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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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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拉德福特毅然决然地走进凯思琳的自家车道。 她坚信不移他已经丢弃了她,因为此刻夜幕已经降临,火车7点就要开,而他又没有打电话,所以他不会来了。 就在她给戴利达丽喂饭的时候,保罗将一天中所发生的严峻的事件讲给了她。那个孩子意识到这事的重要性,感到他在场所有的安全感,也便默不作声地吃着,听着,尽管不懂,却听得津津有味,凯思琳在厨房内走动着,显得很紧张,他所知道的她并不这样。他简约地但却全面地介绍了卡斯的信,报上的消息,电视上的节目,乔纳斯博士的撤消,西德尼·阿克曼的录用,以及乔治·G·查普曼博士的有关情况。他报告了他的举动,但没有说他的情绪。这一天发生的带根本性的问题现在都说到了。他们俩对此都理解了,如果还有其他日子的话,将会有时间来述说具体细节。 这其间,她问道:“你打算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指,我的工作?” “不错。” “我不知道。” “你可以再去著书。” “我不想干了。” “那么你应该去见乔纳斯博士。” “戏也许去。至于其他我要干什么——那要取决于……”“取决于我?” “取决于你。” 她继续收拾盘碟,他们俩谁都不想吃,因为仍有太多的话还没有说。她要求喝点饮料。在她带戴利达丽去睡觉的时候,保罗走向酒吧间,准备了两杯掺水的苏格兰威士忌酒。 这时,他们俩人被夜幕锁在一起了。凯思琳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在宽敞的画窗前站着,那窗向外伸出,而向院子,被花园所围绕。她什么话也不说。他耐心地停留在沙发上,尊重她,不想打扰她那独自的沉静。他一边喝着,一边端详着她。他记起,他第一次看见她的情景,可爱的稚气的脸,黑油油地短卷发,酷似东方人的眼睛,小鼻子,鲜红的嘴唇,那是在皮夹子里发现的,在他站在门口送还这个皮夹子里,他又感到同样的冲动和欲望。她那柔软的身体,高耸的乳房收缩得尖长,弯曲的臀部和硬长的大腿,被金丝长裙裹得凹凸分明。 他站起身,来到她的身后,用手臂环抱着她那柔软的乳房。他吻着她那乌油油的头发、温暖的耳轮和面颊。“凯思琳,”他低声说,“嫁给我吧。” 她慢慢地转过身,是那样的缓慢,她的乳房向里收缩,完完全全脱开了他的怀抱,她最后面对着他。她的红嘴唇没有笑意。 “保罗,我爱你。” “那么——” “但是我不能嫁你,,因为我害怕。” “可是你爱我呀。” “是爱你,亲爱的,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总感到,我要重新嫁人,起码为了戴利达丽,为了摆脱孤独,为了尊奉社会习俗。不过我也知道,他永远不会是我爱过的人。和一位无所谓的男人,一个朋友——呐,不言而喻事先要有一番讨价还价。 我将变成妻子,而且像妻子的样子,甚至是同床伴侣。不过,要想要求得更多,我知道,我办不到。我知道,我永远不能为了爱而嫁人,因为别人对我期望得太多。我将对我自己期望得太多。保罗,努力去理解这一点——我不配,我不行,我不能献出真正的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知道。”她闭上眼睛,双唇紧闭,摇了摇头。或许我并不知道,不过,我不敢去试试它了。如果我再次失败,那将是最坏不过的痛苦了,而我又没有力量来面对它。你瞧,正是因为我很爱你才——”“凯思琳,你究竟想确确实实地告诉我什么?” “正是我昨天上午在你办公室打算告诉你的事情。” “什么事情,凯思琳?” “真相。” 她从他那里脱开。他等待着,非常镇定地等待着。她瞅着他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让他回到沙发上去。她坐下去,坐在他旁边。 “保罗,那个星期四下午,你为查普曼博士会见我时——”“不错。” “我撒了谎。我一撒再撒。” “不错,”他又说了一下。“这我知道。”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知道我是撒谎?” 他点点头。“我们训练中就有这一方面。” “即使那样……你还想爱我吗?” “当然喽。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不过,这有关系,保罗,”她犹豫地说,“我只对婚姻部分撒了谎。” “说得对。” “那你仍——” “我爱你,凯思琳。” “但是你不能,保罗!全部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这也是我昨天想告诉你的事情。我想将这事一了百了,然后将它忘却。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婚姻状况,我想告诉你,现在我就打算说给你听。” “我不想知道,凯思琳。” “你必须知道!保罗,昨天我到你那里是想请你帮个忙。 我这就请求你——” 保罗担心地等待着。 “重新会见我。” “什么?” “你把那些问题都背过了。重新将它们问一遍,那些有关婚姻的问题——婚中性交——那些我撒过谎的问题。重新问一遍,这次让我回答你真情。” “不过,这——听着,凯思琳,这种折磨人的回答没有必要。” “你一定要做。除非你问我,否则没法再说下去。”她站起身,移到沙发的最远的一端,瞧着他。“问吧。” “我看不出会有什么益处的——” “你就会明白。请吧。没有隔屏,这次是实话。我心里慌得要命——”“别——”“请,保罗!” 他找出烟斗,装好烟丝。她的眼睛没有离开他。烟斗点上了,他看见了她的目光。 “好吧。”他说,“你结婚三年了吧?” “是。” “你与你的……你的丈夫性交频率是多少?” “头六个月,一周两次,然后,两周一次,最后两年,每月一次。” “每月一次?” “是,保罗。” “性交前进行预戏抚摸吗?” “几乎没有。有时一分钟——有时。” 保罗想,这太怪了,查普曼博士所有用法之不足多么快地就显露出来了。这个统计资料,数字,一分钟,凯思琳方才说的,而且偶尔。可是,事实无生命,因而很难说是实情。去它的,他想,我不受查普曼的约束。不再,这个问题不再是他必须知道的,而是我必须了解从而帮助她。 他恢复了他的询问,摒弃了调查表中的程序,不再去求什么数字,而是对她进行了解。他诱发询问博伊恩顿对预戏抚摸的态度以及她本人的。尽管她高度紧张,但回答问题却没有躲躲闪闪。 “你曾经主动过吗?”他问道。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 “让我继续进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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