埃拉·雷文存有强烈的好奇心,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终,她妈妈用低而发颤的声音告诉她以后发生的事情。在罗纹斯黛尔伯爵夫人生了女儿两年后,她发狂似的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她和他的丈夫在纽玛克特的赛马会上遇见了那个男人,达西·佛尔伯上尉是一个英俊时髦的浪子,他每到一处就会甩下一大串心儿破碎的痴情女子。然而他非常有魅力,以至于在社交场上不论男女都很喜欢他和乐意与他接近。 他出身上流社会,但却是个赌徒。 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宁,他那些正统的亲戚们就会嗤之以鼻。 但他却丝毫不在乎,仍然过着浪荡的生活。 因为他是个运动健将,所以赛马会收了他当会员、连圣·詹姆斯那儿最为严格的俱乐部也不排斥他。 对女人来说,他娴于辞令,风度迷人,所以卡罗兰在约克郡孤独地生活了两年之后爱上他是毫不为奇的。奇怪的是他也一条心都放在卡罗兰身上了。 “对我,并且我相信对所有人来说,最恢骇的是当她和达西·佛尔伯上尉出走时竟把她的女儿诺埃拉带走了。”沃克菲尔德夫人低声说。 “真的,妈妈?大家真觉得很震惊吗?”诺埃拉惊叫起来。 “当然是这样,”她母亲回答道,“伯爵当时很气,气得要死。” “后来又发生什么事呢?”诺埃拉问。 “卡罗兰写信告诉我他们即将出国。首先去巴黎,然后到佛尔伯上尉能够继续赌博的欧洲许多国家。” “为什么伯爵不和她离婚呢?”诺埃拉问。 “每个人都预料他会这样做,”她母亲答着,“但他非常高傲,他不愿到国会上院提出诉讼,那样这个丑闻就会张扬开了。” “后来又怎么样了呢?” “此后卡罗兰下落不明,几年间杳无音信。”沃克菲尔德夫人的声调使诺埃拉明白她当时是多么惦念她。她继续说:“后来,有一年圣诞节她写信给我,告诉我她女儿非常漂亮,还非常想知道是否象你。” “当然,那是一定的。”诺埃拉兴奋地说。到后来她才意识到这一点。 当时她只听她的母亲解释下去说,她的表妹卡罗兰放弃了她的贵族称号,而自称佛尔伯夫人。 “她希望,”沃克菲尔德夫人说,“在国外所遇到她的人都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的实际上不是她的丈夫。” “那么卡罗兰留下的儿子后来怎样了?”诺埃拉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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