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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我——呃——也不是一定说非要上天主堂不可,奥利弗。我是说,詹尼弗肯定也跟你说过的,我们是信天主教的。不过我的意思是,上你们的教堂去也一样,奥利弗。我敢担保,这件婚事无论在哪个教堂里办,上帝都会降福的。”

  我望了望詹尼,詹尼在通电话的时候显然没有谈过这个关键问题。

  “奥利弗,”她解释道,“那么一大堆的事,不能一下子都跟他谈,怕打击太大了。”

  “是怎么回事?”那个一向和蔼可亲的卡维累里先生问。“孩子,别怕打击,说吧,说吧。我不怕打击,你们有什么心事就统统倒出来吧。”

  怎么偏偏就在这个当儿,我的眼睛会瞟见了卡维累里先生餐室壁架上那个圣母马利亚的瓷像呢?

  “是那个上帝降福的事儿,菲尔,”詹尼避开了他的眼光说。

  “怎么,詹,怎么?”菲尔问道,他担心他最担心的情况就要发生。

  “呃——有点相反的意见,菲尔,”她说。这时她看了看我,向我求援——我也竭力用眼光给她支援。

  “上帝也不要?谁家的上帝也不要?”

  詹尼点点头表示“是”。

  “我来解释一下好吗,菲尔?”我问道。

  “请吧。”

  “我们俩谁也不信教,菲尔。我们也不愿意做口是心非的伪君子。”

  我想,这话是我说的,所以他才忍受了。如果是詹尼说的,他也许就会给她一拳头。可是现在他孤立了,成了外人了。他抬不起眼来,对谁也不看。

  “那好吧,”好久好久以后他才说。“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婚礼由谁来办呢?”

  “我们来办,”我说。

  他看了看女儿,想要证实一下。她点点头。足见我所言不虚。

  又经过了好长一阵沉默,他才又说了声:“那好吧。”接下来他就问我,我是将来要做律师的,那么请问这样的婚事算不算——该怎么说?——对,算不算合法呢?

  詹尼解释说,我们计划中的婚礼将由大学里的唯一神教派牧帅来主持(菲尔小声说。“啊,牧师!”),到时候新郎和新娘要当着牧师的面相互说几句话。

  “新娘也要说话?”他问,那模样儿简直就像这一条——别的事倒无所谓,可就是这一条——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菲利普,”他的女儿说,“你想想我到哪儿能憋得住不说话啊?”

  “这话也是,宝贝儿,”他说着,脸上勉强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我看你是总得说两句。”

  我们驱车回坎布里奇时,我问詹尼依她看今天的情况如何。

  “OK,”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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