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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詹尼好像连站着都有点晃悠,我想抱她进去,但她不肯,“这儿不用你抱我进门,预科生。”于是我们走进医院,去办那一连串麻烦得要死的住院手续。

  “你们买过‘蓝盾’或其他医疗保险没有?”

  “没有。”

  (谁会想到这些芝麻绿豆事儿?我们买碗碟瓷器还忙不过来呢。)

  当然,詹尼进医院也是意料中事。医学博士伯纳德·阿克曼事先已经预见到了,现在治疗就由他主持。正如詹尼所说的那样,他人挺好的,尽管是个彻头彻尾的耶鲁货。

  “现在就设法让她增加白细胞和血小板,”阿克曼医生对我说。“这是她眼下最需要的。她说什么也不要用抗代谢药。”

  “那是什么意思?”我问。

  “一种减慢血细胞破坏的治疗手段,”他解释道,“但是可能产生不愉快的副作用,这詹尼是知道的。”

  “我说,大夫,”我知道对他讲这番道理其实是多余的。“一切由詹尼作主。她怎么说就怎么办。你们只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让她受到痛苦就行。”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他说。

  “费用我不计较,大夫。”我大概把嗓门都提高了。

  “是几个星期——还是几个月,这就很难说了,”他说。

  “费用的事管他娘,”我说。其实他对我很耐心,倒是我对他气势汹汹。

  “我的意思只是说,”阿克曼解释道,“她究竟能拖多久,时间是长是短,实在无从知道。”

  “请记住,大夫,”我简直是命令他了,“请记住,我要她得到最好的照料。特等病房。特别看护。一应俱全。请照办。钱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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