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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温菲尔德把电话离耳朵远点,好让爱琳听到,但是没有必要。勒奥娜·凯恩尖利愤怒的声音像喇叭一样听得一清二楚。爱琳在笔记本上潦草地写着:“这是齐奥·伊塔洛想要知道的问题。”

  “你的人难道没有监视他吗?”温菲尔德问道。

  “我们的侦探声称昨天跟丢了他。他们在撒谎。他们几天后才意识到跟丢了他。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爱琳·赫加蒂刚刚也问我现在怎么办。什么现在怎么办,凯恩?我是叔叔的看守吗?”

  电话那头勒奥娜·凯恩沉默了。然后她说:“整个事情都是你的主意,理查兹。我愚蠢地说‘给我证据,我会帮你抓住温切·里奇。’好,我该做的都做了。别让我遗憾。”

  温菲尔德朝爱琳扬起眉毛。“你吃火药啦?”她问她的同学。

  “他们发现我的人无法把温切带来接受传讯,我相信鬼才能。”

  “我不是说我能,但是也许今天晚些时候,我能找到他。”

  “十五分钟,理查兹。如果他在行政区里,你告诉我十五分钟后,我的人会护送他受到羁押。”

  “我记住了,凯恩。下次我打电话,让你的交换器切入,不管你在闲聊些什么。好吗?”

  “理查兹,按我的要求做,我会……我会送你一个窗台上放的盆栽植物。”她挂掉电话。

  温菲尔德注视了老板好一会儿。“他还住在市区巴茨的诊所里吗?”

  爱琳点点头。“他正在好转。不过戒毒才只有四天。”

  “巴茨怎么说?”

  “像医生常说的:多给他点时间。”

  “我想我们没时间了。勒奥娜要他,齐奥·伊塔洛要他。可没有谁能找到他。他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中。”

  爱琳把电话推远,放回原来的位置。“温菲尔德,”她停住了,“你知道我怎么看你。没有你就没有这个案子。不过有时我想,我的意思是,你实际上在向勒奥娜·凯恩承诺毁了自己的叔叔。”

  温菲尔德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爱琳。外面,警笛在三十层楼下呼啸而过,可不是那种哀号似的尖叫。“如果我所关心的是温切能否自由,你是不是会感到奇怪?”

  “是的,”爱琳点点头,“我会很奇怪。”

  “我的叔叔是他们称之为机会的目标。”

  “你的真正目标?”

  温菲尔德又拿起电话拨另一个号码。她安静地等待着。然后,“是凯里吗,亲爱的?”她问凯文。“你准不会相信我已知道温切的下落了。不过你得发誓不告诉齐奥·伊塔洛。”

  第八十一章

  巴克斯特·周在亚普汉克附近的布鲁克黑文机场租了架泰佩瑟。这不是架能做长途水上飞行的飞机,但是可以做一次明智的飞行,带他们回大巴哈马。

  如果尼基·申能露面。

  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星期天夜里和星期一早晨,空中租赁的交通很少。那些各种各样自认为有学问的家伙和其他科学家们乘坐支线客机进出国家实验室。格拉曼的人有自己的飞机。此时,候机厅里空无一人。

  周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没有飞四十英里到奥连特角,要么找到尼基,要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一次电话联系是在午夜,关于待命的汽车。没有人见到应该转运给他们的货。周命令他们监守岗位,但是运货的希望越来越小。

  他和那名黑客已经完成工作,证实“思考者”电脑正常安装,甚至为里奇兰的网络加入了一两个无关紧要的命令来验证。早晨7点30分,负责租赁的操作员带着丹麦酥皮饼和纸杯咖啡到来时,周正竭力控制着自己。

  他对默弗恩·兰尼策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夜里和早晨5点分别给他喂了一颗MegaMAO。兰尼策在候机厅的长椅上平静地打着盹,脸上带着无忧无虑的微笑。

  “哦!”负责租赁的男人说,给脸扇着风,准备发表下面的评论。他还记得周上一次的租赁。毕竟,有多少中国飞行员会出现在布鲁克黑文?“令人兴奋的事,嗯?”

  周四下张望。“令人兴奋的事?”

  “普拉姆岛的事。”他打开身后租赁柜台上的小电视。一个嗓音甜美、笑容可掬的女人正在说,“逆时针方向的风才能把整个三州上空有毒的垃圾转向。”画面转到记者招待会的场景。纽约州长正在讲话。

  “……立即采取措施收集和控制每个有毒物品的小罐子,不管花多大代价。”他看上去疲倦而苦恼。“对待政府的掩饰和阻碍时,永远保持警惕是非常必要的。普拉姆岛是我们的切尔诺贝利①。”

  ①乌克兰北部城市,设有核电站,1986年4月26日核电站发生爆炸。

  “这有什么关系?”周问道。

  负责租赁的男人用力点点头。“昨天晚上,有人乘水上飞机降落在那儿。他们正好落入陷阶。一个家伙死了。两个家伙被拘留。一个失踪了。不过这还不是全部报道。报道是普拉姆岛是个倾倒——”

  “谢谢,”周说,“你能为我保留泰佩瑟多久?”

  “没有人急着要。中午怎么样?”

  “就是中午。”

  周把兰尼策摇醒,带出去来到汽车前。“让我……”兰尼策似乎忘记他想要什么,“让我……嗯……”

  “让你睡觉。好。蜷在后座里。”

  “我们去哪儿?”

  “呼吸点新鲜空气。”

  “嗯。我喜欢新鲜空气。”

  “我还不知道,”申劳承认说,他关掉无线电话,“我一开始干就通知你。”大巴哈马这样的海平面地区,黄昏和黎明都来得早,申劳把保镖保护的地方设在北岸。尼基两天前飞到纽约时,他没有对尼科尔讲。她也不为儿子担心。开始不。但是上个星期天晚上,显然申自己开始担心了,如果不是为了尼基,也是和尼基有关的事。尼科尔的焦虑助长了申的焦虑,而且她还无意中激起本妮无名的恐惧。两个女人睡不好觉。星期一黎明,她们很快发现申一夜未眠。

  “我从不打听,”尼科尔说,给他倒上绿茶,“我从没大胆地问过你这个问题。不过你一定看出来你让我太担心了。我也不懂掩饰,让本妮看出了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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