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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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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瑞福爵士的情绪亢奋起来,他继续说: “不过到目前为止,土耳其与希腊还没有明显的裂隙,除了一八四七年的边塞事件之外。” “然后去年,他们又侵袭伊比鲁斯,结果被土耳其挫败。”嘉土德爵士深思地说。 “不论如何;盟军在皮鲁斯登陆而迫使希腊保持中立是绝对正确的,”史瑞相爵士说,“而且我们还得保持军防,使希腊维持中立。” “我想希腊人民大概会因为他们国王的好大喜功感到荣耀吧!”嘉士德爵士带着挪榆的口气说。 “只有在他对外侵征时,人民才会赞扬他。在国内,他可被视为暴君,人民心里早已积满了怨恨,迟早会发生革命的。”史瑞福爵士断言着。 “这正是我们此行要特别防阻的,”嘉士德爵士说,“至少在战争末结束之前不能发生!” “唉!这场战争!”史瑞福爵士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战况如何?”嘉士德爵士询问着,“可有什么新消息?” “据我预测,”史瑞福爵土说,“萨巴斯就将在夏末秋初之际攻下。不过到目前为止,阵亡的将士已不计其数,虽然医疗设施已大有改进,但仍有许多人因痢疾和疗护不周而丧生。” “为什么你认为萨巴斯会被攻下呢?”嘉士德爵士不解地问道。 “它总会被攻下的!”史瑞福爵士没有做进一步的解释,“要不是拿破仑三世的阻扰破坏,土耳其军队会表现得更出色。” 史瑞福爵士声调中的温情,令嘉士德爵士笑了起来。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史瑞福爵士对土耳其的热爱。他曾大力协助改革奥斯曼帝国,使它今日广受到欧洲国家的尊敬,这些全该归功于史瑞福爵士。 现在“大奥奇”却只好把他深爱的土耳其放在一边,来协助、指导嘉士德爵士即将面临的新任务。无疑地,这该是嘉士德爵士所担任过的职务中最困难的一项。 “奥图王缺乏一位国王应具有的睿智和品格,”他缓缓地说,“我曾经告诉过他:希腊国王的王冠可不是一个虚饰!” “他是否因此而怀恨于心?”嘉士德爵士问道。 “那倒不致于,”大使回答,“再说,他也无法与我争执,希腊人民一向非常敬爱我,因此不论国王多么同情俄国,也绝不敢冒犯英国的。” “我例常听说,国王本人颇富吸引力呢!”嘉士德爵士说。 “只要有漂亮的小姐在场时。”史瑞福爵士颔首表示同意。 “听说他的风流逸事可真不少,”嘉士德爵士又说,“还包括那位新潮的艾伦小姐。” 史瑞福爵士哈哈大笑。 “少提为妙!全希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艾伦小姐不但与国王有一手,还和国王属下的大将结婚,然后又倾心于另一位英伟的艾巴尼将军。” “我还听说,”嘉士德爵士说,“亚美莉皇后也很喜欢这位将军。” “也许,”史瑞福爵士说,“但她可不是艾伦小姐的对手,艾伦那双水汪汪、蓝湛湛的明眸和柔美如云的金发是极令男人动心的。” 说到这儿,他瞥了嘉土德爵士一眼。 “这类型的女人,”他说,“在英国是有不少,但在别的地方却相当稀罕。珍·艾伦,当她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认识她了。她的个性非常热情、任性、冲动,极端的罗曼谛克,又极其大胆!因此许多不太成熟的男人常常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她。” “你可把我吓坏了!”嘉土德爵士说,“我真高兴艾伦小姐比我年长不少,因此我不必特意避着她了!不过我想就算是在她结年玉貌的当年,我对这类型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的!” 史瑞福爵土靠在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说: “你倒对自己颇有自信,帆农!说也奇怪,在你环游之旅中,我倒没有听人说过你的闲言闲语。” “如您所知,我早己和我的事业结婚了。”嘉土德爵土答道,“也许有些女人是很可爱,但我绝不想让她们破坏或影响了我的理想和计划。” “你大概从未谈过恋爱吧?”史瑞福爵士问道。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那种思想不能集中,烦闷痛苦的狂乱情况,那么,可以说从来没有。” 一阵沉寂之后,大使又说: “我从未想过你性格的这一面,帆农,我倒觉得你似乎缺少了某种使你成长为男人的重要特质。” 嘉士德爵士笑了。 “这么说,好象我是个怪人似的,”他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样认为女人是很有趣的消遣物。而且在生活中,我也发现许多女人确有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笑着望了望史瑞福爵士,又说: “不过,令你失望的是,到目前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使我甘愿放弃我的事业!” “也许,有一天……”史瑞福爵士以试探性的口气说。 嘉士德爵士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我的答复是‘绝对不会’!我的自信很强,女人,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顿了一下,然后故意说: “在这方面,我以为苏丹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他把他的玩具都藏在柜子里,加上锁,只有他可以任意取出把玩,当他无暇顾及或不需要时,就连想也不必想!” “这是东方的观点。”史瑞福爵土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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