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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哈里·奥特加从这里经过,正巧看到他从一间“女士”厕所里走出来,下流地朝他扬了扬眉。“有人偷东西了吗,上校?”

  “相当有趣。哈里,我离开一会儿,10点半我准回来。请你不要让他们进去。霍金斯的所有车辆和人员到达大门口时,把他们押下,等我回来处理。”

  “听我说,我认识这些人。”

  “那很好。但在我回来之前,别让他们进门。”

  “我不明白。”奥特加面露难色。

  “你当然明白,哈里。我告诉你了。”

  温菲尔德的保安员脸上一阵轻松。“好的。既然是命令,我就执行。”

  “哈里,你的水平在不断提高嘛。”

  耐德马上又去找吉莲·兰姆。老远地他就看见她金黄的头发在风中飘舞,她身后的摄制组人员在忙碌着,好像已经把刚才不愉快的事忘记了,或者暂时搁下了。

  “你是怎么对他们说的。”他问吉莲。

  “我能说什么呢?无论你们的电视转播车在这里干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一种威胁。”

  “那你……”

  “我就要他们相信我,接着我就对他们笑笑。”

  耐德用手捂住胸口。“亲爱的,我也很信任你。”

  到10点钟时,麦克斯和耐德两人已经在办公处将夏蒙浓缩在一份四页清单上的周密计划熟悉了一遍。虽然格雷夫斯表示自己已经全部掌握了,耐德痛苦地意识到他再也不会有像夏蒙这样足智多谋的人和他共事了,夏蒙总能看出他在想些什么。格雷夫斯远远不及夏蒙,所幸的是他还是很乐意顶替他的。

  联邦调查局也许没有教他如何与犯罪分子搏斗的本领,但他毕竟知道一些最基本的纪律,因此他一直没有问那个他实际上十分想了解的问题,他这种心情耐德当然很清楚。他们将夏蒙准备的保安事项清单插入衣袋中时,耐德想他没有向麦克斯解释夏蒙不在的原因这样做是正确的,否则他会太紧张的,以后,如果还有以后的话,他会了解到事情真相的,或者至少是耐德认定的那部分真相。

  “你在计算机里找到福尼斯的材料了吗?”

  “没有记载。”

  “这就是说我们得不到他的照片。”耐德拿起帽子站起身来。“我们走吧。我们把温菲尔德撇下的时间太长了。”

  他的电话铃响了。“防务处。”

  “耐德,”罗伊斯·科耐尔迫不及待地说道,“为了找你我把整个伦敦都找遍了。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麦克斯·格雷夫斯在我这儿呢。”

  “好的,你们俩都来。”罗伊斯挂上电话。

  耐德带着这位联邦调查局的官员到那儿时,罗伊斯正在翻弄着薄薄一叠电传电报。他一反常态地只穿一件衬衫。耐德明白他的意思:他准备穿那件淡褐色的西服上衣去参加花园酒会,现在他不想把它搞皱。现在衣服就挂在一边的木制衣架上。

  “我们对发生的事情真相还没有确切的了解。是在大马士革,那儿发生了一系列的爆炸事件。也许是安放在地面的炸弹,也许是飞弹。大约死了27名叙利亚人,包括很多儿童。”

  “那谁该对这件事负责?是我们吗?”

  “事情发生在半夜。人们都认为对毫不设防的城市进行夜袭轰炸是美国人惯常做法。我们就喜欢用这种方法来显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罗伊斯尖刻地补了一句。“现在接二连三地出现了骚乱,抢劫,甚至焚烧汽车和建筑,所有这一切都是冲着美国人来的。这样一来,又多了一些受伤者,大多数是叙利亚人。”

  “华盛顿是怎么说的?”

  “那边现在是清晨5点钟。我拨去的紧急电话没人接,只有一些值班的一般职员,他们说我了解的情况比他们还多呢。”

  “我可以吗?”耐德问着就伸手去拿罗伊斯桌上的电话。“甭管是不是我们干的,五角大楼或中央情报局应当知道炸弹是怎样投出去的。”他拨出一串长长的号码,直接向他国内的指挥部询问。耐德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

  “谁是值班长官。我是伦敦大使馆的弗兰契上校。”

  “耐德,我是拉夫迪。”

  “汤姆!大马士革那边是谁干的?”

  “我们想那是当地人干的。据我们所知,没人有飞往那儿的计划。”

  “你知道他们在指责我们呢。”

  “他们不总是这样吗?代我问候勒维妮。”

  “再见。”耐德转身对罗伊斯说:“当地人干的。你最好告诉兰德一声。我一直想揍他那张坏嘴。”

  “你怎么会想到是中央情报局安放的炸弹?”

  “我这么说了吗?”耐德反问道。

  “喔,好吧。我想温菲尔德那边需要你呢。我得迟一些去。我要继续打听这事。我必须知道我们的处境。”

  在外面的走廊里,耐德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麦克斯·格雷夫斯。“你开我的白色雷诺5—TS小车子。在公爵街和牛津大街交汇处的电话亭那里接我。我要赶快回一趟办公室。”

  “去干吗?”

  “实际上我要去一趟夏蒙的办公室。他……他桌上放着一只袖珍收音机。我想在今天事情结束之前我们得听听大马士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麦克斯还是不理解。

  耐德注视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去取车吧,麦克斯。”

  在耐德的皮夹里有一张卡片,上面的私人电话号码只有一个人会来接。他不知道这部电话是在那个人的办公室里还是在他家,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这个号码他都不应在办公处拨。

  “格雷勃,”他问对方,“我想询问一下这个叫福尼斯的人的情况。你能不能……”

  “还得我来告诉你吗?”波拉马连科插话道。

  “什么?”

  “大马士革方面的消息。”

  “我说的是福尼斯。”耐德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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